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反應(yīng)過來,化作人形直接就下意識擼起袖子上去給他一拳!
可惜!他直接穿過了蕭玄的身體,差點打在了楊墨臉上。
楊墨一激靈,一下子彈開,慌亂卻有著她強大的反應(yīng)意迅速冷靜下來,“皇叔!是我給你添加色彩!不是你給我添加!你這樣!莫不是要娶我?。?!”
蕭玄深不見底的眼里閃過一抹嗜血,大拇指抹過嘴唇,平時的慵懶是事不關(guān)己在此刻蕩然無存,那雙眸子似要將她吸進去,冰冷的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
“懲罰!”
“炒什么概念?你這叫耍流氓!”楊墨氣得跳腳!自己做的事玩火自焚!這可不行!要是被老不死知道了,非要將自己送到容器里把靈魂徹徹底底洗一遍不可!
也不知道老不死為什么對她感情的事情看得這樣嚴!而去自己又……
可惡!
看來以后是不能招惹不是任務(wù)里面的人物了!真的是!
蕭玄沒去看他,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視線落在火堆上。
楊墨也不理他,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的房里。
回到房里,楊墨臉上依舊不怎么好,心里的情緒也是復雜不明!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執(zhí)行者,對感情的事情好像還是處理不好!
在系統(tǒng)里滑出一瓶藥,默不作聲坐在軟榻上,拿起球球的手,清理抱扎起來。
“宿主……不用的!我們npc的愈合能力沒有那么差,已經(jīng)好了!”
球球不自然抽回手,前面是下意識的動作,忘記自己沒有宿主同意碰不到小世界,所以在打的時候,直接穿過了人物的身體,直直打向自己的宿主,緊急之下,他極速轉(zhuǎn)彎打到了石頭上。
雖然是批量產(chǎn)生的npc,可是他早已經(jīng)升級得有血有肉,在人形的時候也會受傷。
楊墨黑著臉又把他的手拿了回來,血肉模糊的手背的確已經(jīng)完全已經(jīng)愈合,可她還是執(zhí)拗地清理,上藥包扎,像一個別扭的孩子。
球球雖然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可失去記憶之后相處的時間,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宿主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早已經(jīng)病入膏肓,所以,它會在一動程度上盡可能保護她!
特別是!不允許宿主在小世界里發(fā)小世界的人物發(fā)生感情!
其實這個是在別的執(zhí)行者那里是允許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執(zhí)行者不行!他的執(zhí)行者不行!
楊墨處理好傷口,安靜地去沐浴,隨后窩在球球的大腿上,睡了過去。
球球有些發(fā)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宿主似乎十分依賴自己,在自己懷里的時候,愿意把脆弱的一面露出來。好比前面,在自己懷里哭得撕心裂肺,在蕭玄碰到她的瞬間,就所有的脆弱收了起來。
它伸手去輕輕拍著她的背,待人完完全全睡了過去,它在抱起放回床上,欲要變回貓的形態(tài),卻被一只手拉住,夢魘似呢喃:“求求……你……別的丟下……”
見宿主眼睛淚光閃爍喊著自己,忽的,心已軟,坐在床邊下的椅子上,支著頭看著她,手任由她拉住。
楊墨似乎習慣了,有不開心的事情,就喜歡向球球懷里鉆,即使人在渾渾噩噩中也準確無誤地爬起來,趴在球球的懷里,腦袋枕在它的肩膀上:“求求你……”
球球側(cè)頭與她的腦袋蹭了蹭,溫聲應(yīng)道:“我在,睡吧?!?p> 楊墨雜亂的思緒,似得到撫平,緊皺的眉頭微微展開。
蕭玄又在深潭邊呆了一段時間,侍衛(wèi)回來的時候,看見他看著石頭發(fā)呆,又不見楊墨,疑惑問了一句。
蕭玄微微回神,看了一眼回去的方向,侍衛(wèi)連忙攙扶他向莊里走去,似想到什么,道:“王爺,出來已經(jīng)有兩日,宮里哪位該急了?!?p> 蕭玄腳步不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似乎,這個世界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是沒有搭理侍衛(wèi)。
回房間,沐浴過,他慵懶地靠在床榻上,侍衛(wèi)點上了他一向用的熏香后就退了出去。
而在床榻上的蕭玄,在侍衛(wèi)離開之后,又發(fā)生了每日的發(fā)呆。夜光星河,直至深夜,沒有關(guān)嚴的窗戶吹進一陣冷風,他不由緊了緊身上的毯子,側(cè)頭看出去,黑漆漆的夜晚,一輪皎月隱藏在云霧中,很是羞澀。
深夜了。
他心中無聲滑過三個字,有些失神地下了地,向外面走去。
莊子多大,仆人在莊子上日夜勞作,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睡下。而主人家住的地方基本都是在一塊,此時只有他們兩人,所以要找到她的院子并不困難。
楊墨沒有帶侍女,守院門的侍衛(wèi)也是他安排的,所以暢通無阻進入了楊墨的房間。
此時,房還亮著燈,他走進去,也沒有做什么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楊墨,他就站在床邊看了一會,轉(zhuǎn)頭就離開走。
球球畢竟是系統(tǒng),在蕭玄靠近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所以早早把楊墨放進被子里,蕭玄離開后,他緩緩放下帳簾,變回一只貓,鉆進去,窩在楊墨身邊。
次日。
“嗯?皇叔回去了?”楊墨坐到餐桌前,接過莊子上侍女遞過來的筷子,含笑筷子前面的侍衛(wèi),這個是我不是跟著蕭玄身邊的,只是普通的侍衛(wèi),怕不是蕭玄身邊那一位。
“王爺出來已經(jīng)許久,皇上有時協(xié)商,便回去了。姑娘竟是出來散心,便是好好寬心?!笔绦l(wèi)恭敬說著,低著頭。
楊墨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侍衛(wèi)拱手退了下去,莊子上安排伺候她的侍女諂媚開口:“姑娘,今日的菜食都是含著露摘下的,很是鮮美?!?p> “下去吧,我這不用伺候?!睏钅χc頭,自己吃了起來。
侍女本來就是見她沒帶侍女,如果她得了這個大小姐的臉,她一定可以離開這里,和這個小姐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沒想,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姐,根本不需要人伺候,心有不甘心地跺跺腳依依不舍地離開。
【宿主!本系要吃這個!】變回貓形的球球,拿著一口正太音,多多少少有些調(diào)皮,少了人形時候的安靜。
楊墨也就像看兒子一樣,完完全全忘記昨天的不愉快,給它夾了一塊,含笑側(cè)頭:“這幾天,你化作人形,我不太習慣別人照顧?!?p> “是,宿主?!鼻蚯蝾D了頓,溫潤開口?;魅诵巫谝贿叺奈恢茫闷鸸杲o她夾可以筷子清淡的。
不動聲色,又給她夾了一筷子青菜,自己才拿了一個肉包子,微微撕開,咬了一口。
楊墨吃飯其實很規(guī)矩,食不言,可看見碗里的白菜絲,還是微微皺眉,嘟著嘴把碗里的白菜倒球球的碗里。
“不吃!”
“宿主!”球球無奈將碗移了移,將她身體挽過來,“不可以挑食!主系吩咐過,宿主與別的執(zhí)行者不同?!?p> “不吃……”楊墨嘟嘴撒嬌起來,眼眶微微發(fā)紅,嘟嘟嘴:“不吃嘛~”
球球心頭一軟,最受不了她這樣,伸手將她耳邊的發(fā)絲挽到腦后,嘆了一口氣,溫潤喊了她一聲,最后還是妥協(xié):“宿主!好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