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兒,想好怎么處理這小子了嗎?”
話輕飄飄的傳到耳邊,正看著那兩個幼稚的家伙瞎鬧的涂山容容有些遲疑的張了張嘴。
看見自家徒弟遲疑膽怯的樣子,翠玉靈溫柔的笑道:“放心說,就算方法不好,也沒有人怪你呀,你還小嘛。”
有了師父的鼓勵,涂山容容長吸了一口氣,有些忐忑的說道:“翠姐姐,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名字,我覺得應(yīng)該向在涂山登記的妖怪們先打探一下。
如果沒有,也算是放出了消息,我們還可以在他父母沒找來的這段時間好好觀察一下他,他這種情況,在人妖之間從未出現(xiàn)過,絕對是重要的案例?!?p> “而且,他現(xiàn)在這么依賴雅雅姐,如果他的父母找來了,也可以用這個理由拖一段時間。”
“我認(rèn)為當(dāng)下應(yīng)該讓雅雅姐盡量獲取他的信任?!?p> “您說了,他的天賦很高,我們涂山結(jié)交他并沒有什么壞處,這個應(yīng)該算是對未來的一種投資?!?p> 說完了這么長串,雖然中間有些磕磕巴巴,但并不影響翠玉靈對自家的徒弟親親抱抱舉高高。
“小容兒很不錯喲!我做主,這件事啊,就全權(quán)交給你處理啦?!?p> 笑著揉了揉涂山容容那還有嬰兒肥的臉,翠玉靈只感覺手感特別的好!
“翠姐姐!唔——”
涂山容容不滿又無奈,憑她那小胳膊小腿,壓根兒反抗不了翠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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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陽特別的熱,莫說地上的動物,就說那些樹,都感覺要被曬燃了。
那熱浪甚至都可以用肉眼看到!
“老大……”楊應(yīng)小心翼翼的叫著。
“干嘛?!”涂山雅雅有些暴躁,但還是轉(zhuǎn)過了頭。
“老大,別丟下我好不好?”被太陽曬得滿鼻子是汗,楊應(yīng)有些膽怯的說。
“……”
回應(yīng)他的只是沉默,這讓他的心有點兒死了。
“你從哪冒出的這個想法?你是我小弟誒!不許給我胡思亂想!”涂山雅雅有些無語的撇了一眼自己后邊的跟屁蟲。
“砰”的一聲,她的拳頭再一次敲在了楊應(yīng)的腦殼上。
雖然被打了,但楊應(yīng)卻開心了起來,無聲的咧開了嘴。
之前他注意到涂山雅雅一直在用猶豫的眼光看著他,還以為要被送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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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
涂山雅雅內(nèi)心私語:我要怎么把這小子帶回涂山啊!
我是偷溜出來的哎!把他帶回去,我不就暴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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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心虛,但還是有責(zé)任感的涂山雅雅帶著自己的小弟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涂山。
但她著實是沒想到,鳳犧這次居然直接站在了涂山門口等她……
“雅、雅、小姐——”
目光無奈又好笑,鳳犧看著涂山雅雅那認(rèn)命了的表情,并沒有手軟,而是如她所料,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訓(xùn)誡……
……
嗚嗚嗚……
涂山雅雅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鳳犧她訓(xùn)了兩個時辰呀!
不用這么長吧!
姐姐,容容救命??!
……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涂山雅雅看著天花板,她已不想言語,因為她不僅被訓(xùn)了兩個時辰,鳳犧還讓她抄書!
天??!請救救孩子吧??!
正當(dāng)這時,正打著地鋪的楊應(yīng)有些好奇的提醒道:
“老大,你不寫那個阿姨說的《涂山古語大全》嗎?她說明天中午就要交的?!?p> 雅雅:……
對此時的涂山雅雅來說,這句話可謂是殺妖誅心!
“……要你管!”
涂山雅雅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這一句,而且這句話說的可謂是蒼白無力。
“老大,如果需要的話……要我?guī)兔???p> 一語驚醒夢中人!
涂山雅雅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暗了下去,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又不會寫我們的字,而且鳳犧能看出來的?!?p> 眨了眨眼,楊應(yīng)起身到了涂山雅雅的書桌旁,上面的一切都很是整齊,就是桌面上有一層薄薄的灰……
拿起涂山雅雅隨手放在上面的一本書,楊應(yīng)看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
“老大,你們的這個字……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意思?!?p> “我可以用你的筆和紙嗎?”
聽到此言,涂山雅雅目光一滯,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
開玩笑的吧!?
這可是她們涂山一族的古文字!既晦澀又難懂,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壓根兒看都看不懂!
要不是鳳犧一直逼著她們?nèi)忝脤W(xué),要不是她們?nèi)齻€是涂山以后的當(dāng)家,涂山雅雅覺得,她壓根就不會翻開這本書!
“喂,別逞強!現(xiàn)在認(rèn)錯還來得及,我考你一下,你要是敢騙我,我揍死你!”
揚了揚拳頭,涂山雅雅從床上跳了下來,隨手抽走了書。
然后右手隨便指了一個字,放在了桌子上,問:“這是什么意思?”
楊應(yīng)眨眨眼,一臉認(rèn)真的回答道:“合?!?p> “我呸!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屯嘛!”
直接又一記正義鐵拳,又是“砰”的一聲,楊應(yīng)的腦袋上又冒出了一個新鮮的大饅頭。
“這不是屯!”楊應(yīng)一臉倔強,第一次對涂山雅雅露出了不服氣的情緒。
但是涂山雅雅顯然不想再理他,朝天翻了個大白眼,苦哈哈的拿起了筆,準(zhǔn)備抄寫鳳犧讓抄的大全。
因為再不抄,時間就真不夠了……
“你干嘛?!”
“砰!”
楊應(yīng)一下抽走了涂山雅雅手中的紙,直接又被自家老大一記暴擊,腦袋上直接長了個葫蘆!
“把紙還給我!”
沒好氣的攤開手,但楊應(yīng)并未理會。
“你!”
正當(dāng)涂山雅雅再一次揚起了拳頭時,楊應(yīng)舉起了紙。
“這個才是屯!你們的字體進(jìn)化是從這個轉(zhuǎn)化為這個,最后才轉(zhuǎn)成這樣的!”
在涂山雅雅震驚的目光下,楊應(yīng)一臉認(rèn)真的解釋了起來,隨即又給涂山雅雅科普了一波為什么這兩個字詞如此相似。
“你不是說……除了名字,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涂山雅雅目光凌厲的看向楊應(yīng),那緊攥著的拳頭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頗有幾分殺氣騰騰的味道。
表情變得茫然,楊應(yīng)有些遲鈍的回過了神來。
他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了頭,有些奇怪的說道:“不知道誒……看到這些字莫名的就理解了,腦袋里還出現(xiàn)了一大串的知識?!?p> “還可以這樣???!”
有些單純的小狐貍一下就相信了,她有些羨慕嫉妒恨的瞅了自己小弟一眼,隨即沒心沒肺的為他開心起來:“那你的記憶應(yīng)該開始恢復(fù)了吧?”
聽到這話,楊應(yīng)依舊表情茫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沒有……我只記得這些字的意思……”
“別想啦,有我涂山雅雅罩著你!那些記憶就算不恢復(fù)了,也沒啥嘛!”
雖然安慰的話有些笨拙,但卻能聽出滿滿的心意來。楊應(yīng)愣愣的抬起頭,腦袋上頂著一個葫蘆,又朝涂山雅雅傻笑起來。
“砰!”葫蘆成了糖葫蘆。
“不許笑!傻不拉幾的!”
“……哦?!?p> ————————————(第二天。)
“……”
翻看手中自家二小姐抄的書,鳳犧深深的無語住了——好歹模仿個筆跡啊喂!
揉了揉眉心,鳳犧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笑了笑,也就打算放過她了,畢竟二小姐膽子一直很大,就算這次抄完了,下次肯定還會犯,本來抄就沒有什么意義,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不過……二小姐從哪找的代寫?字真的好看。
話說,懂涂山古代文字的,大多都是老妖怪了,要么就是人類那些學(xué)者……
算了,能找到人代寫這個,也算二小姐的一種本事吧。
看著自家二小姐拽著自己剛收的小弟,跑去涂山城內(nèi)嬉戲,鳳犧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苦情樹的花像降落傘一樣慢慢的飄落,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安寧和諧,那遠(yuǎn)方的嬉笑聲,聽上去是那么的歡快。
“鳳犧……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道空靈聲音響起,語氣聽上去嚴(yán)肅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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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是個好地方啊,鳥語花香,景色宜人。居住在這里的妖怪對人也很是和善,深吸一口氣,仿佛就連這里的空氣也是那么的香甜。
“空青姐姐!你們要去哪里?。俊?p> 楊應(yīng)好奇的問道,他已經(jīng)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哦,對了,還有鳳犧,好久都沒看到她讓雅雅姐寫檢討了。
此時楊應(yīng)手里正捧著自家老大點名道姓要的妖馨齋食品,正打算給涂山雅雅送去。
聽到聲音,空青一愣,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了楊應(yīng)。
她對他倒是有點印象,畢竟銀月守衛(wèi)的飯菜都是他送的。
這小子來涂山已經(jīng)五年了,奇怪的是,涂山眾人對他的評價95%清一色的都是好評。
怎么說呢?這也算是個奇葩。
沒有任何正式的工作,也不是涂山的人,卻靠著幫別人打掃衛(wèi)生,搬東西,拿東西,每天都幫人做些事情,吃了口百家飯。
雖然涂山雅雅讓自己這個小弟只用當(dāng)好她的小弟就好,不過楊應(yīng)還是內(nèi)心不安,當(dāng)涂山雅雅修煉時,或者是睡覺的時候,他就會出去找點兒臨工,五年下來,倒是攢了些積蓄。
而且不僅積蓄攢上了,就連好感度也給刷上了!
emm,做事又快又好不說,更是一再降低幫忙的標(biāo)價,憑一己之力,讓涂山的一些服務(wù)行業(yè)卷了起來……
不過待人和善,又好說話,再加上不知從哪傳出的一些說楊應(yīng)的身世怎么怎么可憐的謠言,倒是讓人生不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