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記憶里閃過一個陰暗的畫面,巨大的石階上每層擺滿了燭火,磷火般藍色火焰的中心一條巨蟒游動,它身上的鱗片反射出片片光亮,通紅的條形瞳孔像一潭死水,最不可思議的是它的頭頂有兩只半個手掌長的龍角。
四海八荒哪有這樣的怪物,鶴見想。
禾子稚:“太離譜了,成婚這么大的事情,父王可沒給我說過,況且二哥都尚未成親,輪也輪不到我,定是國師搞錯了!鶴見你說呢?”
“這…臣不知?!柄Q見抱拳。
子稚鼻孔出氣,“敢瞞著我偷偷定親,大不了到時候我也逃婚!”
“先別生氣,陛下沒有告知你,連湯谷的人都逃婚了,這婚事未必能談成,而且…”
一聲尖叫打斷了鶴見的話語,兩人相視一眼,疾步?jīng)_出房外。
只見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狠狠地撞開鶴見,從小旅館的窗戶上一躍而下。
子稚一把扶住鶴見,問:“沒事吧?”
他兩自小在宮中長大,見過不少陰毒計謀,其中不乏有拿著尖刀撞人的。
當下見此事,不免緊張些。
鶴見擺擺手,“不礙事,小賊罷了?!?p> 店小二蹬蹬蹬地跑上來:“擾了客官歇息,小的給二位賠不是了。”
說著連連鞠躬道歉。
子稚一臉不爽:“果然便宜沒好貨,你這小店鋪破爛就算了還招賊?!?p> “就是,我們受傷了誰負責?”說話的是三樓最西邊的房客。
他們夫妻二人顛暖倒鳳之時,小賊自房梁躍下,嚇得他一激靈就釋放了。
末了,那賊還留了句:“大哥,兒女情長,英雄器短吶?!?p> 梗的他沒吐出半升血,現(xiàn)下氣的肺疼。
節(jié)奏一旦帶起來,有事沒事的都要討個說法。
一時間熱鬧的像集市。
“人家沐浴呢,看光了怎么辦?”
徐娘半老的大媽了,誰稀得你。
“我兒子那么小,心里要留陰影的。”
半大的小伙子將肘子啃得滿臉流油,在眾人的注視下點頭稱是。
“我還是處男?!?p> 全場靜默一秒,接著發(fā)出鑼鼓喧天般的笑聲。
老頭紅著臉,跑出旅館。
子稚笑著感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說的就是這個理?!?p>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輕松了起來。
回到房間后
鶴見和子稚各自抱上換洗的衣物,結(jié)伴去后院的小池里泡澡,泡去這一天的麻煩事。
霧氣彌漫,在水里只能面對面貼的極近,才能看清楚誰是誰。
鶴見只穿了短褲下水,在水中泡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沒拿皂角。
鶴見:“子稚,幫我拿個皂角?!?p> 四下沒有回應(yīng),子稚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他拿著洗澡布擦著頭發(fā),倏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腿。
鶴見心下一寒,急忙蹬腿,想要擺脫控制。
嘩啦一聲水響,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水里冒了出來。
鶴見定睛一看,哪里是毛茸茸的腦袋,分明是一雙翅膀,這只小妖是文鰩魚妖。
文鰩魚是上古祥獸,長著鯉魚的身子和一雙鳥的翅膀,白頭紅嘴。
它搖頭晃腦吐泡泡十分蠢萌,模樣討喜得很。
這家伙夜晚飛行,鶴見點點它的腦袋,“可是我擋了你起飛?”
小家伙搖搖腦袋拜拜尾巴,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怎么樣,阿鶴?”子稚游過來說,“我的新寵物怎么樣?”
“它是你抓的?”
“是···”子稚躊躇,“也不是。”
“什么?”
子稚,“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你看了就知道了!”
珂玥妹妹
感謝單小唄love徐早晨和劉城大可愛的票票!??! 小玥對不起你們,我開天窗了! 不能怪我啊,怪就怪《二哈白貓》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