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禾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依然重申一遍自己是蘇嘉禾。
左芷溪不想跟個傻子一樣沖上去瓊瑤式吶喊:“你說啊,你說啊,你就是荼酒,你為什么不承認,為什么!”
發(fā)現(xiàn)自己想了什么,左芷溪都要被氣笑了,果然狗血劇不能多看。
至于荼酒為什么變成了蘇嘉禾,左芷溪一點都不想知道,無非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沒什么的。
但是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左芷溪就不想較真了。
蘇嘉禾看見左芷溪點了一大桌子菜,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晚晚點這么多,錢夠嗎?需不需要兄長買單?”
這句話一出來,左芷溪什么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沒有了,煞筆。
有意思嗎?
自導自演!
明明就是你害得我破產(chǎn)了,雖然我不是蘇向晚,但是現(xiàn)在受苦可是我,我本來可以過餐餐大魚大肉的,現(xiàn)在呢?
左芷溪摸了摸臉,雖然零說蘇向晚的臉和蘇嘉禾沒有關(guān)系,但是左芷溪總算是有點遷怒了。
吃不好睡不好,臉能好嗎?
天知道,女人是需要保養(yǎng)的好不好!
沒好氣的趕客:“不好意思義兄,我們家破產(chǎn)了,招待不起你這種貴客,請便吧?”
小佩及時出現(xiàn),并端來一大盤盆盆奶,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么要求自己去問小二要羊奶。
蘇嘉禾自嘲了一下,默然退場,沒有半個字再出口,仿佛自己本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左芷溪也當他沒有出現(xiàn)過,來歷不明,目的不明,敵友不明的情況下,左公主不敢讓自己半分情緒外露。
把小佩手上的一大盤盆盆奶放到吃得正香的左小花面前,油膩膩的爪爪和大圓臉全是問號,“干哈???打擾倫家干飯了,你好煩!”
左芷溪:怎么總是你最皮!
“喝吧,這是人家絕品,喝一口你就會愛上的?!弊筌葡娺^動物園里的國寶搶盆盆奶的樣子,那叫一個萌出血。
左小花嗅了嗅那個大盤,一股甜甜的奶味直充天靈蓋。
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哇塞,天哪,好好喝!
這是什么神仙飲品,是真實存在的嗎?
左小花的嘴角上都沾了些許奶白,看起來就更萌了。
左芷溪捂著小心心驚嘆自家崽崽就是好看,小佩也被國寶萌到了,這寵物好可愛??!
就是吃得多!
一大盤盆盆奶就幾分鐘時間迅速被消滅。
左芷溪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端起碗自顧自的吃菜吃飯,貴的東西別說就是好吃不少。
小佩作為侍女,當然要給左芷溪布菜了,但是奇怪的是,小姐的胃口怎么這么好?
如果說以前小姐的胃是小鳥胃,那么現(xiàn)在的胃肯定是大象胃。
因為她把整整一張桌子的菜都吃,完,了!??!
就踏馬震驚,小佩都感覺要懷疑人生了。
不過震驚歸震驚,小佩還是職業(yè)在線的,察言觀色是做丫鬟的基本素質(zhì),更別提能當貼身侍女的小佩了。
吃過飯,那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吃飽喝足的左芷溪和左小花樂悠悠的走回去。
所謂說沒事情的時候就會有搞事情的發(fā)生,這次搞事情的不是左芷溪。
她……
是被碰瓷的!
呔!
哪里來的妖怪。
左芷溪摸了摸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小心心做出一副嚇死寶寶了的表情,連帶著萌萌噠的左小花一起,那叫一個辣眼睛。
小佩估計是看不下去了,走近去一看,驚訝道:“小姐,這不是你一年前救的那個小男孩嗎?”
什么?
左芷溪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男主相遇。
剛剛見到熟悉的陌生人荼酒,還沒緩過神來就遇到黑化前期的男主。
零,你這太不厚道了哈!
零:就跟你很厚道一樣,你那花樣完(作)成(死)任務的態(tài)度,我分分鐘可以給你判無效你造嗎?
這邊左芷溪和零在“探討”人生,那邊小佩已經(jīng)將地上的水無月給扶起來了。
左芷溪:你就不怕他訛你嗎?
小佩是覺得自家小姐都救過他了,這次肯定也是心地善良要救人,小佩她就自作主張的把人給扶起來了。
主要還是因為水無月長得太好看了。
年僅十歲出頭的水無月就算身著樸素,也擋不住那張過分妖嬈的臉,比女孩子都漂亮的臉蛋上像撲了粉一樣白里透紅。
小佩自認跟著小姐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感嘆,這少年長得真好看。
當然啦,左芷溪現(xiàn)在作為蘇向晚也好看,但是不屬于一條路線的。
蘇向晚長得如半夜偷偷綻放的曇花,美麗得讓人不敢接近。
偏偏她性格又溫婉,中和了那點陌生。
但是小佩發(fā)現(xiàn),這幾天的小姐,溫婉沒了,總是透露著一種王者的霸氣,氣勢逼人的美麗,配上這副容顏,那叫一個絕。
水無月被攙扶起來后還有些站不穩(wěn),推開扶自己的小佩,長期受到虐待的身體自然條件反應不接觸旁人,哪怕……
水無月記性特別好,認出來這是一年前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是,水無月皺了皺眉,敏銳的發(fā)現(xiàn)左芷溪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當然啦,水無月知道自己與她萍水相逢,說不定這才是她的真實樣子。
水無月行了個謝禮,“第二次被你救了,感謝。”
水無月本以為這女子長得如此大氣,應該是和上次一樣揮手讓自己退下,然后就走了,誰知道她竟然說……
左芷溪清了清嗓子,用盡量接近溫柔的聲音說:“咳咳,那啥,既然我都救了你第二次了,那么,是不是該報答我啊?”
水無月愕然,什么?
有一瞬間,水無月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說好的大氣溫婉呢?
被那啥吃了?
水無月能在激烈的宅斗中活下來,怎么可能是一個單純無害之人。
他思考左芷溪的意圖,但是想不出來。
據(jù)他所知,蘇家雖然破產(chǎn)了,胭脂店也易主,但是破船還有三根釘呢,誰信蘇北海不會給自己閨女留下什么救命的良方或者家財?
看她依然衣著光鮮就不會是落敗小姐的樣子了。
自己一個無才無財?shù)纳倌?,能給她報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