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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門之庶女醫(yī)妃

邊許國的后事

閨門之庶女醫(yī)妃 花亦 2145 2021-09-17 17:49:15

  一個(gè)丟了清譽(yù)的姑娘,竟也有人瞧上了。

  四王爺吟西想抬桃莘玉過府做妾,一個(gè)不甚煩悶的傍晚,還正兒八經(jīng)請了個(gè)媒人上門。

  桃莘玉也全然不顧名門閨秀的身份臉面,將人一頓打了出去。

  “回去告訴那個(gè)登徒子,死了這條心吧,我桃莘玉就是去庵子,也絕不!”

  儷蘭正扶著桃傾傾下車來。

  一時(shí)有些尷尬,不知該退還是該進(jìn)。

  桃莘玉瞪了媒人一眼,余光掃過桃傾傾,進(jìn)門去了。

  那媒人滿面愁容,側(cè)身低頭給桃傾傾讓了一條路。

  日子照舊過,不管你難不難過,桃傾傾此番出門是去見了宋子深。

  也擔(dān)得起許久沒見的噱頭,她變得陌生得很。

  月前因小妾的沖撞,平白又沒了一個(gè)孩兒。

  原纖細(xì)的身材已走樣,竟愛朱紅梅色這些顏色,府中現(xiàn)已有三個(gè)妾室,她雖能將府中事處理得游刃有余,可心上終還是像空了一塊。

  “傾傾,如今的局面,我也不禁思考,當(dāng)時(shí)的決定有多愚蠢,可是我陷得太深了,一掙扎就會下沉,就會痛?!?p>  眼中不受控制的流了淚出來,她捂著臉,雙肩抽泣:“他說過以后再不會離開我,可我要一個(gè)空殼做什么?”

  她看向了不遠(yuǎn)處乳娘懷中的幼子:“傾傾,我多想回練城去,種花逗鳥?!?p>  再對比大婚那日宋子深眼中的星光,還有言語間對未來的期盼,桃傾傾只覺心疼,可喉嚨卻說不出一個(gè)字來。

  從涂府回來,桃傾傾倚在二樓走廊的欄桿處,婢子們也識趣的不打擾。

  世上男子薄情寡義的念頭,又淹沒在了慕余的臉龐中,堅(jiān)定的搖頭,他不會的,他不一樣。

  說服自己處,前院婢子傳了信,說是邊大將軍沒了。

  即便早有預(yù)備,可桃傾傾還是忍不住詢問:“真歿了?”

  那婢子也據(jù)實(shí)所聞:“人已經(jīng)抬回來在城外放著了,陛下命令,傾城送邊大將軍最后一程?!?p>  也顧不得整理,桃傾傾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前院。

  街道上擠滿了人,民眾們自發(fā)組織,穿上了素白衣裙。

  年越古稀的老人也或攙或背的立著,有甚者老淚縱橫:“邊大將軍啊!”

  千氏由大兒媳扶著,顫顫巍巍走在隊(duì)伍前頭。

  想來傷情不淺。邊許國這一生,也應(yīng)了名,將生命獻(xiàn)給了祖國。

  這場后事由邊天甫出面操持,邊家沒有世承的爵位,后輩中也無謀了官職的。

  邊老夫人最疼這小兒子,桃老太太唏噓了幾聲。

  桃萬湖交代了諸方禮儀,領(lǐng)著桃府除符美玉外的一行人去吊唁。

  正撞著靈堂前吵得不可開交,族中長輩分為兩派。

  一派不肯邊天甫統(tǒng)管,一個(gè)拄著拐杖的花白老頭說:“我們邊氏一族,本就靠的是邊大將軍的照拂,若說要統(tǒng)管,那也該是將軍屋里出人,大哥兒也好,二哥兒也罷,如今你出來主事,難使老朽等信服。”

  另一派卻認(rèn)為:“五叔,此言差矣,將軍屋里那兩孩子成不了氣候,老二從文,懦弱無能,老三病病殃殃的在練城,如今還沒個(gè)消息?!?p>  那被叫五叔的也不干了:“那這天甫又是好人?這些年明里暗里做了多少糟心事?”

  確實(shí)兩方都有理,邊天甫在一旁負(fù)手而立,愜意得很。

  桃萬湖聞言,站在門外就要領(lǐng)著眾人走,這等渾水淌不得。

  偏生有眼神好的,叫住了他:“桃尚書,桃尚書留步?!?p>  桃萬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緩緩回頭,尷尬道:“我忽而記得還有東西沒拿,想著回去拿一下。”

  那漢子又怎會讓他如意,自顧著來拉他:“這等小事讓個(gè)小廝去就是了,您來替我們順順理兒?!?p>  硬著頭皮,桃萬湖只得領(lǐng)著家人上前。

  方才那五叔也緩了聲:“尚書大人給評個(gè)理吧?!?p>  桃萬湖沉默良久,眾人也沉默的看著他,氣氛有些死寂,大氣都不敢出的等著回復(fù)。

  桃萬湖見躲著無用,只得和稀泥:“方才我也聽了一耳朵,本來這是大舅哥的后事,岳父岳母大人也尚在,諸位爭吵不休有何意義,不如讓老人家來決斷?!?p>  邊天甫也出聲:“我父親母親飽經(jīng)喪子之痛,如今還病著,妹夫你多少給個(gè)答復(fù),究竟站那一邊?”

  稀泥和不成了,桃萬湖清嗓道:“兄長,若非要我說,邊氏一族的榮辱都是大舅哥撐著的,大舅哥也是有后的,老二雖從文,可已然中了榜,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天地良心,這番話桃萬湖是秉理而言的。

  邊天甫冷鼻子冷眼,朝著桃萬湖身后的邊氏道:“是嗎?既是如此,有些話攤開了說吧,前些日子,練城……”

  邊氏一聽話茬不對,慌忙打斷:“二哥哥?!?p>  堂上眾人也詫異,方才拉扯桃萬湖的小廝茫然的問:“練城?何事?”

  桃傾傾心里五味雜陳,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邊氏朝諸長輩:“悅姿給諸位長輩行禮了,這里本無我說話的份,可我也算是邊家人,修涵(邊許國二兒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自然十分清楚他幾斤幾兩?!?p>  “然則究竟誰來主持這空殼一般的將軍府,看的便只是能否保我們邊氏一族興盛,如今哥哥去了,二哥哥與他也是師承一人,雖一把年紀(jì)了,可若真收了心,也是撐得起的。”

  這一番漂亮話,倒是讓幾個(gè)倒戈了,本就是為著一姓榮辱,只要能保全,誰主事并不重要。

  但夫妻不同心,還是叫人看了笑話去,可如今的關(guān)口,邊氏那還顧得了那么多。

  這時(shí)一直在招呼賓客的邊修涵走到了前面來:“姨母所言極是,不過諸位不知,父親臨終前是立了字據(jù)的,也指明了誰是繼人,待后事一結(jié),我自會拿出字據(jù)來給大家一個(gè)交代?!?p>  邊修涵眼神躲避,身披喪服,臉色也與邊霄云一般蒼白,一副天生的弱骨,確然不宜習(xí)武。

  眾人聽到此處,也含含糊糊的作罷:“既有將軍字據(jù),那我們也就放心了,二少爺你別往心里去,我們也是為著邊氏一族。”

  邊修涵作揖道:“我都明白,諸位爺爺伯伯,叔叔嬸嬸,后庭用飯去吧?!?p>  邊天甫拂袖出了門去。

  邊修涵來到了桃萬湖身旁:“多謝姨父替修涵說話。”

  桃萬湖扶起他:“節(jié)哀順變,修涵。”

  邊氏也沒想到白鬧了一場,面上無光,只說去看父母,便領(lǐng)著桃莘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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