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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乙女惹不起

第6章 李代桃僵太子妃

重生乙女惹不起 伍伽壹 2532 2021-07-13 08:50:00

  “云,度,飛!”一體型魁梧身穿軟甲的將士憤怒的沖進(jìn)暗室,所過之處卷起一陣?yán)滹L(fēng)。

  “這是軍營,我是主帥,你一個外人,去哪兒得先通報(bào),懂不懂規(guī)矩!”

  云見離認(rèn)識這個人,姓裴,名忌,字無羈。以前是云度飛帳下一個前鋒,性氣乖張,時常闖禍,回回得云度飛收拾爛攤子。要不是看在裴老爺子的面上,早軍法處死他一千回了。

  現(xiàn)在竟當(dāng)了主帥!是國無人才,還是當(dāng)權(quán)的瞎了眼。

  小小渣滓敢對云度飛不敬!找死!

  云見離用眼刀狠狠剜著裴忌,暗暗盤算以后喂他吃些什么苦頭。

  “問完了,放他們走?!痹贫蕊w對裴忌的抱怨置若罔聞,依舊是我行我素。

  云見離抿唇,難道裴忌抓他們是云度飛授的意?為了問云見離下落?

  “不行,這小子打傷我們十幾個兄弟,還集結(jié)村民計(jì)劃逃出棲霞鎮(zhèn),不能放?!?p>  “他一人單挑一個分隊(duì)?”語氣有些驚訝。

  “嗯,要不這個女人,他們不一定治得住他。”

  云度飛一向不屑利用婦孺作威脅逼人就范的方法,冷冷道:“勤快練兵,省得到處丟人?!?p>  “你在教我做事?你以為你是誰,主帥?醒醒,你什么都不是?!迸峒沙靶Φ馈?p>  云度飛表情瞬間變冷,仿佛能使空氣結(jié)冰。

  裴忌被凍在冰里,一下子沒氣勢了。

  云度飛神色凌厲,睨視裴忌,薄唇輕啟,擲地有聲,“裴忌,出言含一分,即使換了主子,對我說話也要掌握分寸?!?p>  裴忌不敢說話,和云度飛處久了,知道他是真生氣了,這個時候還嘴肯定挨揍。

  不服氣的表情和握得“咯咯”作響的拳頭是裴忌最后的倔強(qiáng)。

  云度飛還沒走出門口就聽守衛(wèi)報(bào):軍醫(yī)付一行求見主帥。立即整理儀容,長身直立,恭敬以待。

  聽到付一行三個字,裴忌虎軀一震,驚悚的盯著門口,仿佛門口是洪水猛獸。第一反應(yīng)是趕緊跑,是所剩無幾的尊嚴(yán)替他定住了人形。一軍主帥見到軍醫(yī)竟落荒而逃,這樣的話萬萬不能傳出去。

  裴忌,穩(wěn)住!

  沒一會兒,一挎著藥箱,蓄灰白胡須的老者疾步而入。

  瞪了裴忌一眼,與云度飛行禮寒暄,“少帥也在?”付一行習(xí)慣這么叫他。

  “付老近來可好?”

  付一行又瞪了裴忌一眼,哼道:“要是沒裴無羈惹老夫生氣,壽終正寢不成問題?!?p>  裴忌撇撇嘴,甕聲甕氣道:“付老,您就不能說我點(diǎn)好?”

  猛男撒嬌?

  云見離一陣惡寒。

  付一行不吃這一套,憑空變出一支小木錘,“嘣”的一下敲在裴忌腦門兒。

  聽聲音都覺得疼。

  裴忌一不敢頂嘴,二不敢還手。

  付一行是上一輩的老人,戰(zhàn)場上被人捅了能不能活全看他愿不愿意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軍醫(yī)。

  “你有什么可說,仗不去打,卻帶兵圍困棲霞鎮(zhèn)濫殺無辜百姓?裴無羈,你好大的抱負(fù)哇!你自己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是否對得起裴老將軍?!备兑恍性秸f越氣,追著裴忌敲打。

  地方逼仄又沒地兒可躲,一會兒功夫,腦袋就了好幾個包。

  云見離瞧得真切,付一行看似打得很重,但每一下都避開了關(guān)鍵穴位。

  “付老,疼,別動手,有好好好說,我只是奉命行事,啊,真的疼啊,啊!我可是主帥?!?p>  “呵,主帥?憑你也配!你這主帥怎么來的你心里沒數(shù)?”

  “付老,慎言?!痹贫蕊w看不下去了,閃身擋在裴忌面前,岔開話題道:“您到這兒是為了……”

  付一行重重的哼了一聲,收起木錘,“還是不因?yàn)樗プ吡私o我跑腿的小子。”

  見他們消停了,云見離忙道:“付伯,快看看蕭策,他傷在腦后,失血過多,已經(jīng)昏迷很久,我叫不醒他?!?p>  付伯?一般人可不敢這么稱呼他。

  付一行看了眼和椅子綁成一塊的云見離,他行醫(yī)多年,見過的人治過的病癥數(shù)不勝數(shù),云見離這樣式的還是第一次遇見,首先面相很不正常,中毒跡象明顯,得毒入血脈骨髓才會把人的面貌變成這般鬼怪模樣,可中毒那么深不可能活得了。

  這小女娃兒怕不簡單。

  付一行眉頭緊皺,沒好氣的問:“你就是阿離?”

  云度飛心中一動,他一直喚云見離為阿離,剛才與那姑娘對話,卻不曾問過對方姓名,確實(shí)有些失禮,沒想到她也叫阿離。

  “是,我是?!痹埔婋x怕拖下去蕭策會休克,“有什么話我們過會兒再說,先確定蕭策的情況?!?p>  付一行確實(shí)有話要問,但還是向蕭策走去。

  裴忌挺有眼力見,趕緊上去給蕭策松綁放平。

  付一行仔細(xì)檢查了蕭策腦后的傷,問題不大,縫針上藥包扎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見蕭策呼吸平穩(wěn),云見離松了口氣。

  付一行揀了張椅子,坐在云見離對面。

  “小女娃,我看了大海的傷,說是你給治的?”

  云度飛和裴忌既不認(rèn)識胖大海,也不明事情緣由,不知二人說的正是時下令人聞之色變的疫病。

  “是我,他染病時間短,皮膚爛的淺,所以一晚上就好了。”

  云度飛與裴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震驚二字。

  付一行捋了下胡須,“老夫在棲霞鎮(zhèn)住了三個月,每日早出晚歸廢寢忘食尚不得解,小女娃初來乍到便能藥到病除,著實(shí)令老夫佩服啊。”

  言語中似在懷疑云見離與瘟疫有關(guān)。

  他在等云見離給個說法,但云見離懶得解釋,只坦然的與之對視,那眼神好像在說:您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度飛忍不住問:“付老,您的意思是她能……”

  云見離不屑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付伯,故步自封,不求上進(jìn)都不使人進(jìn)步?!?p>  裴忌摁住云見離的肩,道:“我要帶她進(jìn)宮見太子殿下。”

  “邀功?”云見離橫眉以對,“你敢!”

  恨季吾一已經(jīng)成為云見離的一種本能,任何對季吾一有利的事都是對她不利的事。而裴忌卻打著用她給季吾一立功的如意算盤。同樣該死!

  裴忌被云見離挑釁,忍不住動了殺意。

  “信不信我殺了你!”

  云見離絲毫不懼,“疫病總有一天會傳到王城,傳到你們每一個人身上,屆時,即便你們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話就是在戰(zhàn)場上殺戮無數(shù)的云度飛聽來亦覺心寒。

  付一行一時陷入兩難境地。

  他沒想到云見離如此硬氣,。

  若是不清楚她的底細(xì),怎能把棲霞鎮(zhèn)千條性命交予其手。

  但瘟疫形勢刻不容緩,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

  他可以耗,但棲霞鎮(zhèn)的百姓等不起。

  “小女娃不要?dú)?,你肯為萍水相逢的人診治,可見你并非冷血無情之人,宮中傳訊,說太子妃親自備下的物資明日即將抵達(dá),小女娃若不介意,可與老夫一起去查收,其中或許有些對疫病……”

  付一行后邊說什么云見離一個字沒聽進(jìn)去,思緒停在“太子妃”那兒。

  眾所周知:宮中只有一位太子,是季吾一;只有一位太子妃,那就是云見離。

  季吾一還在宮中不錯,云見離卻不在。

  如此,付一行話里的“太子妃”,說的是誰?

  云度飛迫不及待問道:“付老,您說的太子妃是?”

  付一行不解,“太子妃除了我們小離,云見離,還能有誰?”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張字條遞給云度飛。

  兩行娟秀小楷,一筆一劃橫豎分明,文末畫著一朵云紋拼成的墨梅。

  字跡和結(jié)尾習(xí)慣就如云見離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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