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內(nèi),柳月陰沉著臉。
她冷哼道:“難怪我絞盡腦汁想了很久,都沒能猜到那人的身份。合著,他是沖著你來的!”
柳月生氣歸生氣,不過有一點(diǎn),她也不是很清楚、
想著,柳月蹙眉嘟囔道:“不對勁。這人用蘇琪威脅你,我還能理解。”
“我要是他,我也會綁了蘇琪威脅你。可是他綁我,威脅你?腦子進(jìn)水了吧?”
沈梟聽著這話,頓時是沖著柳月豎起了大拇指。
這女人說話當(dāng)真是口無遮攔。
關(guān)于柳月和張弛之間的淵源,沈梟并不知情。
此刻,沈梟只是覺得這柳月什么話有敢說,膽子很大。
柳月的話,提醒了張弛。
張弛嘆息道:“按照你所說的,那個人抓了你,還特地將你送過來,又把你給放了。我看,他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弛,你這話什么意思?”
柳月有些惱火,畢竟她被人給抓了,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這件事情對于柳月而言,十分丟人。
張弛擺擺手,示意柳月不要誤會他的意思,他可沒有嘲笑柳月的這一層意思。
而后,張弛解釋道:“我大概能猜測出來,那家伙故意放了你,他是怎么想的。”
“他這是警告我,不要有什么僥幸心理??!”
“以你的修為,事到如今連對方半點(diǎn)蹤跡都摸不到。他讓我看到你,就是要我知道,別花費(fèi)心思尋找他,更別動什么歪心思?!?p> “如若不然……”
這一刻,張弛終于明白,他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是來源于何處了。
對方是要明確的告知他,一旦張弛這邊輕舉妄動,蘇琪就死定了!
此人可以將柳月玩弄于股掌之間,更別說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少女。
柳月皺著眉頭沉思良久,最終也是明白過來。
她看著張弛,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這混蛋是玩了一招請君入甕!他讓你來天云山,恐怕這天云山上不簡單??!”
張弛點(diǎn)點(diǎn)頭。
有些時候,張弛也得承認(rèn)柳月很是聰慧。
只可惜,兩人的關(guān)系比較尷尬,畢竟柳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弄死張弛的。
起碼,在不久之前還是這樣的。
柳月站起身,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得離開這鬼地方?!?p> “不行!”
張弛出言攔住柳月,同時繼續(xù)說道:“我想,那個家伙可能誤以為,你是對于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離開天云山,他還會把你給抓回來的?!?p> “萬一他改變主意,看你離開天云山,直接對你痛下殺手呢?”
柳月聞言,還想要爭辯幾分。
隨即,柳月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恐怖的情緒。
她想到了那雙綠色的眼睛,想到了自己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詭異的事情。
張弛的提醒不無道理。
柳月嘴角上揚(yáng),自嘲的笑道:“沒想到,這陰差陽錯的,現(xiàn)在我還要待在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不過咱們可說好,我不欠你什么人情,這次是你張弛拖累了我?!?p> 柳月說話之間,風(fēng)姿搖曳,即便她已經(jīng)不再是少女,體態(tài)仍舊十分完美,更是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韻味。
那張精致的臉龐,一身墨綠色刺繡著金菊的天鵝絨材質(zhì)的旗袍,更是將柳月的身材曲線勾勒的無比誘人。
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女人味十足。
如果她在年輕一些,恐怕會是渝州的第一美人吧?
張弛這樣想著,也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柳月敲著桌子說道:“這幾天住什么地方?”
盤龍盛會不是一天就能結(jié)束的,整個盛會持續(xù)一個月的時間,甚至可能會更長。
如此一來,住在這里也是成了最大的問題。
半山腰和山腳下都有修建好的住處,清一色的公寓。
張弛在那邊定好了兩個房間。
現(xiàn)如今這個時候,在想要去訂房間,那已經(jīng)是沒有位子了。
張弛想了想,于是說道:“這樣吧,我和沈梟擠在一起湊合湊合,你自己單獨(dú)一間。沒問題吧?”
“不然呢?”
“難道你想和我一間嗎?”柳月翻了一個白眼,如是說道。
張弛被嗆了一番,也沒有和柳月一般見識。
沈梟將房卡交給柳月,柳月收下房卡,隨即笑道:“好了。既然那家伙還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我們也不能在這里愁眉苦臉?!?p> “這里可是盤龍大會,錯過這次機(jī)會,要等好多年。”
“尤其是你,張弛?!?p> 說著話,柳月目光復(fù)雜的注視著張弛。
最終,柳月咬咬牙,還是開口繼續(xù)說道:“你既然一心想要重建天師門,這一次的盤龍大會,是你人生最終最好的機(jī)會?!?p> 說完話,柳月站起身,也不在看張弛,而是徑直朝著遠(yuǎn)處走去。
柳月離開后,就在這邊四處閑逛,也是買了一些她需要的東西。
張弛坐在茶棚里,眉頭緊鎖。
柳月和天師門有仇,這件事情張弛是知道的,但是具體仇恨到了何種地步,張弛目前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可是就在剛才,柳月竟然說出那么一番話來。
“難道,她心中的仇恨已經(jīng)放下了?”
“不,不可能!”
“當(dāng)初柳月可是一心要弄死我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天師門徹底完蛋了!”
當(dāng)年在渝州,無數(shù)的人對張弛下手。
其余人只是想要弄到天師劍,增強(qiáng)實(shí)力。
唯獨(dú)柳月,她不為名不為利,一心一意的就是要弄死張弛,這個天師門唯一的傳承人。
現(xiàn)如今柳月態(tài)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反而是令張弛摸不著頭腦。
“哎,女人心海底針??!”
張弛嘆息著,也是將腦海始終紛亂的思緒甩開了。
沈梟在旁邊聽著,很是詫異的看著張弛,唏噓不已:“師父,到底蘇琪是我未來的師娘,還是剛才那位才是啊?”
“滾滾滾!你小子腦子里都是什么東西,讓你修煉的時候怎么沒這股勁頭呢?”
張弛瞪了一眼沈梟,不久之后也離開茶棚,師徒兩人在盤龍大會上閑逛。
逛著逛著,張弛看中了一個攤位。
這攤位上都是各種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