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能布好絕靈陣嗎?”
面對林揚的疑問,花灼頭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我只在陣盤上成功過?!?p> 石承聽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那個,反正還有兩天秘境就要開了,我覺得……”
花灼身形一頓,“誰知道眼前的陣什么時候會失效呢?”
她不再理會兩人,一心一意的開始布置絕靈陣。
兩人只好在一旁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甚至開始暗自熱身,只等花灼布陣失敗后帶著她逃跑。
然而他們想多了。
眾所周知,學(xué)霸的謙虛當(dāng)不得真。
隨著花灼將最后一塊靈石放下,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場在這方天地形成。
旁邊的兩人下意識松了口氣,知道陣法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
但花灼并未因此放松,認(rèn)真的看向前方,她手中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絕靈陣,成?!?p> 收回手勢,花灼才真正松了口氣,“僥幸成功了?!?p> “你這熟練的姿勢,怎么看也不像是僥幸成功?。 ?p> 石承一拍大腿,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假話!
不自覺進(jìn)入前世謙虛模式的花灼一愣,微笑道:“畢竟是第一次在現(xiàn)場布置,有點沒把握?!?p> 石承只比了個大拇指,“你是這個!”
“砰!”
眼前的陣法屏障突然由虛變實,攔下從內(nèi)部氣勢洶洶沖出的血霧。
花灼臉色一白,里面的絕靈陣終于被破了!
其余人也被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陣法內(nèi)不斷翻滾的紅霧。
“卓師妹!”
石承向花灼拱手,神色慎重:“我真得謝謝你!不然我就是罪人了!”
花灼剛剛緩和過來,急忙避開,“沒有,這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p> “幸好還有兩天秘境就要開啟了。”
就在三天前,霜林秘境突然響起一個渾厚的男生,說話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直接宣布五天后秘境會提前開啟,考試也會提前結(jié)束,請大家做好準(zhǔn)備。
說完,不管秘境內(nèi)正在奮斗的考生是何感想,他直接消失了。
有人不敢相信,有人直接咒罵出聲,考試才過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很多人還沒有達(dá)到自己的目標(biāo)。
石承卻是捏著特質(zhì)的傳訊石,深深松了口氣。
血霧的滲透越來越嚴(yán)重,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膽,好好一個筑基后期的修煉者都給整的精神衰弱了。
不論還沒完成任務(wù)的人怎么想法設(shè)法的追趕,五天時間還是匆匆過去了。
第六天來臨時,所有考生的傳送玉都在發(fā)光。
當(dāng)光芒蓋過他們?nèi)淼哪且凰查g,身影已經(jīng)從秘境消失了。
花灼在光芒中,看著還在不斷翻滾的血霧,看著它在自己消失的最后一秒,再一次撞向絕靈陣的屏障。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頭暈?zāi)垦!?p> 花灼這次有了經(jīng)驗,掐好時間,在落地前調(diào)整好落地姿勢,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
“哎喲,痛死我了!”寧憐可憐兮兮的揉著屁股。
廣場上的考生以花灼和寧憐為例,一半勉強(qiáng)站立,一半則是坐在地上齜牙咧嘴。
再次見到寧憐,花灼也有些驚喜,上前扶起她,“你怎么樣了?”
不問還好,一問,寧憐扁著嘴往花灼懷里一靠,竟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被騙了!柳俊杰這個大騙子!”
花灼兩世以來第一次被妹子如此靠近,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
寧憐哭得很傷心,她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林揚。
林揚也很給力,直接一把拉開寧憐,用冰冷的聲音對她說:“你哭得人剛才已經(jīng)走了?!?p> “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完全可以在他的葬禮上哭。”
偷偷溜走的柳俊杰突然一陣惡寒,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四周,沒見到熟人,才放下心。
花灼給林揚比了個大拇指,傳音給他:“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大直男!”
林揚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考慮“直男”為何物?
寧憐抹了抹眼淚,也不用人問,自己就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經(jīng)過講出來了。
“我,我本來一路都和他在一起,他也說我們合作……”
“嗤。”
寧憐此時神經(jīng)敏感,瞬間看向林揚,“你笑什么?”
“我笑他的合作對象不是你?!?p> 寧憐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難道就我一個人沒看出來?”
花灼接收到寧憐的視線,連忙擺手:“我也沒看出來!”
寧憐這才滿意的點頭,也沒問林揚怎么看出來的,擦了擦眼淚,她接著控訴柳俊杰。
周圍人都在交談,和身邊的熟人分享自己在秘境中的經(jīng)歷。
花灼墊腳,在人群的縫隙中,她看到皇宮門口有不少穿紅色衣服的人在忙碌的進(jìn)進(jìn)出出。
“一開始他還處處擋在我前面,讓我好好休息?!?p> “后來我們不小心闖入了一只四階荊棘豬的地盤,他說讓我牽制魔獸,他去取靈藥,取到靈藥我們就跑?!?p> “四階?”花灼忍不住看向?qū)帒z的小身板。
寧憐吸了吸鼻子,狠狠的點了點頭,“他對我說是三階,還說我的能力可以應(yīng)付!”
不用寧憐往下說,花灼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場景是多么慘烈了。
果然,寧憐恨恨的把柳俊杰是怎么采完靈藥把她拋棄,她又是怎么苦苦支撐卻只等到他逃跑的背影的事情,加上她的絕望情緒都完美還原了出來。
“那你是怎么脫險的?”
花灼打量她,發(fā)現(xiàn)她整體狀況尚可,起碼表面沒有明顯的傷口。
“就在我被那只四階魔獸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一個紅衣女俠從天而降,救下了我!”
她指著自己身上稍顯寬松的衣服,“這也是她送我的?!?p> 說道紅衣女俠,她已經(jīng)沒有了憤怒,滿滿的仰慕。
花灼也只能在心底感嘆一句,傻人有傻福。
但出于關(guān)心,她還是問了一句:“那你,現(xiàn)在夠不夠……”
寧憐左右看了看,直接傳音給花灼:“我跟著紅衣女俠,終于搞到了一株三品靈藥!”
花灼放心之余,也不免好奇那位猶如神降的紅衣女俠是何方人物。
“咳咳,相信各位已經(jīng)久等,現(xiàn)在——”
“請大家拿出你們的傳送玉,這將成為你們的評估你們成績不可缺少的證據(jù)?!?p> 前方的半空中,一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xiàn),用和藹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考生。
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拿出各自的傳送玉。
道袍中年人撫了撫胡須:“無須擔(dān)心我們評判有失偏頗,傳送玉自帶記錄功能?!?p> 此言一出,不少考生臉色大變。
木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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