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蘇陽與陸征等人告別,自從知道他懷有碧血金之后,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已有了些變化,雖然隱晦,卻逃不過他的感應(yīng),雖不怕事,但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因此他準(zhǔn)備離去。
陸征表示理解,并沒有太過挽留,倒是方煙兒嚷嚷著要和蘇陽一起離開,被陸貞和方權(quán)一左一右地夾著走了。
蘇陽剛走沒多久,一位黑衣少年便走進了山谷之中,看到這名少年,眾人皆是一震。
聶烆!
“那古天......蘇陽在何處?”聶烆龍行虎步,目光如刀,從山谷中掃過。
被他目光望到的人皆是一震,盡都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這聶烆也在找蘇陽?看來應(yīng)該也是為了那一塊碧血金。
陸征心中念頭閃過,迎了上去,笑道:“聶兄,蘇陽已離去多時了?!?p> 對于蘇陽,他想結(jié)交,而這聶烆他亦不愿意得罪,故此沒有隱瞞,再者說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蘇陽本就已不在這山谷之中。
聶烆看了他一眼,在身旁聶心確認(rèn)蘇陽確實不在之后,這才離去。
就在聶衍剛離去,又有一位如鐵塔般的壯碩男子走進了山谷,少年每邁出一步,地面就搖動一次,可見這少年的肉身有多么驚人。
此人正是那鐘塔。
山谷中眾人震動,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有兩名千夫長級的天才少年尋來,皆都是為了那蘇陽。
在送走鐘塔之后,陸征微嘆了口氣,或許在不久之后,古戰(zhàn)場掀起風(fēng)云。
......
蘇陽負劍而行,在他身軀之上,四十二條天脈漸漸隱沒,自離開山谷之后,他順手殺了幾頭百夫長級別的荒獸,再度貫通了兩條天脈。
這段時間,他也聽聞了一些風(fēng)聲,據(jù)說,聶烆和那鐘塔都在尋找他,其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那一塊碧血金。
蘇陽探手,掌心中一塊碧青色血金綻放著光輝,有號角聲錚鳴,虛空中衍生出一張戰(zhàn)圖,狼煙烽火,金戈鐵馬。
蘇陽合手,種種異像消失于掌中。
“碧血金,血玉晶,這兩種材料用來鑄造一口本命戰(zhàn)兵應(yīng)是足夠了......”
蘇陽心緒轉(zhuǎn)動,不過他卻有些猶豫,在思考自己是否以后就用這兩種材料來鍛造戰(zhàn)兵。
本命戰(zhàn)兵與人體血脈相連,可隨著境界增長而成長,可只要不是神金,其成長潛力就有限,蕭易就曾依靠那一面銅鏡鍛造出了五色神槍,乃是由五種神金打造,潛力無限。
本命戰(zhàn)兵關(guān)系著自身的戰(zhàn)力,因此蘇陽才在猶豫,若有可能他也想尋得一種神金,用神金來鑄造戰(zhàn)兵。
但他自己也清楚,這有些貪心不足了,神金何其珍貴,就算把一座兵部掏空都找不出一塊神金!
......
古戰(zhàn)場中分不清時間,不知走了多久,蘇陽擇了一處河流旁休息,抓了條魚稍微烤了一下就這么吃了起來。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蘇陽抬頭望去,卻見一位少年正走過來,少年同時也看到了蘇陽,二人皆是一楞,下一刻,那少年笑道:“這位兄弟也是想去那真正的古戰(zhàn)場?”
真正的古戰(zhàn)場?
蘇陽眉頭微皺,他從未聽說過,只好問道:“敢問什么才是真正的古戰(zhàn)場?”
“兄弟竟然不知道?”那少年語氣一頓,旋即解釋起來:“就在不久之前,曾有消息傳來,說有人在此處往東二十里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座五色石臺,據(jù)他所說,那是做虛空傳送臺,通往真正的古戰(zhàn)場?!?p> “據(jù)那人描述,那真正的古戰(zhàn)場中寶物無數(shù),有超過五千年的靈藥,有鍛造本命戰(zhàn)兵的珍貴材料,甚至還有無主的魂兵?!?p> 真有這種地方?
蘇陽眉頭皺得更緊:“既然那真正的古戰(zhàn)場有如此多的寶物,那人怎么舍得分享出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少年說道:“那人說真正的古戰(zhàn)場中雖遍地都是寶物,卻也危機重重,憑他一人根本難進寸步,因為這才傳出消息,希望大家一起攜手探索?!?p> 這個解釋勉強行得通,但蘇陽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那少年走后,蘇陽起身看向東邊方向,那里灰霧漫天,不見天日。
去?還是不去?
蘇陽眸光閃動,最終還是邁步走向東方。
危機與機緣并存,若是一昧地瞻前顧后,反而不利于成長。
二十里地一晃而過,當(dāng)蘇陽趕到之時,已有不少人到了這里,透過人群,蘇陽看到了一座五色石臺,不過此刻的神臺有些黯淡,應(yīng)該是還未開啟。
而在那石臺旁,則站著一道身影,當(dāng)看到那人的面容時,蘇陽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赫然是他的老熟人,傅空!
此地難道是傅空發(fā)現(xiàn)的?
正思索間,卻聽那傅空開口大聲說道:“諸位,趁著這五色石臺還未開啟之時,傅某先提醒一下各位,這真正的古戰(zhàn)場中雖然到處是寶物,但也充滿了危機,希望各位進去切記要小心行事?!?p> “你確定你沒騙我們?”有一名百夫長出聲質(zhì)疑,人都是自私的,傅空這種行為確實有些詭異,那解釋也很勉強,諸多人還是心存疑慮。
傅空眼底一抹藍光閃過,冷笑道:“你若是怕了,那就別去了?!?p> “你!”那一名百夫長震怒,還未開口,卻見一抹刀光綻放,劈開了灰霧。
鮮血噴射,那名百夫長慘叫,右手臂被整條砍斷。
“你若再多說一句,下一次砍掉的就是你的頭了?!备悼绽浜撸潦弥度猩系孽r血。
好快!
直到這時,許多人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傅空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忌憚,不少疑問的聲音消失,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瞻前顧后,還談何變強?”傅空收刀,目光在眾人只間掃過。
“傅空兄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p> 就在此時,一名黑衣少年緩步而來,少年腰間掛著一口戰(zhàn)刀,刀刃雪亮,少年凝目望來,眾人只覺得耳畔有雷霆在炸響。
是聶烆,這位天才竟然也來了!
“聶烆?!备悼粘聊X海中的記憶告訴他,這走來的黑衣少年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夠戰(zhàn)勝的。
聶烆身旁,聶心東張西望,忽然看到了站在人群后方的蘇陽,他臉色微微一變,湊在聶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哦?”聶烆雙眸冷冽,目光如電,貫穿了真空。
“蘇陽!把碧血金交出來,可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