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在嗎?”黃曦在茅屋外喊道。
“在?!?p> 白羽咬斷線頭,穿上衣物推門而出。
大姐身旁站著一個看起來有點小帥的中年人。
“這位就是我的師弟?!秉S曦向馮道長介紹道。
馮道長先是眼前一亮,隨后臉色就陰沉下來,“黃曦,你是在敷衍我嗎?以你這位師弟的資質(zhì)恐怕連參加仙選的資格都沒有。”
黃曦?fù)ё“子鸬母觳?,笑盈盈道:“那我也不參加仙選,師弟在哪我就在哪?!?p> 白羽笑容尷尬,大師姐又開始粘人了。
他可沒少因此遭受同門男弟子的嫉妒跟白眼...
馮道長明顯臉色不悅,自己看上的女弟子竟然被一個廢物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心里相當(dāng)不爽。
陰陽怪氣道:“黃曦,放著陽關(guān)道你不走,有一天你肯定會后悔,為了一個凡夫俗子放棄成仙的機(jī)會,唉!真是讓人惋惜!”
說罷揮袖瀟灑離去。
就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余光瞥見了白羽藥田中的一株樹苗。
仿佛一眼萬年。
他立定住了。
“這...樹,在向外散發(fā)靈氣......”
這世上只有一種樹能產(chǎn)生靈氣,并且早在洪荒時期就已經(jīng)絕種,那便是靈樹。
相傳如今三界的靈氣就是由洪荒時的靈樹釋放的。
馮道長走到樹苗前,好奇的觀察樹苗。
他沒見過靈樹,也無法確定這棵樹苗的品種,不過宗內(nèi)的前輩也許認(rèn)得。
他開口問白羽:“這棵樹苗,我出五十兩銀子你賣不賣?”
還沒等白羽開口,黃曦就嚷嚷道:“不賣,不能賣!”
她甩著白羽的胳膊,“我每天都給小樹苗澆水施肥,還幫它捉蟲子費了不知多少心思,給多少錢都不賣!”
白羽點頭答應(yīng):“不賣,不賣?!?p> 他雖然不確定樹苗的價值,不過系統(tǒng)給的東西,五十兩銀子就想買走,也太看不起人了。
馮道長一聽這話,立馬加價:“五百兩賣不賣?”
白羽搖頭。
“五千兩?!?p> 白羽還是拒絕。
馮道長直接急了:“小子,你莫要獅子大開口,這棵樹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我是看著喜歡才買,我按輩分可是你的師爺,你這點面子都不給,不怕你師父責(zé)罵你嗎?”
白羽不悅道:“要不是看在你勉強(qiáng)算是我的前輩,你都不可能站著跟我說話?!?p> 既然對方態(tài)度惡劣,他就沒必要笑臉相迎。
哪怕對方態(tài)度誠懇些,一開始就給個高價,他可能還會考慮賣掉。
五十兩簡直是糊弄傻子。
“好小子!”馮道長冷笑連連,“你別后悔,到時候恐怕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說罷乘云而去,回摘星樓了,若這棵樹真是靈樹,他可是算大功一件,在宗內(nèi)的地位絕對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他沒有直接搶,是考慮到自己畢竟出身青陽宗,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
不過他的前輩們可不管那些。
馮道長離開后,黃曦就把白羽往屋里推。
反手栓上門,媚眼如絲望著白羽。
“師弟,前段時間沒做完的事,我們趕快補(bǔ)上吧...”
“改日改日吧師姐...我今天還有事......”白羽邊說邊往后躲,隨手抓起桌上的絲巾,金光遁發(fā)動......
......
瘴氣彌漫的山林中,天罰司靈捕月嬋身形狼狽。
她在躲避靈蛇的捕殺。
今天早上接到命令,天界‘黑蟒’大仙的幼孫悄悄溜到人界,上頭要她負(fù)責(zé)找回。
月嬋本來打算做完一起就跟上頭請辭。
然而,世事難料,黑蟒幼孫異常兇戾,他們一行五人只有她僥幸活命,其他人都葬身蛇口。
她也中了黑蟒劇毒,后背、大腿已經(jīng)發(fā)黑,毒素就要入侵臟腑,她已經(jīng)雙眼模糊,若再不排毒很可能一命嗚呼。
她需要尋找一處水泊,借水汽排毒。
順著一處細(xì)小的溪流在山林中一路向上,水流聲越來越大,終于看到了一處瀑布水潭。
她立馬解掉衣物,跳到瀑布下方。
潭中清水在迅速變黑,月嬋緊閉雙眼催動靈力,不斷將毒素排出體外。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無聲無息從天而降。
白羽抬頭看了看四周,自己竟然瞬移到一處瀑布下方。
他記得那絲巾是天罰司的那位小姐給的,她人呢?
低頭一看,與月嬋殺人般的視線相撞。
“抱歉抱歉!”
白羽連忙從月嬋身上下來,雙手合十,一頓鞠躬作揖。
月嬋狠狠瞪著她,罵道:“登徒子!下作!”
她氣上心頭導(dǎo)致血氣翻涌,毒素攻心,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捂著胸口質(zhì)問白羽:“你跟蹤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告訴你,我就算死也不順從你!”
“你誤會了!”
白羽撓頭,這下他該怎么解釋。
他當(dāng)初要來月嬋的絲巾只是為了殺靈獸開幾個系統(tǒng)技能,誰想到每次用金光遁來到月嬋附近她都不穿衣服。
就在這時,一只巨大的蛇頭從瀑布上方探下,猩紅的蛇信吞吐,腥氣聞之欲吐。
白羽面露微笑,指著黑蛇,笑道:“我的目的就是它?!?p> 水殺遁!
在月嬋震驚的目光中,黑蛇被水劍斬斷頭顱,又被白羽以落仙之炎焚燒的一干二凈。
他又開啟了一個系統(tǒng)技能:【逍遙游】
十次的抽獎機(jī)會,中了四次,概率算是很高了,意味著這只黑蛇的品種還比較稀有。
四個獎品,分別是天蟒之牙,兩瓶毒藥,一瓶解藥,還有個蛇皮戰(zhàn)甲。
白羽面露微笑,對這次的獎品比較滿意。
然而他的笑容在月嬋眼里就是登徒子色迷迷的癡笑。
她嘆了口氣,道:“你救了我兩次,我一個小小渡劫修士也無以回報,我可以遂你的意愿,以身相許做你的道侶,但是你要負(fù)責(zé)!”
“負(fù)責(zé)?”白羽懵了,“你誤會了,我不是哪個意思!”
月嬋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嗔道:“你不想負(fù)責(zé)?!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得補(bǔ)償我!”
說著竟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