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老張,我還有火眼金睛,你怎么不說我還有七十二變呢?”
老張呵呵笑著說,
“你的七十二變,恐怕也是真的,羅慧妹妹羅娟的筆錄里,提起有個可疑的人偽裝成快遞員給她送了兩份衛(wèi)生紙裹著礦泉水的快遞,你能幫我分析一下這個可疑的快遞小哥有什么動機嗎?”
“這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一猜就是你,這些損招怎么想出來的?”老張看看表,問我,
“看的怎么樣了,我們要不先回?那邊的物證采取結(jié)束了,大家等我命令,沒事了我們就回去吧,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了,還要提取物證和解剖尸體呢。”
“好吧,咱們回吧?!?p> 我左肩處的槍傷突然一疼,拿著手機的左手一下沒了力氣,手機脫手而出,掉在地上,正面朝上,手機強光燈一面朝下。
我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說道,
“是不是農(nóng)村晚上的風涼,傷口又開始疼了。”
我撿起來手機,目光隨著手機掃視地面,我忽然看到一雙床下的舊鞋,鞋底壓著一張白紙條。
“這是什么?”
我重新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臭鞋底下面的紙條拽了出來,老張關(guān)切地問我,
“什么東西?”
“不知道,我看看?!?p> 是一片被撕碎的紙片,上面還有幾個字,
“借據(jù)…萬…”
那個萬字被撕掉了一半,仍是能看出來是個“萬”字。
這是張被撕掉的借據(jù),我看看老張,說,
“這個應該可以證明,孫滿財?shù)教幗鑲瑩?jù)說他最大的債主是莊老虎?!?p> “這下好了,借錢的死了,欠錢的也死了?!?p> 老張不失幽默地說道,
“這個莊老虎追債也是夠狠的,到下面討債去了?!?p> “老張,你覺得莊老虎有作案動機嗎?”
“什么動機?殺孫滿財,不可能吧,要債的弄死借債的,他這不是死賠錢嗎?”
“常理說是這樣,但他們的中間隔了一個羅慧,如果是羅慧授意莊老虎除掉孫滿財呢?”
“莊老虎為了羅慧肯殺人嗎?”
老張懷疑地問我。
“假設他肯呢?”
“我操,你他媽真是個天才!”
我被他夸的一愣,不知道他這一句贊美之詞從何而來。
“你是讓我把這個案子推到莊老虎的身上,對不對?高啊,實在是高!莊老虎也死無對證,這個案子不就可以結(jié)案了?!?p> “我去,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是?”
“假設莊老虎作案,首先,第三人得存在就成立了,他來孫滿財?shù)募宜闶禽p車熟路了,不會引起孫滿財?shù)木?,對吧?!?p> “對?!崩蠌堻c了頭后,又馬上搖頭,
“不對,羅慧就算為了給她媽媽報仇,有動機殺死孫滿財,但又為什么要殺自己的媽媽呢?”
“這個我還不知道,但是你分析一個情況。”
“什么情況?”
“給羅氏姐妹做筆錄時,你看到她們穿著打扮了吧,不像是生活在這樣家庭里能培養(yǎng)出來的女孩吧?”
“嗯,有道理。”
“羅慧在魔都的工資每月三千塊,在魔都租房吃飯都不夠,更別說化妝打扮了,她妹妹剛畢業(yè)的一個小小的幼兒老師,能有多少的工資?”
老張點頭沉思。
我說,“羅娟擦的那款香水,我前妻也愛用,一小瓶兩千多元,是她一個小姑娘負擔的起的嗎,肯定不行啊。”
“你怎么想的?”
“咱們邊走邊聊。”
我拉著他出了孫滿財家門,往大隊人馬集合的村口步行。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蔽医o老張點了根煙,自己也抽上,長長吐了一口煙圈說。
“我覺得她們有問題,就是她們現(xiàn)在的衣食住行上,看不出生活窘迫的樣子,兩個年輕輕的女孩子,你說靠什么發(fā)家致富呢?”
“她們會不會賣淫呢?”
我噗呲一下,腳底打滑,老張扶住我,我長吁了口氣,說,
“不可能,賣淫才能賺多少,也不會馬上致富呀?!?p> “被包養(yǎng)?你意思是她們之中有人被包養(yǎng)了?”
“是啊,不然我也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了?要不然你回去先查一查,她倆誰中彩票了?”
“扯淡吧。”老張拍我一掌,笑道,
“我明天就派人布控羅慧姐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