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路過了大半天?!背棠谜韵镜乜粗爸茖W(xué)家瘋胡子,現(xiàn)在的愛好竟然是做鳥,然后四處偷窺?!?p> “你這小子!自從被毒打了一頓之后竟然還學(xué)會揶揄人了?”
老頭一瞪眼:“用詞能不能文雅一點?什么叫做鳥?那叫發(fā)明創(chuàng)造搞研究!什么叫偷窺?那叫視察民情,了解民生!”
“爺爺我真佩服你呀,原來你不止是智商頂尖,臉皮厚度也是頂尖的呢?!甭渎湮Φ?。
老頭老臉一紅,斥道:“小丫頭片子別亂說,說得好像你沒有參與似的!”
“沒有啊?!甭渎湔V鵁o辜的大眼睛,“眾所周知,我可做不出來這么丑的鳥。”
“……”老頭敗下陣來,還是說不過這個小妞。
“咳咳,話說你小子來干嘛?”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才是正經(jīng)的。
“對哦?!甭渎湟簿X起來,“你要用我的倉庫嗎?那我先去收拾一下?!?p> “不用,我只是來找他的?!背棠噶酥咐项^,“我要和他單獨(dú)談?wù)劇!?p> “這樣啊?!?p> 落落似乎松了口氣,也不知道那個大廠房里到底藏了什么寶貝,值得她這么緊張。
“那你們聊,我回去忙了?!?p> 她打了聲招呼就進(jìn)入了廠房,順便關(guān)上了大門。
“那么,你想問什么?”
老頭把剛才砸在他腦袋上的軟墊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會全部回答我嗎?”程漠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定定看著他。
“那就要看老夫的心情了?!?p> 對此回答并不意外,程漠說道:“我也不指望你全部告訴我,畢竟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你也用不著一直隱瞞我,所以你就把你能回答的告訴我就是了?!?p> “行,你問吧?!崩项^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報廢手機(jī)擺弄著,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
程漠卻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仍然認(rèn)真道:“你認(rèn)識過去的我嗎?”
老頭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睛抬起來看著他:“大概是認(rèn)識吧?!?p> “過去的我叫什么名字?”
老頭的手又停了下來:“你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這個不可以問?”
“這個……老夫也不知道?!崩项^又開始擺弄手里的東西。
“程漠是怎么回事?”
“我隨便起的?!?p> “那么我換一個問題,我是誰?”
“你是程漠啊。”
“我問的是,我在成為零號之前的身份是什么?”程漠執(zhí)著地問道。
“一個小屁孩唄。”老頭的回答很簡單。
但這顯然不是程漠要的答案:“你在逃避?你就是不想告訴我關(guān)于我的身份吧。”
“小橙子,你聽著?!崩项^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正視程漠的眼睛。
“之前你對自己的過去不感興趣,老夫也可以一直避免這個問題,但是你現(xiàn)在開始深究,那老夫就要跟你說個明白?!?p> “這件事的確不是你現(xiàn)在能知道的,你掌控不了!”
“掌控?”程漠微微皺眉。
“不要深究這件事,相信老夫,時機(jī)未到?!崩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怎么樣才算是時機(jī)到了呢?”
老頭一指指向他的胸口:“等你真正找到自己的心再說吧?!?p> “心……?”程漠疑惑地把手放在胸口,明明就有心跳啊。
“你會懂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接近這個方向了,等到你的心真正蘇醒的那一天,這件事你不用問老夫,也會自然而然的知道?!?p> “我明白了?!背棠终f道:“那我問另一個問題,破碎之夜和我有關(guān)嗎?”
“破碎之夜和全世界的人都有關(guān)?!崩项^所答非所問。
看來又是不能回答的,程漠也不氣餒:“最后一個問題,你撿到我的廢墟,是圣籠嗎?”
“看來你已經(jīng)去找過小九了啊?!崩项^冷冷一笑,“老夫可以告訴你,就是那個地方?!?p> “嗯,感謝告知。”程漠站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等等?!崩项^卻突然叫住了他。
程漠頓住了腳步,并沒有回頭。
“你已經(jīng)知道老夫是瘋胡子,是傳說中改造人計劃的發(fā)起人,你不懷疑老夫嗎?”他的眼神復(fù)雜,卻又帶著一份企盼盯著程漠的背影。
“如果你真的想對我不利,早在一開始就可以把我變成像蜘蛛女手下那些傀儡的樣子,不是嗎?”程漠淡淡道。
“就算是你隱瞞了我很多東西,但至少你不會害我,所以我很感謝你,你是我信任的老頭?!?p> 靜靜說完這段話,程漠就大步離開了。
老頭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山林中再也不見。
他的白胡子在風(fēng)中飄動,喃喃道:“其實我還是希望你能叫我爺爺……”
“但是……我不配了啊……”他頹然坐在地上,兩眼發(fā)直地看著山林的方向。
廠房里,雙馬尾小蘿莉若有所思地摘下了耳機(jī)。
山谷中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
程漠自從上次回來,足足休息了一個月左右。
二分之一界的氣氛在這段時間卻漸漸熱鬧起來,比往常更有活力。
程漠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從人們身上的愉悅,和空氣中的氛圍感覺出來的。
他打算忙完手頭的事情出去好好看看。
現(xiàn)在他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正準(zhǔn)備做一個實驗。
因為在他養(yǎng)傷的時候,老頭曾經(jīng)神秘兮兮地跟他說過,
“小橙子啊,下次你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可以考慮試試界峰山頂?shù)娜?,我聽說你帶走了一些呢?!?p> 當(dāng)時自己還奇怪道:“那個泉水不是對異能者才有效嗎?據(jù)說普通人喝了會受不了?!?p> 老頭不屑地笑:“你還算是普通人?反正你可以試試,老夫說的前提是快被打死的時候試,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唄!”
雖然他的說法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但也一般都含有深意。
謹(jǐn)慎起見,程漠決定先試試。
既然那天他帶回來泉水,其實就是對這水有些好奇,那么現(xiàn)在不妨嘗嘗看。
程漠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這是他之前從水囊里轉(zhuǎn)移過來的泉水。
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里面的水依然光華流轉(zhuǎn),如清澈的星河。
程漠小心翼翼倒出了一滴在蓋子里,仰頭就吞了下去。
雪白的小貓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