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方的局勢與這一邊大致相同,雙方還在僵持中,互相對望,中路是因有實力絕佳之人安瑜充當出頭鳥,也唯有他安瑜才敢有這樣的魄力,這樣的勇氣以及自信,自信別人殺不死你,而這邊卻沒有,眾人嚴陣以待,他們也不知等的是誰。
黑無常站在高樓之上,這里原有的兩萬余人,現(xiàn)已剩不到一萬五千多人,戰(zhàn)況慘烈,看來沒有指揮官和有指揮官是不同的,他們完全有能力動用大型攻擊陣法達到黑無常那樣的效果,但這種陣需要很多陣法師同時施放,而他們互不認識,無組織,也不知對峙了多長時間,但應(yīng)該是剛剛開始,看來這里只有他能當出頭鳥了,稍悄移到對方陣容后方。
“這得僵持到什么時候?不會耽誤了我們與安部長匯合吧!”一名隊員詢問臨時小隊長。
“不知道,但最好別先動手不然所有攻擊全往你身上砸,安部長那邊應(yīng)該也是這樣,但應(yīng)該要比我們這里容易許多,這時敵方一陣騷亂,黑影在遠處晃過。
“對面怎么了,鬧內(nèi)訌了?”
“不用管,好時機,上!”
眾人也與他想的一樣,一齊發(fā)動了攻擊,待敵方回首時,才發(fā)現(xiàn)腹背受敵,但黑無常跑了,原本只需拖住便好,現(xiàn)在得硬上了,斯殺聲響起,對面自然不敵,黑無常去了另一方。
這里與那一邊并不一樣,而是早早地開打,甚至目前損失的人員與安瑜的中隊也多不了多少,這一切都因一個孩子,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孩——熊伽鄭。
回顧之前,安瑜分隊時,他還好在這左側(cè),所以便從東北街道進攻,他也正好是位于隊伍前方,而他年紀輕輕竟是被選作這支之小隊的隊長,一個他,還有一個莫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另一個則是中年婦女,年輕人與他一樣穿著西裝,看身份到像是一個管家的服裝,與許伯有些相似,但牌子卻是不能夠和許達比的,但男孩熊伽鄭這一身看檔次要比林曉還要高上不少,雖然林曉也不總穿那些名牌衣服,林曉的穿衣宗旨是:好看就行,即使是地推貨,她也會穿,但平常還是穿得比較貴的。
葛逸總是生怕弄臟一點,林曉便報出一個把他賣了也賠不起的天價數(shù)字。
而另一位中年婦女,則是穿著普通的非常符合婦女穿衣風格的便衣,他們的名字分別是熊伽鄭,葉失翁,徐梅。
他們在前方,第一波的百只小鬼根本沒有波及到他們,更甚至他們根本沒有出手,僅僅是坐在馬上看著身后一片慘烈的爭斗,等事態(tài)平息,他們便又繼續(xù)向前。
后來,第二次墻上,樓上、前后方眾鬼包圍他們才出手,但之前還是與安瑜的決定一樣,加速向前,不過遲疑了幾秒才做的決定,但這一方大隊是沒有領(lǐng)導(dǎo)人的,所以行動不一,有的落在后面成為那些鬼的口糧,有的太過往前,身先卒,待他們將近之時,熊伽鄭用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頓時,前方鬼卒不知為何,靠前一排的鬼卒如同被切開一般,整整齊齊,手中盾牌落地。
后面的弓手沒了盾牌的阻擋暴露在外,而敵方也已然沖來,只好退后,讓出身后遭于近戰(zhàn)的鬼卒,鬼卒叫喊著,哭嚎著,用著自己的辦法殺死對方,而眾人也在保護自己的同時,讓那些鬼魂飛魄散,頓時間戰(zhàn)場的邊界已經(jīng)模糊,人與鬼卒夾雜在一起,前一刻你剛殺完鬼卒,后一刻你便被鬼卒所殺,還有可能兩刀同時落下,殺方和被殺一方都雙雙送命,倒下的人變成鬼后再次斯殺,背后的斗篷在變成鬼時竟也在,一嗜殺條之人殺紅了眼。
熊伽鄭咬破嘴唇,前數(shù)十只鬼卒瞬間爆開,化為飛灰,連同剛才想攻擊他的鬼,手中的小刀不時揮動,但每揮一次必有一鬼卒消失,要么不揮,一揮必死,幾次過后,鬼卒便也覺得他棘手,便也不再去攻擊他,也樂得清閑。
望著四方,雖立下如此大功,但卻絲毫沒有人注意到,不久,前方已清理干凈,后方聚集的鬼已然到來,又是僵持,這么喜歡僵持的嗎?
大眼瞪小眼,鬼眼對人眼,熊伽鄭貌似在笑,笑他們的愚蠢,小刀劃破手臂,白晰的小臂上留下一連鮮紅的刀痕,前方的鬼卒憑空腰斬,他們不明白為何剛才還在身前的目同伴無故分成了兩半,小刀并沒有拔出,稍一用力,刀痕又延長了些許,還在疑惑中的鬼卒自己也是無故腰斬,眾人不明所以,但人數(shù)有優(yōu)勢而對方又被這息如其來的變故亂作一團,眾人齊上,馬匹飛奔,葉失翁上前扶住熊伽鄭,并用一張療傷符修復(fù)了那深深的刀痕,他們可以不用上場了,已經(jīng)做足了貢獻,接下來如果再打不過或被敵方拿捏了局勢,那只能說明,這場仗不打自敗。
沒過多久,勝利己成定局,但已施損失不少人,不知其他兩方如何,熊伽鄭看著左手臂上,那里在前幾分鐘還有一道刀痕,雖刀痕不見,但撕裂感還在不斷傳來,他不在乎,從小到大,這樣的傷己不知受過多少。他現(xiàn)在對痛疼的敏感度很低這樣的傷只是如同螞蟻在身上咬而已,戰(zhàn)斗結(jié)束,敵方一個不漏,全部殺盡,眾人已再次集結(jié),去往目的集合點,熊伽鄭翻身上馬,斗篷隨之飛舞,他的斗篷上印著的僅是界中檢局的標志,沒有說明任何部門。
我,姓熊,叫作熊伽鄭,今年三歲,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父親”,人們都叫他:諾亞,但是我并不是他生的,這里是一座白色的建筑,其中有些許紋龍元素在里面,我在這里長大,不知為何,當我受傷時,如果我正凝視的一個人或一片人會死亡,是刀傷的我,他們便會被攔腰斬斷,是刺傷的我,他們便會被直接貫穿,在胸口或肚子留下一個大窟窿,死法和傷我的手法一樣,我小時候很頑皮,總是東跑西竄,總是傷到自己,陪我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每死一個,我都很難受,心被撕裂般的難受,他們或多或少都照顧過我一段時間,我就一個仆人,死了便換,換了便死,我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點,我開始保護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受傷,仆人與我待的時間便長了些。
仆人很怕我,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我有著深入骨髓的恐懼,像是看見了一個惡魔,我很想和他們玩,但他們不讓我盯著他們,卻又總是聽我的話,不敢違抗我的命令,現(xiàn)在八歲。
葉失翁是我的第七十……忘了,葉梅是葉失翁的姐姐,這姐弟倆從小便乞討生活,直到進入界中檢察局,他們才體面地過生活,在他們倆之前是一個叫張碧葉的女孩,她是在我仆人中活得最長的一個,六個月。
她很會照顧人,比之前的都會,什么都不用我說,她便能做好,像有讀心術(shù)一樣知道我的心思,一個月下來,平安無事,這一個月我沒有受傷,從我的消息來源,她只有二十一歲,是被人拐賣過來的,那些人販子。
我告訴她我身上的事,并且告訴她前面的人死得有多慘,但她卻笑著說:“如果不是有你這個需要我的人,或許我早死了,現(xiàn)在能多活幾天都要謝謝你。”
她與之前的人不一樣,她不怕我,眼中沒有畏懼我的眼神,也沒有看一個惡魔的眼神,那些大人們對我很不好,那些大人們不怕我,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有好幾次我都盯著他們?nèi)缓蠊室馀獋约海麄儏s沒有一點事,我想知道原因,這樣我便可以不讓小葉死了,她讓我稱呼她小葉,我也照做了。
五歲時,我見到了真正的惡魔,世間的惡鬼,大人們帶我到了一個叫做地獄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惡鬼,他們教我如何殺死惡鬼,并教給我各種戰(zhàn)斗技巧,畫符,陣法,煉傀,機械,他們夸我很聰明,比其他人學(xué)得都快,我很開心,在大人們的心中我有了地位,因為我能夠殺鬼。
八歲那年,我的仆人小葉死了,不是我殺的,我認為我在大人眼中有了地位,其實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把兵器罷了,小葉看我訓(xùn)練太累,經(jīng)常做好吃好喝的給我吃,但我的食物都被大人們分配好的,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小葉卻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我并不知道,我還一直以為是我最近表現(xiàn)很好所吃的才多了,大人們借口要把小葉升職的理由把她換走了,臨走時小葉也沒有告訴我,但她卻知曉一切,她要死了。
她對我說:“有機會就逃出去吧!”
我搖搖頭說:“不!我在這等你回來,小葉你不回來,我不再收仆人?!?p> 她摸著我的頭笑了笑,并一把抱住了我,淚水從眼間滑落,她輕輕擦去不讓我看見,小葉一直是以仆人的身份對我,每次進房敲門,我不回應(yīng),她不進,一直很小心,什么都得經(jīng)過我的意見,這次她沒有,直接抱住了我,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我也沒有問,許久她才松開。
“再見!”她笑著說。
我也對她背影揮手說:“再見!”
大雪紛飛,她把帽子戴在了頭上推門出去
第二年春天,新的仆人來了,葉失翁還有她的姐姐葉梅,我讓他們住在偏房,什么都不讓他們干,大人們的命令,不能違抗,不干仆人干的事,他們便不能算是我熊伽鄭的仆人,一月又一月,小葉還沒有回來,她應(yīng)該把我忘了吧!
這時的我已經(jīng)有了外出的權(quán)限,但必須有仆人跟著,我沒有仆人,所以在小葉走后我沒有出去,我的情報告訴我,小葉早已死了,被大們們處決了,只是因為那幾口飯,我很生氣,但又能如何?我殺不了大人們,那幾天我沒有吃飯,但換來的是葉梅他們被大人們教訓(xùn)了一頓,我很怕我的仆人受傷。
張碧葉死了,約定消失了,她回不來了,葉失翁他們成了我的新仆人,這事與他們無關(guān),我照常吃飯了,我把張碧葉的尸體找到了,并運回了我的住所,早已腐爛不堪,如此丑陋,她之前沒有這么丑的,我用煉傀術(shù)將她煉成我的傀儡,并用陣法修復(fù)了她的肉身,又變回了原來的小葉了,只是她的擁抱再也沒有那次的感覺,我在她的懷中哭了,聽說人死后靈魂會到陰界去,我要去陰界找回她的靈魂,古術(shù):借尸還魂。
這年秋季,陰界大亂,不揭之水出世。牛頭馬面叛變,我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但這是我唯一能去陰界的理由,也是唯一能找回小葉靈魂的機會,不論多危險都要去,我到諾亞面前,我父親面前說了,他問我為何?我說復(fù)活張碧葉,他點點頭,但并沒有阻止我,我來到了這里與葉失翁,葉梅一起,來到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