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心中驚訝,面上依舊毫無波瀾,一副我隨便看看的樣子。
“老板,你這斷劍怎么還往外擺???”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
花灼看到熟悉的粉色,眼皮一跳,果然看到了旁邊的柳俊杰。
柳俊杰也看到了花灼,溫聲道:“花灼姑娘下午好?!?p> 寧憐在一旁問道:“你也是來買東西的嗎?”
“嗯。”
花灼淡淡應了一個字,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
寧憐卻是不受影響,指著攤上孤零零的幾把斷劍,“你要買這斷劍嗎?”
不待花灼說話,她又跟連珠炮似的,快速說道:“這劍都斷的厲害,看接口像是被什么侵蝕過,只能融了取原材料?!?p> 所以才放在材料區(qū)賣嗎,花灼點頭表示受教了。
而攤主一聽寧憐這么說,不樂意了,“這位客人,您可不能這么說,我這劍之所以拿出來擺,是因為它們之前都不是凡品,你看著把泛著星光的,是用上好的星辰石為主材料,再輔以隕鐵和黑曜石打造而成,低調奢華有內涵,就算溶了,也能提煉出不少的星辰石!”
寧憐卻是不留情道:“哼,你也就這把劍能看,其他的都是只是品質稍微好一點的凡器罷了!”
攤主被拆穿了,惱羞成怒道:“那你們買不買,不買拉倒!”
寧憐還要說什么,卻聽到花灼的聲音,“這把劍怎么賣?”
只見花灼指著攤子角落一把灰撲撲的斷劍問道。
“喂——”
柳俊杰攔住還要說話的寧憐,先對攤主道了歉,然后又向花灼告辭,說他們兩個去別處逛逛。
“你攔著我干嘛呀,那就是把普通的玄鐵劍!”
“抱歉抱歉,我給你買發(fā)釵給你賠罪行嗎,我們去成品區(qū)吧?!?p> 柳俊杰就這樣哄著寧憐離去了。
“所以,這把劍賣嗎?”
攤主回過神,連忙道:“賣!”然后他又不情愿道:“不過你也聽到那個女的說什么了,你就給兩塊下品靈石吧?!?p> 一副我虧大的樣子。
花灼轉頭就走,這混蛋宰人呢!
“哎哎哎,別走別走,一塊下品靈石怎么樣?”
花灼停下了腳步,指著壓地攤的黑色石頭,“再加兩塊這樣的石頭。”
攤主想了想這石頭的來歷,這石頭是他不知從哪里撿來的,已經檢查過好幾遍了,就是兩塊比較硬的普通石頭,給出去也無妨。
不過他表面還是很不情愿的同意了,又不甘心問道:“客人您不再看點別的?”
“不了?!?p> 攤主便把斷劍和兩塊石頭遞給她,花灼爽快付了一顆下品靈石。
隨后看了看時間,便向門口走去。
林云已經在那里了,披著黑袍,還是那么陰冷。
他看到花灼,傳音道:“買好了嗎?”
眼前人是陰沉人,耳邊聲是正太聲,不虧是修仙世界。
花灼暗戳戳吐槽,也傳音道:“我買好了?!?p> “那我們去吃飯吧,我來的時候看到有家酒樓很不錯?!?p> 之后的飯也是林云請客的,儼然把契約貫徹到底。
酒足飯飽之后,兩人回到城主府,各自回房休息了。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花灼在房間布下一層禁制,確保不會被房間外的人窺探出什么。
她激動的從儲物戒拿出今天買的東西,將它們放在桌上。
她首先拿起那把斷劍。
懷著期盼的心情,她嘗試輸入靈力,滴上鮮血,然而這些書里描寫的方法一點用也沒有!
靈光一閃,她拿出《三盤經》,原本灰撲撲的斷劍一下有了變化,散發(fā)著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呼應什么,然而《三盤經》還是無動于衷。
“莫非這把斷劍的前主人,和《三盤經》有什么聯(lián)系?或許是之前修煉過三盤經?”花灼猜測道。
可惜她還未到金丹,修煉不了《三盤經》,解不出其中的隱秘。
弄了半天她還是不死心,仔細觀察這把樸素的劍,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她使勁掰這把斷劍,手卻被割的一陣刺痛,留下了一道紅痕。
等等,紅痕?
自己好歹也是筑基的修煉者,光憑一把劍就能給自己留下印子,花灼眼睛一亮。
握著劍注入靈氣,由于劍柄早就被攤主卸了,她只好直接握著劍的前端,加上她并未特意學過劍法,劍歪歪扭扭的向下一劈,桌子一角被直接切割出光滑的切面。
花灼興奮的睜大了眼睛,這可是堅硬的大理石桌。
她又將目光放到那兩塊黑色石頭上,其實買下它們的時候只是純粹覺得應該多要兩個石頭。
當時想著,兩個石頭而已,也不礙事,她便要了。
她握著劍,咬牙往下狠狠的一砍,“砰”的一聲。
石頭無動于衷,桌子卻被震出了一道裂痕。
花灼尷尬的撓撓頭,只好先把石頭收進去,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搞清楚這是個什么東西。
至于這把劍,她將劍往手上輕輕一劃,血頓時從傷口溢出,花灼用靈力療傷,很快止住了血。
可是之前攤主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花灼百思不得其解。
她卻忘了不是誰都有《三盤經》激活這把劍的,更不知道《三盤經》在外面真正的價值。
花灼想不通,便不想了,目光灼灼的看著這把外表平平無奇的劍。
她舔了舔嘴唇,腦海里開始構想自己新的招式。
御劍術她學過,趁著敵人不注意,來個背刺怎么樣?或者用控火訣在上面凝住一層火焰,當做法術攻擊也不錯吧。
沒了人管束,花灼的搞事的心思蠢蠢欲動。
……
第二日,花灼起了個大早,日常練了控火訣和靈隼步。
吃了侍女送來的早飯,向訓練場走去。
她準備看看其他人的水平。
大清早的訓練場已經到了不少人,今日的比斗還未開始,大家各自在場地熱身。
有幾人注意到花灼進了,看了一眼,冷漠的轉過頭去接著熱身。
花灼默默的找個角落坐下。
很快,人來齊了,然后就看到一位身材消瘦的年輕人走上擂臺。
“經過昨日的比斗,一百二十三人還剩下了九十三人,還有一些人沒有參加比斗,希望今天上午大家能結束第一輪比斗,下午開始第二輪?!?p> “現(xiàn)在多拖一天,耽誤的是你們的時間,到時候趕不上考試,便要再等五年了,那時候你們的潛力估計去不了好的門派了吧?!?p> 下方的修煉者們神情各異。
“那么,今天的比斗現(xiàn)在開始!”
說完消瘦青年飛躍下了擂臺,輕盈落地,然后走到擂臺旁邊站定。
儼然是當起了裁判。
奇怪的是,訓練場只有他一個城主府的人維持秩序,其他修煉者卻好像很尊敬他,一點沒有不服氣的樣子。
很快擂臺上便站了兩人,一位是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矮個男子,小腿肌肉格外突出,一位是身材格外高大的短發(fā)男子,肩寬背厚,一雙如蒲扇般的大掌引人注目。
很明顯,兩人都是練家子!
“白海城,辛銳。”黑衣男子說道。
“珍珠城,康二?!备邆€男子也拱手回禮。
只見裁判一聲令下,辛銳率先往前沖去,身帶凌厲之風,康二瞇著眼睛,在辛銳到達身前的時候,一只手接住了他甩出的鞭腿,另一只手使出八成掌勁向他腰間打去。
辛銳卻是踢出另一條腿,目標是康二的手腕!
康二一身功夫都在手上,自然不肯,收回手用手肘擋住。
辛銳也趁機一個轉身,脫離的他的掌控,腳尖點地,身形暴退。
兩人暫時分開對峙,只待找準時機再次出手。
一開場打的這么激烈,在座的修煉者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有喊辛銳踢對面要害的,也有讓康二抓住辛銳往地上錘的。
花灼想著自己在場,發(fā)現(xiàn)依仗著靈隼步,對付他們還是小意思,便放下了心。
比斗還在繼續(xù),辛銳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康二卻在一步步逼近。
終于康二一個跨步,一掌拍向辛銳,辛銳則是仗著個子小,從另一側,躥到他身后,然后將膝蓋狠狠的頂向他的后腰!
場上有人驚呼出聲,支持辛銳的人更是興奮的睜大了眼睛,等著康二飛出擂臺。
千鈞一發(fā)之際,康二身上亮起了一層淡淡的土黃色光芒,盡管依舊向前踉蹌了幾步,卻很快穩(wěn)住,轉身看向辛銳,低吼道:“你惹怒我了!”
“吃我一掌!”
辛銳只見一只攜帶著靈氣的大掌向自己襲來,攜萬鈞之勢,自己卻仿佛腳下生根,動彈不得,頓時明白自己被氣機鎖定了,只好咬牙雙手架起,身上亮起金色的淡光。
“轟”的一聲,一道身影倒飛出去,然后另一道身影飛快的飛出,將他接住,卻是裁判將被震吐血的辛銳了。
裁判放下他,面露贊賞道:“如果不嫌棄,明天可以來我珍珠城護衛(wèi)軍報道。”
正捂著胸口的辛銳聞言大喜,向他拱手道:“多謝郁公子!咳,咳咳!”
“好了,你先下去療傷吧?!庇艄优呐乃募绨?,然后走上前,宣布:“康二勝!”
康二向這位郁公子拱手之后便下去了。
花灼見在場的修煉者只是有些羨慕的看著辛銳,沒有驚訝,便知這不是第一次發(fā)生的了。
很快下一場的比斗開始了,這一場對手卻有點意思。
花灼仔細看向臺上的兩位女子,一位穿著方便活動的武術服,衣服下肌肉輪廓隱隱可見,面容稱的上端麗,另一位,卻是穿著繁重的藍色裙子,容貌雖然不如前者,氣質卻是上乘,看著便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穿武術服的女子率先拱手道:“木槿城,趙越瑾!”
那位氣質上乘的小姐卻是行了一禮,輕聲道:“洛冰城,白冰,望越瑾小姐保護好自身。”
趙越瑾爽朗的笑道:“這句話還是還給你吧!”
很顯然,臺下大部分觀眾也是這么認為的,大家都哄笑出聲。
只有那些同樣來自洛冰城的修煉者神色緊張,不僅不覺得好笑,還有些同情那位叫趙越瑾的女子。
大姐頭叫你保護好自己總是沒有錯的!
自求多福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