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圖歡快地小跑祭壇中央,揮手招呼跟隨在他身后的士兵們,督促士兵們趕緊將遍體鱗傷的魔王侯拖上祭壇。
“我告訴你們,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埃圖雙手叉腰,心高氣傲地挺起胸膛,“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啊,我看看誰還再敢偷偷摸摸違抗我的命令!!”
士兵們豎起十字架,用生銹的鎖鏈將皮膚黝黑、滿頭是血的魔王侯捆綁在十字架上。
“那個魔王侯就是奪走我食物的男人!”凌原驚異呼喊,“我還以為他成功逃跑了呢,真可憐?!?p> 士兵粗暴地扯下魔王侯的衣服。
枯瘦的身體傷痕遍布,一條染血的黑翼墜鏈垂落在魔王侯的胸前,隨風(fēng)叮當(dāng)搖晃。
{魔王侯的那條墜鏈和影浮之贈予我的墜鏈一模一樣,他與影浮之肯定有所關(guān)系!}凌原攥緊雙拳,又驚又喜地暗自竊語。
【也許只是巧合啦,用不著這么開心。】
埃圖接過士兵遞給來的鞭子,他的臉上綻放出冰涼涼的嘲笑。
【好機(jī)會!】
優(yōu)莎娜不由分說奪取身體,如離弦之箭,驅(qū)雷掣電,飆速沖向埃圖。
她抬起右手,純黑色的能量匯聚向手心,壓縮成一道光束,眨眼間命中毫無防備的埃圖。
魔精靈失聲慘叫,全身被能量掀翻,重重甩出祭壇,滾落在一地灰塵上。
優(yōu)莎娜急剎在祭壇中央,靴底擦出四射的火星。
她凝聚出能量匕首,輕易割斷匕首,解救出命懸一線的魔王侯。
“能逃就逃,我可沒有精力理會你!”
優(yōu)莎娜踹倒十字架,扔下一句話,步履如飛跑向埃圖。
埃圖驚恐萬狀地慌忙爬起,扯著嗓子大聲疾呼:“救駕,快救駕??!”
“你這廝也配說救駕!?”
優(yōu)莎娜怒目圓瞪,她踩住祭壇邊緣,一躍而起,掄出一把遮云蔽日的能量巨劍。
千鈞一發(fā)之刻,血色的滂沱能量如驚濤駭浪席卷而來,將優(yōu)莎娜與埃圖分割在兩側(cè)!
優(yōu)莎娜怒不可遏砍出巨型能量劍,硬生生在血浪中央辟劈出一塊空地。
手足無措的埃圖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與優(yōu)莎娜之間只相差這片空地。
“你是誰?”埃圖詫異審視優(yōu)莎娜,“我從來沒有見過你?!?p> “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優(yōu)莎娜掠過空地,一記旋風(fēng)腿踹倒埃圖。她兇狠地踩住埃圖的下胯,刺出修長的能量劍。
長滿尖刺的流星錘呼啦啦劃過長空,氣勢洶洶砸向優(yōu)莎娜,迫使她收劍后側(cè)。
優(yōu)莎娜踉踉蹌蹌退上祭壇,被一圈又一圈手持長弓的影翼族人士兵包圍在內(nèi)。
“啊,我的命根子,”埃圖捂住雙腿之間,原地痛不欲生地打滾,“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一名虎背熊腰、膀大腰粗的男人拖著流星錘,徐徐走到埃圖面前,他每走一步,大地都為之顫抖。
男人頭顱似龍,面部菱角分明,身體肌肉如鐵疙瘩般堅(jiān)不可摧。背后一雙破破爛爛的龍翼,長尾巴在背后焦躁地甩動。
“邪龍人,”優(yōu)莎娜挑高眉尾,冷若冰霜地氣笑“一群叛徒竟敢出現(xiàn)在我的帝國內(nèi),你們嫌命長嗎?。俊?p> “盧法,你來救我了!”埃圖喜形于色,四腳并用爬起到邪龍人背后,“殺了他!快!”
盧法裂開血盆大口,粘稠的口水從銳利的牙齒縫隙流出。
他勠力甩出流星錘,錘頭如風(fēng)行,劃出屢屢氣流,夾雜著震天動地的戰(zhàn)斗屬性能量!
優(yōu)莎娜喚起黑潮,她還未來得及發(fā)起攻擊,傷痕累累的魔王侯忽然撲到她身上。
她猝不及防,被憑空升起的魔法陣籠罩全身,協(xié)同魔王侯一起消失在原地。
“哇??!”
凌原被一下拽回身體控制權(quán),面朝下與地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他捂住流血的鼻子,迷惑不解地跪坐在狹小雜亂的房間內(nèi)。
【他為什么要將我們帶走!快去問他!】優(yōu)莎娜窩火地催促。
凌原頭暈?zāi)垦U酒?,他擰身看向身旁的魔王侯。
“我叫科羅爾,”魔王侯翻箱倒柜,取出一捆治療帶,“我用藏在鞋底的魔法卷軸帶我們逃離祭壇,但那是我最后的魔法卷軸,下一次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
“其實(shí)我可以解決他們,不必你多此一舉?!绷柙y受地坐在一張矮椅上。
“埃圖和盧法都是強(qiáng)大的魔法師,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叫塔龍的神秘人。您孤身入敵,難以招架?!?p> 科羅爾誠懇地注視凌原,慢慢將治療帶捆綁在赤裸的身體上,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
“埃圖被我打得找不著北,根本就沒有用過能量與魔法。那個邪龍人倒像個狂戰(zhàn)士,竟然也是魔法師?著實(shí)讓我大開眼界。”凌原嘖嘖驚嘆。
科羅爾將剩余的治療帶遞給凌原,“把它捆綁在傷口上,它會促使傷口自愈。”他友好地言道。
“謝謝,你有吃的嗎?我快要餓扁了?!绷柙舆^治療帶,麻利脫下衣服。
他不小心暴露了胸口上的黑翼墜鏈。
凌原與科羅爾面面相覷,兩人同時低頭看向自己的墜鏈,又看向?qū)Ψ降膲嬫湣?p> “影浮之的墜鏈,怎么會在你身上?”科羅爾邊說,邊抽出藏在雜物里的黑色匕首。
“是影浮之送給我的。為何你又一件相同的墜鏈?”凌原連忙抬起雙手,“壯士別急,先放下匕首,有話好好說?!?p> “我是影浮之的師兄,這兩條墜鏈由我們的師父一手打造。在我們出師入世時,師父將墜鏈分別贈予我們兩人,”科羅爾狐疑地盯著凌原,匕首刃磨過桌面,發(fā)出刺耳的咯咯聲,“聽說噩暗找到墜鏈的下落,也尋覓到影浮之的繼承者?!?p> “就是我,”凌原淡定地露出笑容,“我就是優(yōu)莎娜。但我戴上了偽裝面具?!?p> “你就是優(yōu)莎娜?。俊?p> 科羅爾放開匕首,湊到凌原面前,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
“有什么問題嗎?”凌原攤開雙手,疑惑歪脖。
“你是優(yōu)莎娜,還是另一個靈魂是優(yōu)莎娜?”科羅爾一針見血地質(zhì)問。
“你——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凌原震驚后仰。
“我對靈魂有深刻的研究,我也是阿亞特的朋友?!?p> 科羅爾漫不經(jīng)心地低語,他從抽屜出取出壓縮餅干,遞給凌原。
【阿亞特的狐朋狗友遍布星環(huán)之海,在這破破爛爛的山溝也能遇到一個?】優(yōu)莎娜憤然不悅地抱怨。
“你是他的朋友?你怎么會獨(dú)自一人在北浩孤軍奮戰(zhàn),也不聯(lián)系首都?”凌原接過壓縮餅干,急不可耐地撕開包裝,狼吞虎咽大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