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天源老道的信
玉翠峰,山腳的青石板路上。
七個少年好似囚犯排成一排,直挺挺站著。
余昊則是滿臉嚴(yán)肅,如典獄長一般,站在一排人面前訓(xùn)話。
“誰讓你們加詞的!”他質(zhì)問道。
六個小弟動作極為整齊,全都微微撇頭,看向排頭的“欠十萬?!?p> “欠十萬”臉色一黑,罵道:“一幫不仗義的家伙,昨晚這個計劃不是一起通過的嗎?”
咚!
余昊直接在前者頭頂敲了一記腦瓜崩。
“欠十萬”道:“爺爺,是你說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唱歌是受你指使呀!”
余昊極度無語.....那也不能用這么智障的話吧!
什么余昊爺爺喊我來唱歌,整的我好像是某座山的大王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道:“行了,以后不用唱了,料想他們也不敢再來和我打?!?p> 說著,他扔給“欠十萬”十枚靈石:“這是你的好處。”
“欠十萬”臉上雖然依舊冷冰冰的,但心中很歡喜,覺著這個老大跟著沒錯。
此時,余昊又道:“你對姜平,可有了解。”
“欠十萬”微微一怔,心中暗道....
聽說,今天老大將其妖獸宰了,如今又問她的情況作甚。
旋即,他見到余昊目光火熱,又想...莫非是看上她了?
不愧是爺爺,這樣都敢去追。
一想到這,“欠十萬”立馬說道:“姜平以入宗兩年,我雖不曾刻意了解,但也有所耳聞?!?p> “聽說此人對陣法極度癡迷,如今十六歲就能布置出一品巔峰的法陣,戰(zhàn)斗中更是能隨手施展一品中位法陣,被譽為陣道天才?!?p> 話到此,他忽然想起余昊上次僅僅幾劍就化出一個陣法,并通過那幾個陣法,將所有小弟全部壓趴,心中不由暗想....
這幾個廢物修為雖不算高,好歹也是內(nèi)門弟子,起碼也有煉氣三層。
結(jié)果卻被一個陣法壓趴,莫非是一品巔峰法陣。
一想到這,他渾身一顫....若姜平都能被稱為陣道天才,那眼前這位可不就是怪胎了嗎?
對于“欠十萬”的想法,余昊自然是不知道。
在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他便大手一揮,讓眾人離去。
沒有急著去找姜平,他先回到了自己在玉翠峰的小屋。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自從上次去藏經(jīng)閣挑選典籍之后,就再也沒來過。
不過,就算他離開將近一個月,他的小屋依舊是被人打掃的干干凈凈,就連被褥,似乎也是不久之前換洗過的。
御獸峰沒有其他人,能做這些事情的人不言而喻。
余昊不禁笑了笑,仿佛眼前就站著一位,白頭白須,滿臉慈祥的不正經(jīng)老人。
忽然,他注意到屋中唯一的圓桌上,放著一個小匣子,匣子上還有一份信件。
余昊皺了皺眉,走至近前,拆開信件閱讀起來。
【臭小子,這匣子里有兩樣?xùn)|西?!?p> 【一個是神念玉簡,其中蘊含我的秘傳陣法?!?p> 【一個是陣丸,內(nèi)有三品下位的殺陣,留你保命?!?p> 【至于貢獻什么的,別想了,賣你那點貢獻,我全部換成黃金了?!?p> 他看到這段文字,剛開始還有些欣喜,后面臉色就是一黑。
什么叫賣我那點貢獻?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還有,八千點貢獻,換成黃金,都夠買下一棟青色的‘樓’了
余昊突然覺得白毛怪回不來了,因為后者很可能死在小紅的床上。
長嘆一聲,他打開匣子,卻見其中放著,一枚拇指大小的銀色小球,以及一枚玉簡。
顯而易見,那枚玉簡之中記載的就是秘傳陣法,而那枚銀色小球則為陣丸。
陣丸這東西余昊聽過,如今卻是頭回見著。
使用時,只需靈氣激發(fā)扔出,所落之地會在短時間內(nèi)形成一個陣法,乃一次性用品。
別看這銀色小球不大點,卻需要陣師將一個正常的法陣,高度壓縮到秘銀制作的小球之中,制作極為困難。
而且制作這東西的陣師,不會低于四品。
因為,唯有四品以上的陣師,才有足夠強的計算力,將一個法陣壓縮成拇指大小。
并且,制作出來的陣丸,都會比陣師本身低一個大層次。
一般來說,四品下位陣師最高只能做三品下位陣丸,四品中位陣師最高只能做三品中位陣丸,往后的依次類推。
當(dāng)然,這個限制條件,對于一些天才陣師來說并不受限。
畢竟,天才本就不一般。
余昊笑了笑,心中的擔(dān)心稍微輕了幾分.....看來白毛怪四品陣師境界已然穩(wěn)固,去秘境只要不是突然暴斃,應(yīng)該會安全許多。
他將陣丸收起,右手拿起秘傳玉簡。
識海內(nèi)魂火搖曳,片刻后,玉簡中的知識,已全部進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右手猛地用力,將玉簡徹底捏碎,然后大步走出了小屋。
……
御獸峰上,姜平正在密室內(nèi)打坐,但心中憤怒難消,怎么修煉都不能靜心。
她一想起自己的紅兒被斬,眼前就會浮現(xiàn)某色胚一臉輕松自然的表情。
一想到那個表情,腦中就會不停的冒出“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一起躺板板。”
然后,心情就更加憤怒。
接著,又會想起紅兒,如此惡性循環(huán)。
咚咚咚!
就在這時,她所住的小院大門,忽然就被敲響。
她有些奇怪誰會敲門,但還是從屋內(nèi)走出,去開大門。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一張久久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臉,出現(xiàn)在院門外。
那臉上掛著的表情,是那么的輕松自然,那么的....欠揍。
她微微一愣,院門還未完全敞開,就被她砰的一聲關(guān)上。
該死的,這個死色胚,他怎么會到這里來。
可惡,好想打他!
余昊在門外有些尷尬,想了一會,覺得應(yīng)該單刀直入。
于是,在門口喊道:“姜師姐,上午多有得罪,我聽聞師姐對陣道頗有研究,所以想和師姐深入交流一二?!?p> 發(fā)現(xiàn)院門沒有打開的跡象,余昊又道:“師姐,我可將一些師父陣法心得告訴你,作為賠罪,你可愿開門?!?p> 姜平在院內(nèi)喊道:“峰主又不是陣師豈會陣法,休要蒙騙于我,你給我滾!”
余昊猶豫片刻道:“我其實還有個師父,他是陣師,只不過平時頗為低調(diào),弟子中極少有人知道?!?p> 姜平呵呵笑道:“想不到你不僅是個色胚,還是個騙子,你若會陣道,為何斗法時不用?”
余昊脫口而出:“因為不需要?。 ?p> 旋即,他就聽到碰碰的砸門聲,和姜平的謾罵:“可惡,你個死騙子,居然敢看不起我!”
余昊猛的意識到不對,說道:“我只是想來化解誤會,你說怎樣才能讓我進去?!?p> 說完話,發(fā)現(xiàn)里面又沒了動靜,他只能無奈搖了搖頭,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圓形法盤從院內(nèi)扔出,落在他面前的地上。
卻聽院內(nèi)姜平道:“死騙子,若你真有本事就將其中三十三個陣題解開,如此我方才信你。”
余昊微微一怔,上前撿起法盤,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靈氣模擬出陣紋,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