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穿越之前,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從小缺少父母陪伴,卻在經(jīng)濟(jì)上闊綽的云清,遠(yuǎn)比尋常孩子叛逆和孤獨(dú)。
他思念神秘失蹤的父母,也想過只要能找到兩人,付出的任何代價都值得。
終于,那個夢境中的神秘女人,實現(xiàn)了他的愿望。一場夢把他帶到了這里。
可誰特么能想到,一開局就給他來個地獄模式。他天賦再高又能怎樣?該怕的照樣怕,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怕。云家其他人無法解決當(dāng)前的困境,至少還有退路可言。
但他……從一開始就能前進(jìn),靈清韻手中有一把無形的刀,冰冷的架在他脖子上。
不去做,他分分鐘就得掛。
不過還好,他比自己想的還要聰明,距離真相已經(jīng)越來越近。
他再次把盒子小心的放下,接著悄悄來到窗戶旁邊,頭頂?shù)脑鹿獗凰こ煞鬯?,在地面上一圈圈的蕩漾開,像一層層疊加的漣漪。確定了外面空無一人,他才謹(jǐn)慎的打開門,重新寂靜無聲的離開。
……
院子外面的兩人都有驚人的默契,保持高度一致的沉默。云峰靠在墻壁上,望不到盡頭的黑色雙眸中,帶著沉思和濃濃的擔(dān)憂。
他期望今晚的夜,可以更長一些,頭頂皎潔的圓月,永遠(yuǎn)都不要落下。
這樣云清也能多爭取一點時間。
云飛還是在參悟練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半點進(jìn)展的王八拳,黃豆般的眼睛睜得很大,全神貫注,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說你們兩個想我死賣?”
云清的聲音晃蕩在夜色中,慢慢破碎消失,兩人都回身望去。他半蹲在院墻上,居高臨下的環(huán)顧四周,確定了絕對的安全后才跳了下來。
“老大,怎么樣?”
云飛跑到云清面前,很激動的說道:“有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p> “只要我想找的東西,怎么可能找不到?我可是天才?!?p> 旁邊云峰眼中的擔(dān)憂,如同被陽光照耀的烏云,緩緩的散開,他接下話茬說道:“這一點我承認(rèn),論吹牛的天分你排第一百,都沒人敢和你爭前面九十九名?!?p> 云清攤開手掌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問道:“沒辦法,人能處處能,草能處處生,天才干啥都是天才。不像峰子里,估計任何方面的天賦都是三分鐘吧?”
“你扯淡!”
每次當(dāng)提及這種關(guān)乎名譽(yù)的事情,云峰總會格外重視,對于一個在萬花叢中采擷享受的人,時間必須要足夠的精確,他接著道:“明明是三分半?”
云清愣了一會兒,問道:“三分半是長度?”
“神特么長度?!痹品逵行饧睌?,“老子說的是時間?!?p> “十個也就四十五分鐘,果然是個愛惜時間的小能手。”
兩人之間的談話有些天方夜譚,對現(xiàn)在心里年齡尚且年幼的云飛而言,他們講述的內(nèi)容過于深奧和無法理解,況且他只關(guān)心案情的進(jìn)展。
“老大,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云清這才想起來他要說的正事,面色再度嚴(yán)肅起來,他神情認(rèn)真的說道:“東西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不過……我還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
“什么問題?”
云飛湊上前去,滿臉認(rèn)真的說道:“說出來我們兩個一起幫你想,人多力量大,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到你老大?!?p> “就你這個豬腦子?”
云峰撇撇嘴,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嫌棄,不加遮掩的表現(xiàn)出來,隨即有諷刺道:“不添亂就算了,還想要幫忙?!?p> “嘿嘿?!?p> 云飛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試試看嘛,萬一到時候做到了也說不定。”
云清說道:“還有三點,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三點,一,兇手如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鄭天林殺死?!?p> “二,這群幕后黑手的最終計劃又到底是什么?他們在背后策劃著怎樣一個驚天大陰謀?”
“第三點,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山洞里面的那幾幅畫,背后到底有怎樣的巨大秘密?這幾個問題我到現(xiàn)在也還沒想通。”
“看到?jīng)],胖子。”
云峰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就跟你說過,他這人干別的不行,就吹牛厲害的很?這幾個問題全部都是關(guān)鍵問題,他居然一個都沒弄清楚,還好意思說什么,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唉,清兒??!要我說你還是任重道遠(yuǎn)啊?!?p> 云飛用力的搖頭說道:“你別亂說我們老大才不是吹牛,他既然說了只剩下最后三個問題,那就代表其它的問題早就解決了,那么多數(shù)不清的問題,我們老大都知道了真相,那他也是個很厲害的人?!?p> “胖子,我估計也只有你這么蠢的人,才會相信他說的所有的話。”
云清說道:“要是不給天才一點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那豈不是很沒有意義?這三個問題沒解決,不瞞你們兩個說,我心里激動的很?!?p> ……
云家。
老爺子把家庭里面所有的重要成員,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天亮,在今天正午之前,云清還沒能夠把事情的真相揭曉,他們云家將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
“父親。”
云水易問道:“你把我們幾個找過來有事兒嗎?”
云天行神情嚴(yán)肅說道:“最近這幾天時間我一直沒有閑著,派人悄悄的在我的臥室床下面挖了一條地道,另外一段的出口直接通到天陽郡外?!?p> “明天將會是我們家族,面臨的有史以來最巨大的危機(jī),恐怕在座各位都是難逃一劫,可我們云家的血脈絕不能斷,我決定在明天中午之前讓三個孩子當(dāng)中的兩個,從地下通道悄悄的離開?!?p> “然后再飛鴿傳書一封給小雪,讓他千萬不要回來,跑得越遠(yuǎn)越好?!?p> 其他人都待在這兒不離開,大家都能表示理解,明天等到皇庭的人過來,發(fā)現(xiàn)它們整個云家空空如也,絕對會馬上展開追擊,那么多人拖家?guī)Э冢隙o法全身而退。
可為什么三個孩子也只能夠走兩個?
“幾個孩子難道不能都離開嗎?”
云天行有些無奈,短短幾天時間,他仿佛蒼老了許多,頭上所有的黑發(fā)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有些刺眼的銀色。
他從手中拿出來一疊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