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偷酒的家伙
除了驚訝之外,他的心頭更是涌出一絲慶幸,還好自家的婆娘只是偷漢子而已。
阮安也不在意男人的目光,繼續(xù)往下說:“真的,為了個破鞋鬧死鬧活的,太沒意思了,人家又不會惦記你,反倒還樂得見你死,到時候把你遺產(chǎn)拿去,繼續(xù)跟野漢子耍,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呢!”
男人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把這話拆開來看,每個字每個詞都很正常,可組合到一起咋就讓人那么難受呢!
“行了,你少說兩句?!蓖醭讶畎沧У揭贿?。
這家伙簡直是太不懂說話了!
人家明明就正難受,還偏偏說些這種,不等于是往人家心窩子上捅刀嘛!
“我這個人不喜歡管閑事,只是看在剛剛你幫我的份上,我想著拉你一把?!?p> “你爹媽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育成人,你卻為了個不值得的人尋短見,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們,對得起那些真正關(guān)心和在意你的人么?”
說完這話,王超也不再多說,抱起那箱子殺蟲劑便朝門外走去。
阮安見狀忙道:“超哥,咱就這么走了,不管他了?”
“反正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如果他真的還想死,那我們再勸下去也沒有意義?!蓖醭灰詾槿坏馈?p> 倒不是他沒有耐心,只是像眼前這種男人,一味想要尋短見的人,就算阻止了一次,之后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除非對方本身就有所想開,否則真的沒必要一直勸說下去。
兩人剛準備上車,那男人卻忽然跑了過來,面上還帶著少許尷尬:“那個,剛才讓你們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p> “想開了?”王超瞥了他一眼。
“現(xiàn)在想開了!”男人重重點了下頭,目光投向阮安:“剛才旁邊這兄弟說的沒錯,我要是死了的話,那臭婆娘肯定得拿著我的遺產(chǎn)耍,哪能讓她有這種好事!”
一聽這話,王超當時就傻眼了。
合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還不如阮安那貨捅的刀子有用!?
人間真實??!
“嘿嘿!大哥,你就聽我的,好好活著,到時候跟那臭婆娘離了,努力賺錢再娶個漂亮的,給丫的破鞋氣死!”阮安咧嘴笑道。
男人立馬點頭贊同:“對對對!確實得這樣,把老子弄得這么苦,哪能那么便宜了那婆娘!”
瞧著兩人這副同病相憐的模樣,王超忽然想到一句詩詞。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果然!
古人說的一點都沒錯!
“行了,你們要聊的話,就互相加個微信,以后有空湊對喝酒啥的,我現(xiàn)在還趕著回去呢。”
眼見倆人越聊越起勁兒,王超忍不住出聲打斷。
家里的那片藥田還等著他回去治病呢!
可沒時間耽擱!
“哦,對對,是該回去了。”
阮安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竟真的打開微信二維碼:“老哥,來,咱們倆先加上!我叫阮安,還不知道你名兒呢!”
“我叫朱恒,你管我叫大恒就行?!蹦腥艘埠苁菬崆椋@然這才是他原有的性子。
等互加完微信,朱恒想到了什么,忙朝王超看去:“對嘍,你買這么多殺蟲劑,是家里有田地發(fā)蟲害了?”
“嗯,種了一片草珊瑚,被蟲子啃了不少嫩苗?!蓖醭c了點頭。
“那這樣,我跟著你一塊過去看看吧,正好我對這方面懂一些,指不定能幫上你點!”
聽朱恒這么一說,王超倒是有些意外。
但想到剛才在買殺蟲劑時,對方一語道破奸商的貓膩,他也就釋然了。
“行,那就麻煩老哥了?!蓖醭敿创饝?yīng)。
不管怎么說,有了專業(yè)人士的幫忙,對藥田里蟲害治理總歸是好的。
隨后,三人一同回到民樂村,王超直接把面包車開到了藥田邊上。
看了看田地里的情況,朱恒很快就有了結(jié)論:“這片草珊瑚里的蟲害不止一種,還好后來拿的這種殺蟲劑很好,要不然處理起來很麻煩?!?p> “那就按照殺蟲劑后面的配比,直接往藥田上打就行了吧?”王超邊問邊從車上把工具拿了下來。
“按那上面的配比不成,你這是種的藥材,和普通的莊稼不同?!?p> 朱恒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藥材在苗期的時候比較嫩,你要是按照一般的配比來,到時候會傷到藥材苗苗,得適量降低點殺蟲劑的濃度?!?p> “那這得降低多少才行?”
王超頓時有點懵,手里的殺蟲劑也不知道該往打藥桶里倒多少了。
“還是我來給你配吧,也省的出岔子?!敝旌阏f著便上來幫忙。
沒過一會兒,三個打藥桶里都裝滿了配置好的藥水。
三人當下便開始在藥田里忙活起來。
原本按照王超的意思,是讓朱恒在旁邊指導(dǎo)的,但后者卻非說沒啥事情,幫著干干也不礙事。
十畝藥田的面積很大,哪怕是三個人同時噴灑蟲藥,也花了好幾個鐘,才徹底處理完。
“朱大哥,今天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指點,恐怕我這一片草珊瑚都得遭殃。”王超笑著朝朱恒道。
“哎!話不是這么說的!我才得好好感謝你們才對!你們要不攔著我,還勸說那么多的話,我哪里能看開??!”
朱恒急忙擺手,道:“老實說,你們倆就是我朱恒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朱大哥,你這話太嚴重了,我可受不起。”王超沒有居功,畢竟真正有功勞的是旁邊的阮安。
要不是這家伙往人家心窩里捅那兩刀,怕也是沒啥太大的作用。
不過話說回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倒是真的挺不錯。
三人在地頭稍微歇了歇,隨即便來到阮安家里,讓傻柱去小賣部買了些酒和下酒菜,幾人便圍著桌子喝了起來。
在酒精的刺激下,阮安和朱恒再度開啟了知己模式,嘴里的話是越說越胡。
王超則是在玄元功的作用下,進入體內(nèi)的酒精瞬間就被化解,所以不管怎么喝,人都還是保持著清醒。
不過聽著旁邊倆人說的那些話,卻是讓他一陣扶額。
這倆活寶怕上輩子就是兄弟!
到了晚上十點多,阮安和朱恒都喝的直接趴在桌上,滿身的酒味兒。
王超是不想去折騰他倆,索性就讓傻柱把倆人送進了屋子,自己則稍稍收拾了下,打算回家。
畢竟這會兒也挺晚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家里怕是又該要擔(dān)心。
可還沒等從阮安家走出去多遠,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王超看了一眼便接通:“耿師傅?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
“酒坊里出了點事,你趕緊過來一趟。”耿二漢在電話那頭急切道。
王超愣了一下:“酒坊不是暫時停工么,怎么……”
“哎喲!等你來了再說!”
耿二漢那頭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都沒來得及說清楚,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王超頓覺有些不妙,連忙朝酒坊方向跑去。
才剛到酒坊外面,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砗攘R聲:“你特么的一個外村人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誰,我哥是民樂村的村長,信不信我讓你今天走不出我們村!”
孫二奎?
他怎么會在這里???
王超一下就聽出了里面是誰的聲音,眉頭皺起,快步走進酒坊內(nèi)。
一進去,就看到孫二奎這會兒被耿二漢捏著后頸,死死的摁在地上。
孫二奎嘴里罵嚷的同時,還不停地掙扎,但就是掙扎不開。
“這是怎么回事?”王超有點鬧不明白了。
這孫二奎和耿二漢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怎么倆人突然就在酒坊里掐起來了?
“我剛想著過來看看酒糟發(fā)酵的情況,誰知道一來就看到這小子把酒坊的鎖剪開,準備往外偷酒!”耿二漢立馬回答。
“你……你少胡說八道!我可沒有偷酒,而且那鎖也不是我剪的,我進來的時候就那樣!”
孫二奎嚷聲大喊,但目光始終不敢與王超對視,怎么看都像是心虛的表現(xiàn)。
對于孫家人的德行,王超太了解不過了,當時就明白孫二奎在扯謊。
他徑直走上前,一把將孫二奎揪?。骸罢f說吧,你來我酒坊里做什么?”
“不是,你小子有毛病是吧,我都說了我沒有偷酒,就是看著外面鎖被剪了,想著進來幫你看看!”
或許是知道承認就是死路一條,孫二奎索性梗著脖子大喊:
“可你請來做工的人,壓根不聽我解釋,拽著我就打。”
“瞅瞅!這都給我打成什么樣了!”
孫二奎扭過頭,指著臉上的淤青喊道:“我不管!正好你現(xiàn)在也來了!今兒必須把事情說清楚,還得給賠償我一筆醫(yī)藥費,要不這事兒沒完!”
王超雙眼微瞇:“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
“你……”孫二奎被噎了一下。
“行了,不想惹麻煩的話,你還是趕緊走人,要不然鬧起來誰都不好看。”王超懶得和孫二奎墨跡。
這家伙到底是不是來偷酒的,幾乎一目了然。
至于什么賠償醫(yī)藥費,在王超看來,孫二奎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