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舞會3
秦想言把家里打掃了一下,將行李收拾好之后,去浴室洗了個澡,剛走出浴室準備用吹風(fēng)機吹干頭發(fā),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秦想言穿著白色浴袍,邊往門口走邊擦著頭發(fā),路過客廳把手里半濕的毛巾順手搭在了沙發(fā)上。
“誰???”秦想言靠近門口,打開貓眼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人。
“小秦,是我,樓下花店里的?!闭驹陂T口的是一個打扮素凈的老婦人,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穿著一身復(fù)古的長裙,手里捧著一大捧開的熱烈的紅玫瑰,眉目含著笑的回應(yīng)著秦想言。
秦想言連忙打開了門。
“珍婆婆,你怎么來了啊?!鼻叵胙钥粗驹诿媲暗睦蠇D人,輕聲問。
樓下的花店是秦想言經(jīng)常去的地方,珍婆婆是樓下花店的店主,也是Z國人,后來跟著她的孩子們移居到了M國,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自己開著家花店,秦想言每天路過樓下花店的時候都會跟珍婆婆聊上幾句。
珍婆婆笑瞇瞇的看著門前的打開門邀請自己進去喝杯茶的女孩,笑道,“我不去了,店還開著呢,我來啊,是給你送花兒來了。”
珍婆婆邊說邊笑著把手里的紅玫瑰遞給秦想言,秦想言連忙接住,看了看手里的大捧玫瑰,笑了笑,“謝謝珍婆婆,您先進來坐會兒,我去拿錢?!?p> 秦想言是花店的???,又經(jīng)常拜訪獨自一個人經(jīng)營花店的珍婆婆,時間長了花店里的最先提貨的鮮花都會第一時間給秦想言留下。
邊說秦想言就轉(zhuǎn)身準備去臥室拿錢包,沒等轉(zhuǎn)身就看見面前的珍婆婆擺了擺手,仍然是笑意盈盈的看著秦想言,“哎,不用,這花兒啊是別人讓我給你的,哈哈哈哈哈.....想來前一陣我也在門前看見過你們兩個,哎呀,登對的很呢!”珍婆婆的兒女都很忙,平時也沒有什么時間來看望她,秦想言平時就對珍婆婆很照顧,珍婆婆也很喜歡她,前幾天看到秦想言跟一個男人走得很近,那會兒在樓下兩人還擁抱呢,甜蜜的很,打心底里為秦想言談戀愛感到開心。
聽到珍婆婆的話秦想言愣了一下,頓時反映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抿著嘴笑了,珍婆婆看著秦想言的神情,心下更覺得那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對秦想言不錯,笑著點了點頭,擺著手告訴秦想言自己要回店里了,秦想言抬起頭,眼睛含著笑看著珍婆婆,“婆婆,你等一會兒....”話還沒說完秦想言就急急忙忙的轉(zhuǎn)身回到客廳,把手里的花放到茶幾上,又俯身在茶幾上拿起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禮盒,系著漂亮的水藍色絲帶。
秦想言快步回到門前,把手里的盒子遞給了珍婆婆,“婆婆,前幾天我回國了嘛,給你帶了個小禮物,想著前不久你的那個陶瓷做的小擺件不是不小心打碎了嘛,我在梓縣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差不多的,想著你挺喜歡的,就買下來了,你打開看一下喜歡不喜歡?!鼻叵胙孕ξ恼f。
珍婆婆聽到秦想言的話連連說好,慢慢打開了包的精細的包裝盒,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陶瓷玩偶,一連三只小貓靠在一起,都牢牢地粘在底盤上。珍婆婆看著手里的擺件開心的不得了,抬起頭笑瞇瞇的對秦想言說,“你有心了,好孩子?!?p> 秦想言擺了擺手,“哎呀,沒事兒,您喜歡就行?!?p> 又跟珍婆婆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秦想言才回到客廳把那捧玫瑰花細細的拆開了,又把家里的花瓶都拿了出來,準備插花。
看著眼前熱烈的玫瑰,秦想言想起了那天跟祁幸念表白時的景象,祁幸念站在自己身后,周圍滿是轟轟烈烈的玫瑰花海......
‘嘶。’秦想言倒抽了一口氣,回過神低頭一看,不小心剪到了手。
秦想言笑著搖了搖頭,把修剪好的花枝插到盛著水的花瓶里,剩下的殘枝都打包好扔進了垃圾桶。
收拾完之后,秦想言走回臥室收拾好自己,走回客廳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嘟...”“嘟...”
幾秒之后,嚴庭接通了秦想言的電話,彼時嚴庭正看著游泳池里形形色色的美女來來往往的嬉戲打鬧著,嘴里還叼了根棒棒糖,仰躺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秦想言的電話。
“喂,嚴庭。”
“喲,小祖宗,怎么今兒個有興致給我打電話了?”嚴庭惡狠狠的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陰陽怪氣的說。
“........”
“是不是回家玩了趟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是吧?!?p> “你有病嗎?能不能好好說話。”秦想言再三告誡自己要平心靜氣,還是架不住嚴庭那陰陽怪氣,罵道。
“我不好好說話?秦想言,你們幾個當我是死的是吧,我特么出院都沒人來接我!你們一個個的都回家的回家,度蜜月的度蜜月,把我自己一個人扔醫(yī)院里,???你們怎么好意思啊,你們....”嚴庭還沒說完,就被秦想言打斷了,
“行了行了,你差不多得了,我給你買了個東西,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我去看看你,行了吧?!鼻叵胙月牭絿劳ニ盒牧逊蔚目卦V就頭疼,連忙打斷道。
“......行啊,你來唄,正好跟你商量點事,我在遠江別墅這兒。”一聽到有禮物,嚴庭默了兩秒,立馬緩了語氣,慢悠悠的跟秦想言說。
“行,我這就去?!鼻叵胙哉f完,剛想掛電話,就聽到嚴庭忙不迭的叫喚,
“你又干嘛?”秦想言沒好氣的問。
秦想言平時對人還是挺有耐心的,一對上嚴庭,秦想言的耐力就直線下降,對嚴庭的容忍度幾乎為零。
“哎哎哎,你還是等會兒吧,我去接你?!眹劳ハ肓讼耄呐钠ü蓮奶梢紊险玖似饋?。
“.....行?!鼻叵胙韵肓讼氲拇饝?yīng)了。
嚴庭的效率還是挺高的,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秦想言的公寓樓下,嗯了兩聲喇叭,秦想言才慢慢悠悠的下了樓。
看著秦想言出來,嚴庭下車幫秦想言打開了車門,嘴里的棒棒糖早就吃完了,剩下根棍子叼在嘴里,墨鏡被摘了下來拎在手里,花襯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手扶著車門,看著秦想言慢慢走到自己眼前。
秦想言仍然是一襲白裙,微擰著眉上下掃了兩眼嚴庭,撇了撇嘴上了車。
嚴庭看著秦想言一臉別扭的表情笑了笑,為秦想言關(guān)好車門轉(zhuǎn)身上了車。
“你穿的些什么玩意兒?!鼻叵胙韵岛冒踩珟?,再三忍了忍,轉(zhuǎn)過頭對嚴庭說。
“怎么?不好看嗎?”嚴庭把手里的墨鏡帶上了,嘴里的棒棒糖棍還是沒扔,斜著眼透過墨鏡看了看秦想言,問。
“...你覺得好看嗎?花花綠綠的?!鼻叵胙钥粗鴩劳ヒ桓庇迫蛔缘玫臉幼泳陀X得來氣,“都多大人了還穿這樣的,跟你在一塊都覺得掉價。”好好的個人,非得把自己弄得像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一樣,天天丟人現(xiàn)眼。
“NO.NO.NO......”嚴庭伸出食指對著秦想言擺了擺,“你不懂,人家漂亮妹子就喜歡我這么打扮的?!?p> 秦想言白了他一眼,“還不是覺得你人傻錢多?!?p> 嚴庭勾了勾唇,什么話也沒說,徑直向遠江別墅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