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著她把被褥拽過來，他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上前幫忙。
“誒，你干什么呢，別動我的。”眼見他要把她的被子拖過來，趙毓趕緊制止。
程晏清動作頓住，目露詢問：不是你讓我鋪的嗎？
卻見趙毓眼一眨，面不改色道：“這炕這么大，咱倆一人一面啊，你挨得那么近多擠啊?！?p> 說完還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程晏清：“……”
趙毓忙來忙去，等她把被子鋪好，兩條褥子之間留出一道大大的空隙，這才大功告成坐在自己的那床被褥上，見程晏清還在那傻站著，眉頭一皺，招呼他：“你還站在那干啥，該睡覺了?！?p> 程晏清盯著兩床褥子之間的空隙，沉默幾秒，在趙毓又要叫他時，動手拽住自己的那床，等趙毓反應(yīng)過來，兩床被褥早已挨得緊緊的。
“你干什么？”她不解的看著他，離這么近干啥。
“天冷，挨得近暖和一點。”
趙毓一愣，疑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薄襯衫，長裙子，冷嗎？，她昨天晚上還熱出汗了呢。
她又看了看程晏清，目光在他看起來很單薄的身板上留意一下，她記得聽人說過，有些人是外強(qiáng)中干的體質(zhì)，外面看著壯，實則里面虛的不行，如果他是這樣的體質(zhì)的話，那還真可能感覺冷，想到這，趙毓大方的表示理解。
“好吧，那你不許離我太近?！彼q豫道，太近了得多熱啊，她可受不了。
程晏清低垂眼簾，輕聲：“嗯”
趙毓沒再管他徑自脫衣裳，剛解了扣子，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一看，果然他還在那站著，眸光落在她身上，不知在看什么。
趙毓臉一紅，忙捂住衣裳，吼道：“你站在那干什么，快熄燈啊。”
程晏清也覺得自己再站著怕是會出事，順從的把煤油燈熄了。
接著，他就聽到一陣淅淅索索的脫衣服聲音，黑暗中放大了人的五官，那聲音像是就在耳邊，引誘著他做點什么。
他這會兒覺得，現(xiàn)在才是最難熬的。
總算等她脫完衣服，進(jìn)了被窩，周圍一下安靜下來，只剩兩人交相呼應(yīng)的淺淺的呼吸聲，空氣中仿佛涌動這一股沁人心脾的甜意，他手掌輕轉(zhuǎn)，脫下長褲和襯衫。
兩個人隔著不遠(yuǎn)的枕頭，忽然，趙毓開口了，其實她已經(jīng)很累了，可她突然覺得兩人這樣有點不對。
“程晏清，如果我有一天不見了怎么辦？”她聲音飄忽，不像平時不著調(diào)的她，仿佛真的若有其事。
程晏清本來被火烤著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像是被冰涼的水澆了一下，拔涼拔涼的，被子上的手不禁攥緊：“我會想你?！睍氲陌l(fā)瘋，后面這一句他沒說出來。
怔了怔，趙毓“哦”了聲，心底有些意外還有些微微的失落，好像她想聽的不是這個，而他該說的也不是這個，可她又說不出來他到底要說什么。
此后一陣寂靜。
直到身上翻過來一個重物，趙毓才猛的瞪大眼睛。
黑暗中，男人五官模糊，好看的五官只剩輪廓，沒等趙毓從驚慌中醒來，還未出口的話就被堵在了嘴里。
“嗚嗚嗚”你干什么？
她眼里控訴。
對方卻不管她，動作粗暴野蠻，像是在發(fā)泄不滿。
終于在趙毓快喘不過氣來時，對方停下了動作。
一松開，趙毓就大口呼了兩口空氣，等緩過來，看著身上的罪魁禍?zhǔn)?，氣忿道：“你干嘛？?p> 程晏清靜靜看著她，認(rèn)真道：“以后不許再說那樣的話?！?p> “什么...”剛想問什么話，透過明亮的月光她突然捕捉到對方眼里的驚慌不安，咄咄的話莫名就軟了下來，想到剛剛兩人的對話，不會是：“你是說我不見了...”
沒說完就對上對方難看的眼神，她明白了，還真是這樣，知道了這個，趙毓心里突然涌上來一股甜意，嘴上也跟著軟下來，順從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說了，以后都不說了?！?p> 程晏清臉色這才好看點，眼里溫柔的像是要溢出來，他緩緩低下頭，在剛才他肆虐的地方淺淺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趙毓臉騰的紅了，他，他干什么，不是都說了嗎，干，干什么還親她。
不過，軟軟的溫溫的，是不一樣的感覺，鼻翼還慘留著他的氣息，清冽迷人。
她眼神亂瞟，不自覺又瞥向他的唇瓣。
程晏清大方的讓她看，甚至又在不同的地方親了她好幾口，直到她臉上都染了她的氣息，他才緩緩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