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宋晚頂著這個劉海在學校一天,放學后,她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人的目光總是聚集在她的劉海上。
即使之前宋晚心中并沒有多大的感受,現在,火辣辣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她只能一路小跑回到家。
到家之后,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你頭發(fā)怎么了?”余湘云看著她的狗啃劉海震驚。
宋晚這才發(fā)覺自己面臨了家長的拷問,她支支吾吾不敢告訴余湘云事情的真相,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太蠢了。
看著她不說話,余湘云一時想歪了,還以為學校有人欺負她,故意給她剪這個發(fā)型。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去找老師,老師會給他們教訓?!庇嘞嬖埔幌氲叫@暴力,即使他性格太溫柔,也是不會答應的。
“沒沒沒,是我自己把劉海剪成這樣的?!彼泵忉?。
余湘云狐疑:“好端端的,你把頭發(fā)剪成這樣干什么?”
于是宋晚又把自己做的蠢事說了一遍,引得余湘云哭笑不得,難得一向沉穩(wěn)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為了友誼還是贊成她的做法,夸獎道:“你做的不錯,很有朋友愛嘛。”
宋晚不好意思的捂著臉,這一天下來,眾人的目光,讓她心里一直很羞憤。
“媽,你就不要再說了,今天一點人家都看著我的劉海。”她撒著嬌。
“行行行,不說你了,趕快去洗手然后去吃飯。”余湘云搖頭。
洗手的時候,她的目光總是放在劉海上,看著劉海參差不齊的樣子,活脫脫一個二傻子,但即使這樣,她還是不后悔。
就這樣過了幾天,縱然她有一個強大的心理,也實在抵不過別人看傻子的目光,她還是要面子的。
不僅她如此,劉媛媛也是,兩人實在頂不住壓力了,商量著解決辦法。
“要不我們去理發(fā)店讓理發(fā)師幫我們修一修?”劉媛媛提議。
“算了吧,我們劉海已經這么短了,即使他們有超高技術,估計也難以挽救,不行不行。”宋晚把這個建議pass掉了。
“那該怎么辦嘛?我再也受不了別人看向我的目光了,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劉媛媛泄氣。
“那我們去買帽子戴,把劉海遮住?!彼痔嶙h。
宋晚也很心動,但是下一秒,還是拒絕了:“在學校你敢戴著帽子上課,看老師不罵死你,這樣非常不尊重他們?!?p> 連續(xù)兩次的提議都被否決了,劉媛媛,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其他別的想法。
“我們去買假發(fā)吧,可以單純買那種劉海式的,你覺得如何?”宋晚靈光一閃,想出了辦法。
“可以哎,如果戴假發(fā)的話,別人也看不出來,即使在學校也沒有人說你。”劉媛媛,眼里冒光。
兩人商定好了計劃,然后等到放學,匆匆忙忙奔向附近的理發(fā)店。
在經過精挑細選后,再加上理發(fā)師的推薦,她們終于選好了心儀的假發(fā)片,劉媛媛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戴在腦袋上。
“怎么樣?看起來別不別扭啊?”劉媛媛帶好假發(fā)之后,腦袋瞬間僵硬了,她害怕動作一大假發(fā)就掉了下來。
在一旁的理發(fā)師忍笑:“其實不用這樣刻意,只要你動作幅度不是太大,這個假發(fā)都不會掉下來的?!?p> 聞言劉媛媛也不像剛剛那樣僵硬了:“好不好看?”
卷發(fā)片完美的遮住了她的狗啃劉海,柔順的垂在她的額前。
“好看。”宋晚看到這樣的效果,也很期待自己帶上假發(fā)的樣子。
戴上假發(fā)之后,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效果的確很好,兩人都心滿意足,這下出門就不會那么吸引路人的注意力了。
另一邊,林麗提著大包小包,耀武揚威的樣子十足十像暴發(fā)戶,她在心里還認為自己就是上層階級的富人。
逛了一天下來,腳都不會覺得累,要不時間不早了,她還想繼續(xù)逛。
懷著愉悅的心情回到了家,剛把東西放下,門鈴就響了,他只得去開門,一邊走還一邊不耐煩:究竟是誰沒有眼力見兒來打擾她?
開了門,她挑剔的看著來人:“你有什么事情嗎?”
來人西裝革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是委托人托我們送過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請問宋德倫先生在嗎?。”
林麗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文件:“他現在有事,不在家,我?guī)退?,你走吧?!?p> 事務所的律師很不明白為什么那個男人會選擇這樣一看就很蠻橫的女人,實在是令人費解。
原本律師還想再說些話,但是看見對方根本就沒有理他的意思,有些惱羞成怒,直接扭頭就走。
等人走后,林麗心里又不免高興幾分,等宋德倫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之后,那么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宋德倫的妻子。
她急忙拆開離婚協(xié)議書,細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黑。
最后她啪的一聲把離婚協(xié)議書扔在了桌上,他們想得倒是美好。
什么凈身出戶?那都是宋德倫辛辛苦苦自己掙的,憑什么要把財產全部給那小賤人?便宜他們。
要是宋德倫凈身出戶的話,那還有什么意義?自己什么都得不到,甚至連逛街的錢都沒有。
自己跟了宋德倫那么多年,不就是圖他的錢嗎?讓宋德倫一分錢都拿不到,這無疑讓她難受不已。
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宋德倫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余湘云那個賤人做事這么狠,怪不得沒有男人追她,這樣心思惡毒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人喜歡她?
還有那個她生的小賤人,宋晚,這件事情沒有她的插手,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她緊張的咬著手指,一想到錢財兩空,他的心就像在火上烤,自己應該做一些計劃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們的意圖得逞的。
她是越想越生氣,把剛剛買回來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兩眼猩紅,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在宋德倫面前裝的溫柔大方?她就像一個潑婦一樣,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