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時茉睜開了眼。
每天早起的習(xí)慣保持得太好,讓她在和宋勉荒唐到下半夜后還是按照生物鐘準(zhǔn)時醒來。
昨晚,她沒來得及觀察這個度過她和宋勉第一個人生夜晚的房間,現(xiàn)在借著偌大的落地窗透進(jìn)來的白光,她才看清房間的布局。
她只是微微轉(zhuǎn)了一下頭,枕邊的男人便微皺起眉頭,似有惱意,將她往自己懷里摟緊了才安靜下來。
被子底下,兩人未著寸縷。
時茉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就這個細(xì)小的動作,竟讓她有點(diǎn)吃力。
等宋勉的眉頭松開后,她小心翼翼地挪開了他的手臂,又悄無聲息地退出了他的懷抱。
坐起身來,時茉環(huán)顧一圈,最后只能從地上撈起一件白襯衫,是宋勉的。
好在白襯衫對她而言偏長,還能遮到大腿根。
穿著白襯衫,時茉赤腳艱難地走進(jìn)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了水,時茉又從柜子里找了喜歡的精油,倒了進(jìn)去。
溫?zé)岬乃^她酸痛的身體后,時茉舒服得緩緩?fù)鲁鲆豢跉?p> 宋勉一邊哄著幫她擦眼淚
時茉:“……”
為什么只有她一個人要受這樣的苦?
“你怎么這么早起來?”
時茉心一驚,慌張地抬起頭來。
宋勉走過來,拉起她的手的同時長腿跟著跨進(jìn)浴缸里。
扇形浴缸不算大,但完全可以容納得下兩個成年人。
男人在她身后坐下來,水面立即上升。
時茉被攏著,“你怎么醒了?”
“嗯?!彼蚊戕淞艘话阉刂尊刍募珙^淋下來。
時茉:“我洗完還要去上班,你先出去?!?p> “怎么這么早起來洗澡?”宋勉毫無所動,“是不是?”
“不是?!?p> 時茉垂下頭,修長的天鵝頸上蒙著潮濕的水汽,宋勉忍不住在上面吻了一下,“那?”
時茉打了一個顫,熱氣熏得她肺部快要缺氧了,“嗯……”
在她身后,宋勉的嘴唇向上彎起,鼻尖在她肩上游走,“現(xiàn)在還早,再陪我睡會兒,嗯?”
“不可以。”
“嗯?”
時茉緩緩閉起了眼,用最后一點(diǎn)理智苦苦強(qiáng)撐著,“今天的拍攝很重要,我要去……”
“洛寧川是不是故意的?”
“宋勉?!睍r茉抓住他往下的手。
“他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昨天你剛跟我領(lǐng)的證。”
時茉笑道,“我們臺長又不知道我們領(lǐng)證的事,我沒告訴他,他現(xiàn)在人還在上海呢?!?p> 宋勉滿意地松開手,語氣危險,“你們臺長?”
時茉:“?!?p> 就說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
都快奔三的人了,成熟穩(wěn)重一點(diǎn)不好嗎?
因?yàn)樗蚊愕膿v亂,時茉沒能好好泡一個澡。洗漱過后,兩人叫了早餐服務(wù),在房間里吃早飯。
七點(diǎn),時茉收拾完畢,離去前禁不住回頭看了看這個春風(fēng)一夜的地方。
“要舍不得,今晚再過來住?!?p> 時茉一凜,趕緊從門把上撒手。
一個晚上四千多的價格,再好她都不能要。
臨走時,時茉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以后我們家的財政大權(quán)由誰掌管?”
宋勉接過她手里的包,認(rèn)命道,“你。”
時茉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宋勉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偷笑。就一個晚上,就從你和我變成了我們家。
因?yàn)闀r茉的這個問題,宋勉的腦海里才有了娶妻的具體成像。
從今以后,她便是他的妻,與他一生相伴的人。
他們是夫妻,一對患難與共、風(fēng)雨同舟、不離不棄的夫妻。
宋勉壓下不停翻涌的情緒,邁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