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青年將嘩變經(jīng)過還原到這里的時候,李縉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吳文宣這二貨的智商絕對在八十以下,整個一大傻逼,丫的,這貨是怎么做到兵部侍郎這樣的高位的?!
這一開始,軍卒們在集合的過程中拖拖拉拉的,雖說是不對的,可這些兵士之所以如此拖沓,一來是因為朝廷并未征發(fā)左驍衛(wèi)前往平叛,這些軍卒也就只能繼續(xù)待在左驍衛(wèi)輪值,無法返回晉州,心中煩悶。二來也是因為十分擔心遠在晉州的親人安危,心思浮動。此刻身為上官就應該多加體諒和寬慰。
可你吳文宣不僅沒有寬慰兵卒,反而還整出了這么一句“你全家都死光了,還指望這養(yǎng)家糊口呢,做夢去吧。”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這些本來就已經(jīng)十分憤怒的軍卒們,能忍的了才怪呢!在李縉看來吳文宣之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而在吳文宣命喪當場之后,楊弘新也被憤怒的兵卒們給抓了起來。再之后這些晉州府兵們便控制了這個位于左驍衛(wèi)大營北角的這一處營寨。
李縉立在原地,臉色平靜,聽完了這青年的講述,他心中已然有了決斷,此次兵士嘩變雖然鬧得很大,但還遠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再問你,如今這營寨中誰說了算?!”李縉又對著那青年問道。
“是我家都尉,許為先。”
也就在這時,李縉等人忽地聽到密道外面?zhèn)鱽韯屿o,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隨之傳進來的還有一句粗獷的聲音,“看來那慫貨,沒有騙我們,這里確實有個密道,那咱們可以借此跑出去了!-”
聽到外面動靜的李縉,臉色依舊如常,沒有什么波動,可另一邊聽到外面的動靜的李濟煥和周俊暉可就坐不住了。一邊讓密道里的羽林衛(wèi)士卒堵住出口,一邊命人將李縉順著密道帶回去。
“來不及了......”李縉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縉剛說完,便有十幾個晉州府兵涌進了密道,烏泱泱的舉著兵刃,像是一道不受控制的憤怒洪流一樣,沖進了密道。
不過那些涌進密道的晉州府兵們在沖進來之后,也都愣住了,顯然在他們的預想里,這密道里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可是如今這處密道中卻也堵著一伙兵卒。兩伙人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
又僵持了一會,涌進密道的府兵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李縉身邊被押著的青年,便向后大喊道:“三哥!密道里有一隊兵卒,他們把小五子給抓了!”
很快,便有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擠到了這些府兵前面,一臉緊張的看向自己這邊。那漢子一眼就看到了李縉等人身上披掛的完整甲胄,這樣的精制甲胄,在左驍衛(wèi)中只有將軍以上的武官才有能力弄到手,而且這樣的甲胄也基本都被那些將軍用來裝配自己隨侍的親兵了。
所以,這漢子下意識的就將李縉等人當作了躲在密道中的楊弘新親兵。那漢子先是對身邊的兵卒輕聲說了一句“都把刀放下”,轉(zhuǎn)而才對者李縉等人說道:“對面的兄弟,你家將軍楊楊弘新都已經(jīng)被我們擒獲了,你們這些親兵也就不要在抵抗了,把人放了,我留你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