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大步流星地邁出院子,一把扯住瘋女人的后頸,向后一拽那個女人輕飄飄地像一張紙片一般飛了起來,我伸手想要去扶可還是晚了一步,女人重重的跌在院子里,張著豁了牙齒的嘴巴哇哇大叫。
“你怎么打人?”我擋在那男人的面前,見他還要去毆打那個可憐女人,我挺身而出質(zhì)問道。
“我還沒問你們干嘛的?”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人,這男人五十上下,身材魁梧,頭發(fā)蓬松花白,上身穿了件洗的發(fā)白的迷彩服,胳膊肘的地方還撕著口子露出里面黑乎乎的襯衣,下身套了條天藍色運動褲,看起來像學(xué)生的校服褲子,腳下一雙拖鞋,光著一對臟兮兮的大腳。
男人面目猙獰地瞪著我,喝問道,
“你是做什么的?”
我解釋道,
“我們是來找羅慧的?!蔽夷托牡卣f道,
“找羅慧?你們是她什么人?”
男人翻著混黃地眼球兇惡地瞪著我,
“他是羅慧的男朋友,我們找不到羅慧了,十分著急,所以就來這里找她?!?p> 我向著已經(jīng)被嚇呆的黃誠招招手,說道,
“來,把東西拿過來?!?p> 黃誠如夢方醒忙把禮盒遞過來,那男人面露狐疑地盯著我看一番又看著廣黃誠,冷冷地說,
“沒見過,她沒回來。”
我正欲說話,院子里的瘋女人哇哇地大哭起來,聲音犀利,我驚地轉(zhuǎn)頭看她,只見那女人已經(jīng)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嚎啕著向我們走來,
“救救我,救救我女女兒吧…”
她向我伸出黑乎乎的手掌,但那男人轉(zhuǎn)身抬腿就沖她踹去,我這次有了有了準備,他動手打人的瞬間,我拉著那瘋女人躲開他迎面踹來的一腳。
他見第一擊失手,第二擊隨之而來,這次是沖著我的面門直勾勾打來一拳。
我腦袋一歪,輕松躲開。
“呀嘿?”那個男人沒想到我身手敏捷,竟能兩次輕松避開他的攻擊,火氣往上沖,兩只胳膊左右開弓,一套王八拳兇猛的朝著我不停的進攻。
我把懷中的瘋女人推進院子,自己也一個后撤步閃身跳進他家的院子里,街道上的泥濘太滑,影響了我的腳步,我順勢從挎包的側(cè)兜里摸出來我的秘密武器,一瓶防狼噴霧。
我盤算著這樣耗下去對誰都不利,我不能和他動手,打傷他對我毫無益處。
就在我等待他再次沖上來襲擊我時好將他一舉拿下的時候,就聽一聲洪亮的聲音,從我們來時的泥路上響起,
“老孫,你干嘛呢,他們是誰?”
我尋聲看去,幾個黑衣人趟著泥水罵罵咧咧地走過來。
他們口里的老孫應(yīng)該就是孫滿財,我趁孫滿財和那幾個人說話的功夫,邁步闖進屋子里。
一股嗆人的腐臭味直竄鼻子,我的眼睛還沒適應(yīng)了屋內(nèi)的黑暗,就聽見院子外有人大喊,
“那人進屋里干嘛去了!”
接著我聽見眾人雜亂的腳步聲沖著我的方向傳來,我大喊道
“羅慧你在嗎?我是來幫助你的,你要是在就答應(yīng)一聲,我是來幫你的,黃誠也來了,就在外面,你聽到了答應(yīng)我一聲。”
回應(yīng)我的并不是女孩的聲音,而是一聲粗魯?shù)慕辛R,我的眼睛也基本適應(yīng)了屋內(nèi)黑暗的光線,大致看了一遍,似乎沒有別人。
我的領(lǐng)子被一只手有力的抓住,我左手摁住那只手的手腕,用力一壓,他的大拇指就孤零零的卡在我領(lǐng)子上,那人慘叫著抽回手,我順勢一推他的胸口,他跌跌撞撞地摔出屋子,仰面朝天的躺在院子里的稀泥地上。
我跨出房門,四五個大漢已經(jīng)圍在了門口,為首的一個矮粗漢子挽起袖子,亮出一只虎虎生風(fēng)的下山虎紋身。
我掃眼一看,那只老虎栩栩如生,張著血盆大口,一派虎嘯山林的氣勢。
“你找誰?”
那人牙縫子擠出冷冷的三個字,言罷他的手下水泄不通的把我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