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女仆3
“我.....”安夏剛開口想說什么,手機里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通話被掛斷了。
“怎么樣?”嚴庭面露急色,焦急的看著一旁的那個黑客少年,問。
少年點了點頭,但是臉色卻也不太好看,“定位是定位到了,但是.....好像哪里不太對啊?!鄙倌觌p手在一臺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前后兩次的定位相差太大,根本沒有任何聯系。
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少年心里有些悶悶的想。
剛還說就是這個結果,現在前后差距怎么這么大?要不然就是自己真的出了差錯,要么就是對方電腦技術比自己厲害,能夠完完全全的隱藏手機IP地址,并且篡改相關信息,
這兩者都不能讓眼前的這個黑客少年接受,但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就這么繃著個臉再三確認各類信息。
嚴庭抿著嘴盯著眼花繚亂的屏幕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問道,“還沒好?”
少年按下了Enter鍵,電腦代碼輸出之后前后自動生成了兩段信息,發(fā)到了嚴庭的手機里。
“好了,你...先看一下吧?!鄙倌赀€在搗鼓著自己的電腦,說。
嚴庭立馬打開了手機看了看收到的短信,第一次的定位結果顯示是在郊區(qū)的海景區(qū),但是第二次的定位結果顯示是位于遠在Z國的北部,有雪國稱號的A市。
三個人就這前后差距明顯的兩個地方談論了一番,安夏和許紀然都一致認為第一次的通話過程太短暫,有可能定位錯了也不一定,所以都決定第二次的定位結果是正確的。嚴庭對此什么都沒有說,最后也只沉重的點了點頭。
黑客少年心里還在為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耿耿于懷,三兩句話之后就被嚴庭打發(fā)走了,價錢也只要了一半,說是可能是自己的原因,還誠誠懇懇的跟嚴庭道了歉,然后自己就背著自己的東西回了家。
“我要去找言言?!卑蚕淖谏嘲l(fā)上,在幾個人商量完地方都沉默的時候,突然說。
“去,當然要去,言言肯定是要救的,但是現在事發(fā)突然,得先好好商量商量?!痹S紀然坐在安夏旁邊,說。
嚴庭還在思考著,他總覺得對這個定位結果不太滿意。
“我現在就要去,言言已經消失三天了,好不容易聯系上,卻是她的求救電話,我等不了?!卑蚕穆牭皆S紀然的話之后立馬嚷嚷道。
“夏夏你能不能別鬧,你知道從這里到A市有多遠嗎?這是你說去就去的了的嗎?路上遇到突發(fā)狀況怎么辦?行李都沒有,具體的地點都沒有,你要去哪兒???”許紀然對安夏激進的做法很不認同,找不到人大家心里都憋屈,安夏這種做法是真的不可取。
聽到許紀然的話安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許紀然慌了神,急忙拿紙給她擦眼淚,“那怎么辦啊,言言一個女孩子,出的最遠的門就是來留學,我還跟她媽媽說了會好好保護她,可是......”安夏說著說著就抽噎起來,許紀然心疼的幫安夏順氣,一邊道歉一邊安慰她。
嚴庭抬起頭看著哭成淚人的安夏,對著許紀然說,“你先帶夏夏回去休息休息吧,也快到晚上了,具體的明天再說。”
許紀然點了點頭,帶著還在哭的安夏回了家。
嚴庭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從黃昏到深夜,再到蒙蒙亮的早晨,就這么坐了一整晚。
客廳地板上遍地的煙頭,看到窗外的天漸漸變亮了,嚴庭剛掐滅了手里的一支煙,就接到了許紀然的電話。
“喂,”許紀然開著車,語氣很急。
“怎么了?”一開口,許紀然和嚴庭自己都驚了一下,嚴庭的嗓子抽了一晚上的煙,已經啞到不行,嚴庭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怎么這么早?”
許紀然心里快讓安夏給急死了,開著車往機場趕,“安夏真特么是我祖宗!”許紀然嘆了口氣,“媽的真是要命,昨晚上回去我跟她說的好好的,結果當天晚上就給我下了安眠藥,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衣服都沒帶幾件就自己跑去了A市,簡直快氣死我了?!?p> 嚴庭一聽心里也緊了緊,“不用多說了,找人要緊,你們先去,我過幾天在去找你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行,那我們先去?!痹S紀然掛了電話,火急火燎的繼續(xù)往機場趕。
嚴庭掛了電話之后給嚴執(zhí)去了電話。
一直到傍晚,秦想言才等到了祁幸念來給她開門。
秦想言沒好氣的甩開祁幸念拉著自己的手,自己去了一樓的餐廳。
被甩開的祁幸念眼睛里的失落很明顯,但也還是什么都沒說,跟在秦想言身后一起去了餐廳。
不出所料,餐桌上都是秦想言愛吃的菜,秦想言什么話都沒說,祁幸念上前幫秦想言拉開了椅子,然后自己坐到了秦想言身邊。
秦想言歪頭看他。
“怎么了?我不可以坐在這里嗎?”祁幸念小聲說。
話里話外的都是委屈。
秦想言沒跟他說話,偏過頭自顧自的夾了菜自己吃飯,理都沒理他。
“言言。”祁幸念眼眶有點紅,拉了拉秦想言的衣角。
見秦想言沒理自己,祁幸念更委屈了,上前湊了湊,伸手環(huán)住了秦想言的腰,秦想言正餓的不行,正忙著吃飯,發(fā)現祁幸念環(huán)住自己之后放下了筷子,偏過頭沒好氣的說,“你干嘛?”
祁幸念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把臉貼到秦想言的肩膀上,“對不起嘛?!?p> 秦想言還是不說話。
祁幸念繼續(xù)蹭著秦想言,“別不理我,我錯了。”
秦想言還是生氣,沒好氣的說,“你能不能好好吃飯?我餓了,之前你說讓我餓了叫你,我叫你一下午也沒見你來給我開門啊?!?p> 祁幸念一聽到秦想言的說話語氣,眼眶就越來越紅,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感覺到胳膊上有點濕,秦想言皺著眉低頭看了看,對上祁幸念紅著的眼睛,秦想言直接就愣住了。
“你....你哭什么啊,我都沒哭?!鼻叵胙杂悬c不知所措。
一看到秦想言開始緊張,祁幸念的眼淚掉的更歡了,緊了緊胳膊,祁幸念把臉埋進了秦想言的頸窩里,“別不理我好不好,言言,我愛你?!逼钚夷钗恼f。
看到祁幸念這樣,秦想言繼續(xù)生氣倒也不像是那么回事,但她知道要是就這么算了,他以后說不定還會這么對自己?!澳悄阋院蟛荒茉诎盐谊P起來了,要是你再敢像今天這樣對我,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祁幸念埋在秦想言的頸窩里,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最后點了點頭,抬起哭的梨花帶雨的臉看著秦想言,保證道,“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
秦想言嘆了口氣,“行了行了,別哭了,吃飯吧?!?p> 祁幸念還是紅著眼睛看著秦想言,沒說話。
秦想言摸了摸他的臉,把臉上的淚痕都擦干凈,又在他臉頰上親了親,祁幸念才重新坐好,陪著秦想言一起吃飯。
吃過飯之后,秦想言又和祁幸念一起把堆在廚房里的那些之前買的東西都分門別類的放好。兩個人在廚房里上上下下的來回忙碌,祁幸念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發(fā)自內心的淺笑。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秦想言在聽到祁幸念告訴自己自己睡了整整三天以后嚇了一跳,怪不得剛起來的時候自己身上渾身沒勁。
收拾好東西之后,秦想言拿著祁幸念為自己準備的衣服進了浴室,好幾天沒洗澡了,也難為祁幸念還這么粘著自己。
洗澡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還是搬回去比較好,雖然祁幸念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未婚同居,對秦想言來說也是有點難以接受,雖然祁幸念對自己也挺規(guī)矩的。
秦想言下定決心洗完澡就把這件事跟祁幸念說一下,結果剛洗完澡出來,秦想言就看到祁幸念在臥室的床頭柜旁擺弄著什么。
床前的地板上多出來一張灰色的動物毛毯,旁邊放了一堆她愛吃的零食。
見到秦想言出來,祁幸念笑盈盈的直起腰,拿著早就備好放在一旁的吹風機走過來,細細的為秦想言開始吹頭發(fā)。
“言言,待會我們一起看電影吧,我買了一個投影儀?!逼钚夷钜贿厧退抵^發(fā),一邊說。
“行啊?!鼻叵胙曰卮鸬馈?p> 吹干了頭發(fā),兩人依偎著坐在地毯上一起看電影,電影很文藝,是秦想言比較喜歡的那種。電影剛看到一半的時候,自己身旁的祁幸念就這么靠著自己,沉沉的睡著了。
秦想言發(fā)覺到祁幸念睡著了,拿起遙控器關掉了投影儀。
祁幸念聽到突然沒了聲音,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電影是不是演完了,秦想言點了點頭,“睡覺吧?!?p> 祁幸念笑著點了點頭,抱著秦想言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秦想言有點口渴,身旁的祁幸念睡得還沉,秦想言把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的拿開,自己下了床準備到廚房倒杯水喝。
剛一出臥室,秦想言就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景象,從二樓望到一樓,幾十個穿戴整齊的女仆各司其職的打掃著衛(wèi)生,秦想言抬頭看了看樓上,樓上的樓道里也都是忙忙碌碌的背影,關鍵是這么多人一起打掃,聲音輕的就像沒有人一樣,所有人也都一句話都不說。
離著自己比較近的幾個女仆注意到了自己,低著頭朝著自己彎了彎腰,自始至終都是低著頭,好像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樣。
秦想言愣了幾秒,抓了抓頭發(fā),自顧自的穿過了人群走到了一樓的廚房,經過的人都紛紛停下手里的工作低著頭對秦想言彎腰行禮。
來到廚房,秦想言注意到廚房里也有一個穿著整齊黑色女仆裝的女仆背對著自己在那里擺弄著碗柜,她沒有理會,徑直從一旁的柜臺上拿了一個杯子,走到飲水機前摁了溫水的開關。
可能是飲水機出水的聲音驚到了那個女仆,女仆慌忙轉過身,頭也不抬的就這么彎著腰行禮,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秦想言接了水,有些尷尬的看著這一幕,心里想自己應該也沒這么可怕吧。就走上了前,對著那個女仆柔聲說,“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我就是來接個水?!?p> 女仆聽到她的話像被燙到了一樣抬起了頭,驚恐扭曲的面容一時間讓秦想言的瞳孔都震了震,女仆微張著嘴想要尖叫,但是卻沒發(fā)出聲音。
‘砰’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把祁幸念驚醒了,一摸身邊沒了人影,祁幸念著急的連鞋都沒穿就跑下了樓,看到一眾女仆都低著頭不干活,祁幸念迅速來到了廚房。
秦想言還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摔碎了,剛才驚醒祁幸念的聲音就是杯子碎裂的聲音,祁幸念看著低著頭顫抖著身子的女仆和一臉震驚的秦想言,祁幸念焦急的蹲下查看秦想言有沒有被玻璃扎到,“怎么了,受傷了嗎?”
看到秦想言腿上沒有傷口,祁幸念心里定了定,直起身子看見秦想言還是呆呆的盯著面前的女仆,慢慢的伸出了手指指著面前的女仆對祁幸念說道,“她.....怎么沒有....舌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