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捧殘小隊
解決完大“鎮(zhèn)民”后。趣心低頭蹭了蹭兩只手偶,阿兔變回了原來的可愛的樣子,用耳朵碰觸趣心的額頭,阿汪也變回了趁手的無辜小狗,血跡在復(fù)原后也就消失了。
迷霧少年拍掉一些身上的沙子,隨后一腳踩到自己的影子上:“真是可惜,剛剛我出刀竟然沒砍到某人?!?p> 影子少女?dāng)?shù)了數(shù)沖鋒槍里剩下的子彈,隨后支著槍托換起彈匣,心里老早不知道痛罵了多少句少年不知道下腳的輕重:“那你的精準(zhǔn)度可還真是有待提高啊,同葉角?!弊詈蟮娜齻€字咬足了音節(jié),仿佛比起掃射大“鎮(zhèn)民”她更愿意掃射同葉角一般。
這時,一直沒有發(fā)聲也沒有參與戰(zhàn)斗的最后一名魔法師企圖插入話題:“不好意思,戰(zhàn)斗結(jié)束可不可以讓我先解除聯(lián)結(jié)?”
因良好的禮教,她臉上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緊緊抓住在場每個人的心,在某種程度體現(xiàn)出獨特的親和力。
迷霧少年和影子少女緩過神,戰(zhàn)斗狀態(tài)已經(jīng)過了。此時靈玄木的笑容讓他們安心,于是立刻點頭拜托玄木快點讓自己擺脫笨蛋搭檔的束縛。
被稱為玄木的少女口念咒語,下蹲。她一手抓住迷霧少年的腳尖,另一只手觸碰影子少女。只見位于影子之中的少女被拉扯上來,從虛影向?qū)嶓w變化。
影子少女扭轉(zhuǎn)頭部確定還能運轉(zhuǎn),甩了甩因為扛槍太久而有些酸痛的手之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迷霧少年冷哼一聲,挪動身體遠(yuǎn)離影子少女。
“接下來,我們還得處理你?!?p> 希尾桃右手揪住白禹古的衣領(lǐng),左手佩戴拐棍走出草叢。
“姐......我自己會走?!薄斑@是工作需要?!?p> 她的拐棍抵住白禹古的頭,趕著他往其他人那里走。
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兩人吸引,希尾桃才抽回自己的手。
“學(xué)長,他就是我提到的那個疑似鎮(zhèn)民?!?p> 趣心先是疑惑了一下這個生面孔是誰,隨后抬眸看向手上的阿兔,發(fā)現(xiàn)阿兔沒有任何變化。他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氣,扯掉兩只手偶,眼神已從對阿兔和阿汪的慈愛轉(zhuǎn)變成了學(xué)長的靠譜成熟。
趣心學(xué)長的眼神鎖定在了白禹古的臉上,審視他的情緒,確定除去慌張的確沒有一絲心虛后,微勾嘴角,姑且相信他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周圍陽光四射,他介紹自己:“初次見面,我是捧殘小隊的隊長,何趣心。”
從之前的觀察來看,魔法元素大致是光,武器是由光幻化而成的玩具手偶。
不知他是否和表面看起來那般靠譜。
“我隊目前正在調(diào)查一起案子,請您積極配合。”何趣心盯著白禹古,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著一副皮革手套,隨后戴上,
“一旦發(fā)現(xiàn)有欺瞞行為,你也明白下場?!彼麚P揚下巴,同葉角揚手拔刀,兩刀震擊,隨著砰的一聲在風(fēng)中呼嘯。
“......明白”白禹古無話可說。
希尾桃站到了何趣心的旁邊,觀測著白禹古的一舉一動。
何趣心也沒多說廢話,直接進入話題。
“名字?”“白禹古?!?p> “你和目標(biāo)是什么關(guān)系?”“呃......同鎮(zhèn)鄰居?”
玄木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找出一本記錄本,開始在上面書寫些什么。
何趣心只是打了個響指,一團金色的魔法元素在幾人之間燃燒,最終流轉(zhuǎn)到了白禹古的臉前。
那光元素劃過白禹古的頭發(fā),反射出幾絲金色。
“試著觸碰它試試?!?p> .....沒有做任何防御措施的直接去碰魔法元素光團,除了愚蠢白禹古想不出任何詞來形容這種行為。不過現(xiàn)在他好像就即將變成那個愚蠢的人。
希尾桃向著隊友們打手勢,靈玄木點了點頭,影子少女明白尾桃的意思后直接找了個舒適的地睡著了。
白禹古把手舉起,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更加自然。
想象中的灼燒和疼痛感并沒有襲來,那團元素只是順著他的頭部向下飄去。
元素團繞著白禹古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又旋回了何趣心的手里,這一刻他隱約間聽到了幾句輕柔的高歌,充滿浪漫和不甘的美好。
何趣心只覺得這歌聲在自己的元素中暈開,一束相似的光與自己的光碰撞,短暫地產(chǎn)生了共鳴。
白禹古也愣住了,他感到來自何趣心的魔法元素向自己傳達了回應(yīng),共同輕緩流動。
“你也是光元素魔法師嗎?”這一句是何趣心的真摯發(fā)問,對于同元素的魔法師總能產(chǎn)生關(guān)切。
白禹古伸出手釋放出自己的元素光團嘗試去觸碰那束光,它很自然的與光元素光團交織,但之后只是泄出了幾絲灰色的光團,隨后將光元素團整個排出了。來自白禹古的光團只是微弱地亮了亮,甚至變得更小了一些。
“抱歉,我的元素今天才自然覺醒。”
本不存在的元素與攪碎的元素相融,最終誕生魔法。
同葉角撓了撓頭,他只覺得這對話無聊。梵烏在不遠(yuǎn)處修復(fù)被大“鎮(zhèn)民”損壞的植物,有些被種高了的就會被她一口吃掉,盡量使得這些植物看起來順眼。
希尾桃毫不留情地用拐棍敲擊了一下白禹古的頭,在他吃痛捂頭的時候凝視著他的面部表情,觀察情感的具體變化。
這悄無聲息地敲擊來得太過突然,白禹古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本能地吼到:“嗷!”
希尾桃抽離目光,無視白禹古反白的眼瞳,向何趣心報告:“報告隊長,他說的都是真話?!?p> 白禹古的錯亂神經(jīng)壓抑了他的過度放松,緊張中他沒有注意到希尾桃周圍的魔法元素,散發(fā)著淡淡的白紫色。這淡光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不宜發(fā)現(xiàn)。
何趣心誠懇道歉,他站的位置逆著一半光。一雙暗藍(lán)色的眸子中充斥歉意:“很抱歉,白禹古。為了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這些都是不得不做的手段?!?p> 頭痛仍然印在白禹古的腦子里揮之不去,他在暈乎的感官中隱約看到了一片混沌。
說真的,這種不得不做的手段真是太獨特了。獨特到白禹古覺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