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復南域(一)
鋮國的藥材業(yè)發(fā)展得飛快。
日子慢慢的步入正軌,桃傾傾在第二年冬天第一場雪來時,終于又懷了孩子。
可是南域的矛盾還是來了。
本來只是互市上兩國人發(fā)生口角,慌亂中動起手來,南域的那個死了。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事大的是鋮國那人身上帶著鋮國宮中的腰牌。
鋮國宮規(guī)甚嚴,腰牌的管理更是嚴上加嚴。
皇上已在宮中暴躁了多日,慕余請征。
回了府中,桃傾傾早已備好席面:“夫君,今日怎回來得如此晚?”
邊說邊替他褪去外面的襖子。
慕余臉上愁云密布:“我要離開許久,這府中的事你也別太勞累,遇見不稱心的奴仆,交給秦管家去料理便是,那些不愿去的宴席,隨意打發(fā)就是,別勞神。”
桃傾傾的筷子還沒拿到手上,此番更不想拿了:“那等事,明顯就是南域動的手腳,如今這是怎么了,黑白是非樣樣都曲折,聽的看的都是假的?!?p> 慕余安慰她道:“唉!你可仔細我兒子,不要動怒,你夫君我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個小小的南域不在話下。”
桃傾傾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自是知道一個小小的南域你不放在心上,可南域他與北疆不同,不會明火執(zhí)仗的同你較量,你帶上我吧?!?p> 慕余怎會愿意:“你安心在京都養(yǎng)胎便是,這點事我能料理的?!?p> 屋外忽而傾盆大雨,桃傾傾也垂下了頭:“那個將藥材種植帶到南域去的人是我啊!”
慕余也放下碗筷,將抽泣的桃傾傾攬入懷中。
“別哭了,夫人,縱然他有藥材,可行軍打仗也不單靠藥材,他三番五次對你不敬,我早便想與他較量一場了,你呢,就乖乖在府上等我凱旋歸來?!?p> 南域這幾年的安生都托付在了這一次戰(zhàn)役,毫無預兆的北上,大肆進攻,已攻破了鋮國的好幾座城池。
前方戰(zhàn)事吃緊,慕余今夜沒在府中歇下,同桃傾傾交代完便去了校場點兵。
鋮國士兵士氣高漲,這一次慕余與邊霄云兵分兩路。
慕余帶兵直接與南域?qū)?,而邊霄云繞后,試圖控制南域王宮。
因著邊霄云出征,靜芳來睿王府的次數(shù)又勤快了些。
嘉愉已有四歲,因著跟靜芳混跡,如今也成了京都人人喊打的小魔頭,著實讓桃傾傾頭疼。
“嘉愉,今日你與靜芳姑姑又去哪兒玩了?”
嘉愉扶著小臉,道:“娘親,花院中那棵槐樹上,有好幾個鳥窩?!?p> 靜芳趕緊捂住嘉愉的嘴:“嘿嘿,皇嫂,沒什么沒什么。”
桃傾傾也覺得自己近來像個老媽子:“靜芳,你也是為人妻的人了,溫婉賢良不一直是你的做人準則嗎?我家嘉愉還年幼,你放過她吧。”
靜芳卻不以為然:“對啊,皇嫂,嘉愉如今還年幼,這幾年不肆意些,日后學那些詩詞歌賦,連可寫的事都沒有?!?p> 嘉愉雖還不理解詩詞歌賦的意思,也一本正經(jīng)的跟著靜芳點頭。
再說前線,邊霄云繞了后,可南域王宮空無一人。
“快給睿王殿下消息。”
慕余收到消息時,只說按原計劃包抄,又故意放出慌亂的假消息,讓赤里哈布劫去。
赤里哈布是很精明,但自大自傲是他的致命弱點。
他劫到的信中,慕余讓邊霄云按兵不動。
赤里哈布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把后背留給敵人是最愚蠢的事?!?p> 雙方都有默契的盡量不去動對方的普通百姓。
從某些層面上看,赤里哈布是最合適做統(tǒng)治者的。
終于在攻下第十六座鋮國的城池時,他與慕余正面對上了。
雙方營地駐扎你距離不過十里,隔河相對。
“睿王殿下,你總要給我南域的民眾一個交代吧?”
慕余也道:“南域王也要給我鋮國一個交代吧?金月寒謀害我之事,南域王不會忘了吧?”
“睿王殿下還真是健忘,我賠上的藥材銀錢可不計其數(shù),全是按照王爺你的單子辦的?!?p> “可有一樣,你賠不上,你南域為何近年來大興藥材,這一切都歸功于誰?”
赤里哈布笑得更瘋狂:“哈哈哈~我也遵守承諾,將她還給你了?!?p> 慕余最后問了一遍:“所以此戰(zhàn)不可避免了?”
赤里哈布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要為我的子民討回公道,南域的將士們,你們說呢?”
將士們用高漲的:“吼~吼~”來回應赤里哈布的問題。
“為南域的榮辱而戰(zhàn)?!?p> 兵書上講究將士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慕余自然要順著赤里哈布的自傲,并讓這種自傲達到一個頂點。
鋮國的前鋒,看著南域高漲的士氣,丟盔棄甲,慌忙逃竄。
赤里哈布更是得意:“睿王殿下,你的士兵逃跑了?!?p> 慕余不置可否,退回城中,大關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