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聳肩道:“不能單服,也就是需要輔藥咯?”
吞天獾回應道:“正是?!?p> “冰魄幽花草,你們人族服下,半日內就會寒毒發(fā)作,受極寒灼熱之苦,但有另外一種藥草便可解決?!?p> 兩人齊聲問道:“是哪一種藥草?”
“另一種藥草就是那至陽至烈的火舞琉璃花?!?p> 火舞琉璃花?聽都沒聽說過,二人滿臉疑惑。
燭晗君皺眉自語。
“我回憶所看過的書籍里面完全沒有記載這一株藥草,倒是有一株藥草其效果與之類似,名為燭龍炎蘭?!?p> 也是至陽至烈之物。
吞天獾兩只爪子放在胸前,站立譏諷道:“沒聽過只代表見識短淺,不代表沒有?!?p> 少女還是有些不信,“那你要此草有何作用?你就不怕服下毒發(fā)身亡?”
吞天獾不屑冷哼,“本大爺乃天妖族,其族群更是天賦極高的吞天獾,區(qū)區(qū)極寒藥草,無非就是本大爺?shù)娘埡簏c心罷了?!?p> 這李楚是知道的,平頭哥本就是一種耐毒超高的動物,連眼鏡蛇都能當辣條吃,能免疫寒毒也是正常。
何況這可是妖!不是一門心思只知道打架的平頭哥。
但他實在不想放棄此藥草,朝吞天獾詢問道:“那火舞琉璃花如何得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此花通體火紅,是純陽之物,同樣不可單獨服下。稀有程度不下于那冰魄幽花草,每百年一開花?!?p> 啊這......
稀有程度不下于前者,這得多難尋??!
李楚扭頭看了看自己失去的雙臂,苦嘆一聲。
看來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極品仙草,對他現(xiàn)在來說如同廢品。
沒有輔藥,一切都白費。
正當李楚答允給鼠形生靈時,少女有些猶豫地開口道:“方才你形容此花,我宗門倒有一藥草十分相似。”
哦?說來聽聽。
少女平靜道:“我燭炎宗之所以有燭炎二字,便取于宗門的鎮(zhèn)宗之寶燭龍炎蘭?!?p> “我宗祖輩千年前適逢此物開花,得到此物后深知為仙草,但不可輕易服下,將其鉆研出一門功法,現(xiàn)如今才有了燭炎宗?!?p> 也就是說,燭炎宗能有今天,全憑一株藥草?
燭晗君繼續(xù)道:“恰好我宗的燭龍炎蘭,同樣為百年一開?!?p> 李楚聽完后,心里立刻又重拾希望,暗自驚喜,讓少女趕緊將藥草收起來。
“不可能!根據(jù)記載我們天妖族都沒幾個見過這藥草,你怎就知道為同一株?!”
兩人心有靈犀,沒有言語。
吞天獾急眼了,大叫著:“你們答應過給我寶物的一半,我就要這株藥草!”
“最終決定權在我們?!?p> 他耍起無賴,心生一計。
“你要真的想要,不妨結束跟隨我們回去,證明她所說的藥草不是同一株如何?若不是,這株藥草給你便罷。”
鼠形生靈低頭沉思,過了會兒,隨后昂起小腦袋斬金截鐵道:“行!就這么定了!正好本大爺也不想待在這里。”
李楚大喜,明顯從出生就待在這里的吞天獾涉世未深,上了他的套。
他之前本想用御風鏡來誘惑它,可給了自己又肉疼,現(xiàn)在只需要幾句話就可達到目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變成了空手套白狼。
不,是空手套平頭哥!
......
休整一日后,兩人一獾商討如何前往第三層,也就是最后一層。
今日也是三天期限的結尾。
李楚的意見是自己獨自前往,反正手臂也恢復差不多,讓少女在外接應自己也是避免這次情況再發(fā)生。
少女不同意,覺得自己身為團隊一份子,就要做出貢獻,而不是坐享其成。
二人爭執(zhí)不下,吞天獾小眼一閉,嗅覺靈敏,頓時聞到一股子酸臭味,不想?yún)⑴c進去。
“就這樣決定!”燭晗君小臉一橫,意氣風發(fā)地轉身朝第三層走去?!?p> 待到少女不見身影。
李楚有些后怕,擔心發(fā)生意外,臉上掛滿了憂愁。
“喲,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是個情種?!蓖烫焘荡蛉さ?。
他瞪了回去,“笑話,我李楚雖然色膽包天,但也挑食,這等蠻橫女子可不是我的菜?!?p> 吞天獾玩味地看向他。
半個時辰過去......
李楚不停在殿內徘徊走動。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他直接提步快速上到第二層,準備尋找燭晗君。
快步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第二層壓根就沒有通往上層的入口。
李楚呼喚著少女,依舊沒有回應。
壞了!不會出事了吧......
就在他焦頭爛額時,腦袋剎那間如遭重擊,像被一道閃光擊中,緊接著陷入沉睡。
......
“夫君醒醒,起來洗漱了?!?p> 李楚一陣恍惚,醒來頭痛無比,睜眼看去,一長相極美,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正溫柔擦拭他的臉龐。
“呃,你剛才喊我什么?”
他立馬就認出此女,正是燭晗君!
單看年齡,似乎不符合,但看面相,他輕易就識別出來。
燭晗君柔聲嬌嗔道:“當然是夫君了,難不成大早上還要人家叫你主......”
臥槽......信息量有點大?。?p> 李楚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連忙抽自己兩巴掌。
得到的感覺是:疼!
他回憶起自己不久前還置身在石殿當中。
“夫君,為何打自己,人家心疼?!?p> 停停停,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楚身子發(fā)寒,女子越這樣對他,他越感到不舒服。
抹了把臉便要起身,一起來不要緊,掀開被褥,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赤著身子,一絲不掛!
立馬迅速重新蓋好。
燭晗君輕錘他的胸膛,嬌羞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這般羞澀做什么~”
李楚握住女子白皙的手臂,些許扭捏道:“你聽不聽夫...夫君的話!”
“當然聽啦,人家都是夫君的?!?p> 他沉聲問道:“那就好,我問你,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李楚?!?p> “那你可知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燭晗君?!?p> “那你爺爺呢?”
“燭武。”
李楚震驚,這一切都來得是那么真實,疼痛感使他分不清這究竟為現(xiàn)實還是幻覺,可他仍不死心。
繼續(xù)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
之所以問這,是因為他心里一直認定燭晗君對他很是厭惡,甚至認準二人絕不會有姻緣之說,結為道侶。
女子面露崇拜之色,歡快說道:“夫君對我來說就是完美之人?!?p> 李楚渾身不自在,起雞皮疙瘩。
“那你說喜歡我哪一點?”
“我愛的是夫君年少有為,短短修煉數(shù)十年便突破大乘期成了天下第一。我愛的是夫君英姿颯爽,平定了人、妖兩族之間的大戰(zhàn),拯救世間的蒼生百姓?!?p> 說得李楚不停吞咽口水,面紅耳赤,十分害臊。
緊接著,燭晗君目光似火,含情脈脈地盯著李楚,“其實人家最愛的......還是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