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現(xiàn)在的危險(xiǎn)處境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只見龍組長抬起巴掌,那手心里凝聚的黑暗能量像是一座大山般壓了下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張弛只感覺胸口一熱,他祭出了院長給的那張金色符文。
雖然山谷的靈力已經(jīng)被完全封印,任何進(jìn)攻符文都起不了作用。但這張金色的符文不一樣,它雖然對一般人沒有任何威脅,但所具備的強(qiáng)大防御是任何符文都比不了的。
這張符文被激活之后,張弛也明白了它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和柳月在同一級別的龍組長自然也知曉,看著那漂浮在張弛面前的符文,他開始緊張了。只是沈鶴還在一邊不停地催促——
“還猶豫什么?趕緊把這兔崽子碎尸萬段??!”
龍組長現(xiàn)在真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腦袋上,怒道:“你想整個渝州市的修士界全軍覆沒嗎?!”
沈鶴懵了,他呆呆地看了眼龍組長,又看了看眼前這張金色的符文,還是不敢相信這玩意有這么大的能量。
院長和柳月在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沒有感到輕松,這是拿整個渝州市放在風(fēng)口浪尖上,只要張弛此刻將符文升空并引爆,全世界的頂尖高手都將能找到天師劍的精確坐標(biāo)!
那個時候全世界的大能找到這里這話哪里還有什么沈家暗影組織說話的份。
龍組長深刻知道這一點(diǎn),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張弛,本座知道你身后有人撐腰。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但這把天師劍,你也別想拿!”
“咱們來日方長!”
龍組長騰空而去,他在天空中丟下一張黑色的符文,張弛急忙往天外飛去,山谷里的屏障消失。但這張黑色的符文也覆蓋了整座山谷!
院長瞇著眼睛,說道:“想不到那個老頭子把這個都拿出來,看來天師劍對他們的威脅很大啊!”
“這是什么?”柳月問道。
“這是暗影老總的祭器,天下大鎖。鎖海封山,捆仙滅神;看來從此以后地圖上就沒有伏魔山這個地方了?!?p> 張弛堪堪躲過這張符文的黑色侵襲,回首看那山谷之中所有的東西都化成一灘黑泥,緊接著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就這樣,一整座伏魔山都不見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被打開。
這件事情之后,張弛消失了好幾個月。最后一次見到他的人還是阿梁。
“三個月前張哥跟我說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沒跟我時候去干嗎?!?p> 阿梁在渝州大學(xué)食堂吃飯,面前坐著蘇琪和方歆顏。
“這家伙也太不靠譜了!玩失蹤啊!”
方歆顏罵道:“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搞的我們家琪琪獨(dú)守空房!”
蘇琪白了她一眼,又說:“他不會,張弛哥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不會不告而別的?!?p> “對了!”
阿梁忽然想起了什么,繼續(xù)說道:“他給你留下了這個,說你要是想他,帶著這個就能找到他?!?p> “鬼才會想他!”
蘇琪撇著嘴接過阿梁給的一把鑰匙,這就是普普通通的防盜門鑰匙。問阿梁他也不知道這是那里的門。
方歆顏又跳了起來,罵道:“這小子不是耍人嗎?這、這算怎么回事?”
蘇琪思考著,想想兩人之間有什么深刻記憶是跟門有關(guān)的。
思來想去蘇琪頭都有點(diǎn)疼,她打算先回去休息。
兩人走出渝州大學(xué)門口的時候,教學(xué)樓上的一雙眼睛盯上了她。這個人也在著急,張弛要是還不出現(xiàn)的話,下一步計(jì)劃就沒辦法實(shí)施。
第二天,蘇家和沈家同時傳來噩耗,兩位小姐雙雙殞命!
渝州高層震動,這可是一件天大事情。因?yàn)檫@個圈子里面的糾葛本來就復(fù)雜,這種事情勢必會引來相互的猜疑。
雖然這兩家現(xiàn)在的根基比不上沈家,但底蘊(yùn)還在,如果要魚死網(wǎng)破的話,誰能笑到最后還不好說。
另外,駐扎在沈家的龍組長明日就要回總部復(fù)命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里,龍組長在渝州市發(fā)展了不少的暗影苗子。這對于他們在南方的戰(zhàn)略布局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銜接作用。
但臨走前的一天,龍組長過得不是很太平。很多人將沈家的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是蘇家和方家的打手。
要是被修士們圍住那倒還簡單了,可這些都是肉體凡胎的普通人。要是對他們動手,恐怕研究院的那位大能不會放過他。
加上龍組長和沈鶴知道,方家身后還有綠柳山莊的主人坐鎮(zhèn),這下他們的麻煩也不小了。
沈鶴走出家門口,這些打手們頓時來了精神,就恨不得沖上去把這個沈家的老頭碎尸萬段。
“你們要是就證據(jù)就盡管拿出來,要是沒有就請你們離開,否則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負(fù)責(zé)任!”
沈鶴這么一說,這些個要錢不要命的打手們紛紛叫囂,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龍組長一開始坐在里面還不打算理他們,但是隨著罵人話來越難聽,甚至拿石頭砸玻璃,還有的上房揭瓦,嚴(yán)重影響了他的修行。
無奈之下,龍組長施法讓外面的人都產(chǎn)生一種溺水的錯覺。
一大群人躺在炙熱的馬路上溺水也是令人不可思議,有個別因?yàn)橐豢跉鉀]上來直接窒息而死。
鬧出人命本來就火上澆油,甚至后面方家老爺子和柳月親自來了。
龍組長也出了門,但是他的臉色并不好看,張嘴就罵:“柳月,裝什么?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你不就是想打嗎?來??!”
兩人擺開架勢,龍組長只用了一招就將柳月?lián)麸w在地上吐血。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太尼瑪囂張了!
此時此刻,蘇琪和方歆顏的墓碑前站著一個野人般的男人,他坐在地上呆呆地?fù)崦潜涞氖?;又想起和蘇琪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點(diǎn)上三柱香,看著眼前長眠的兩人,張弛的腦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他望向不遠(yuǎn)處的高樓,接著便是無盡的怒火灌進(jìn)他的胸口,張弛深吸一口氣,一步步往渝州市中心邁去...
山林呼嘯,百鴉齊鳴,一場屬于巔峰境界高手的腥風(fēng)血雨即將刮滿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