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軍卒都被召集起來之后,許為先和楊弘新兩人便一齊登上了點(diǎn)將臺。
而被聚集起來的軍卒們,一看到楊弘新安然無恙的站在點(diǎn)將臺上的時候,頓時就顯得憤慨激昂了起來,如果不是因?yàn)榇丝虠詈胄律磉呥€站著許為先,這些士卒怕不是要把他們能找到的一切物品都朝著楊弘新扔過去。
這時,楊弘新大聲開口喊道:“諸位左驍衛(wèi)的兄弟們!稍安勿躁,且本將軍一言,我這回來可是為大家求得了一條生路和一場天大的功勞,保你們個個升官發(fā)財!”
許是因?yàn)闂詈胄履呛V定的口氣,聽起來確實(shí)極具誘惑性,畢竟眼下營中府兵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就不必多說了,而且楊弘新還在后面還用功勞加以誘惑。這一下子,騷動的人群就顯得平靜了不少。
當(dāng)然要是楊弘新此刻說的是其他的的東西,這會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但這才平靜了一些的人群,立馬就又騷亂了起來了,在隊伍的最后面有幾個兵卒突然起哄道:
“大家都別聽狗官胡說啊,還一場富貴?!方才那姓吳的狗官才吞了我們的軍餉,這會怎么可能會送給我們一場富貴!”
“就是,這些狗官慣是會騙人!再說了,咱們剛剛才殺了那姓吳的狗官,這些大官那個不是互相包庇,他們怎么肯放過咱們?!”
“殺了這個狗官!”
在后面人的鼓動下,眼看這才聚集起來的人群就又要失控了。而在點(diǎn)將臺角落里的李縉瞇著眼睛,認(rèn)真的記下了那幾個在后面鼓動人群的士兵,將他們記在了心中。
好在,楊弘新此時又開口說道:“諸位弟兄,我楊弘新人就在這里,此刻便是插翅也跑不了,大家又何必?fù)?dān)心呢!諸位兄弟摸著良心說說,我楊弘新在這段日子有虧待過大家嘛,所以,大家何不先聽我說完,這場富貴從何而來呢?!?p> 楊弘新一席話后,站在眾軍卒前面的廖延,便惡狠狠的說道:“反正你這狗官也跑不了,姑且就聽你說說!”
楊弘新和廖延的這一波配合,真就奇跡般的安撫住了騷動的軍卒們??吹綏詈胄逻@一下的表現(xiàn),倒是讓李縉對其的感官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見到了人群已然安靜了下來,楊弘新便微笑著說道:“這樣吧,我站在這點(diǎn)將臺上說話,后面的弟兄們恐怕也聽不清,那我便走進(jìn)些,好讓大家伙能聽清我說的話。”
這時候,一直站在楊弘新身邊的許為先,便指揮著幾個兵卒,將一張桌案搬進(jìn)了人群的中央。楊弘新也緊隨其后,淡定的步入人群之中,可等到楊弘新走到桌案前,身后卻已經(jīng)眾多軍卒給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到自己被圍了起來,楊弘新卻也沒有慌張,手腳并用的爬上桌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驹谧腊干稀?p> 彼時,人群的最外圍,一個軍卒湊在一個隊正身前,略有緊張的說道:“大哥,這楊弘新怎么突然又給放出來了?瞅這架勢,他是要安撫這些亂兵啊!那咱們現(xiàn)在就由著楊弘新在那胡說八道嗎?這萬一大家真的被他忽悠了,該怎么辦?。?!”
而那隊正則是不屑一顧的嗤笑了一聲,譏諷的說道:“急什么!安撫亂兵?!他楊弘新也要有那本事,吳文宣已經(jīng)被咱們殺了,就憑襲殺上官這一條,他楊弘新說出了花來也沒用!”
言罷,這隊正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又低頭對那軍卒說道:“告訴其他人,勿要妄動!別太顯眼了,那許為先也不是個簡單貨色,別弄來適得其反,壞了計劃!”
“是,我知道了?!蹦擒娮潼c(diǎn)了點(diǎn)頭,便潛進(jìn)擁擠混亂的人群中,去聯(lián)絡(luò)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