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儒門各脈創(chuàng)立
神儒子川帶著紫衣客、舟學(xué)海行走神州大地,遍歷諸城,歷時六日來到初陽山。
此時神州大地上,正如子川所料,盡是動亂爭斗,諸城大戰(zhàn),世家大戰(zhàn),諸子亂戰(zhàn)。多年來的恩怨情仇好似在這一刻盡數(shù)爆發(fā)。
子川感嘆人心私欲害苦了人,他雖武力驚人,能擋一時一地,奈何不掌兵權(quán),終究阻止不了天下的人。
紫衣客問道:“師尊,軒轅皇可還活著?!?p> “還活著,只是當(dāng)年一戰(zhàn)受傷太重,一直在閉關(guān)療傷,最近數(shù)甲子皆不曾聽聞其消息?!?p> 初陽山上,已有諸多丘子弟子大儒、儒生前來,靜靜等候其師天命來到。
神儒子川帶著兩徒走過,諸大儒起身拜道:“師兄?!?p> 眾儒生拜道:“師伯。”
子川不動聲色,徑自前行。舟學(xué)海拉著紫衣客一一還禮,道著“師叔、師弟”。
半山腰,紫衣客見到了一字“仁”,正是昔日丘子手書。
初陽山頂,站著一人,須發(fā)盡白,打理的整齊,著一身長袍,腰間挎劍,盡顯威儀。他見了來人道:“子川師兄?!?p> 子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站著。
舟學(xué)海忙道:“子干師叔?!?p> 紫衣客也道:“子干師叔。”
子干笑道:“不錯不錯,學(xué)海已經(jīng)這么大了,這位是你師尊新收的弟子嗎?”
紫衣客道:“我名歸一劍終紫衣客,見過師叔,師尊剛收下弟子沒多久。”
“好啊,儒門有你們這樣的后輩,何愁不能興盛?!?p> 子川聞言道:“師弟,你太執(zhí)著了,儒門興盛與否自有其道理,無需多加謀算,省下無用功吧。”
“怎么能是無用功呢?師尊即將化道飛升,我等若不多做打算,儒門何時能興,難不成就困守初陽山嗎?”
子川閉目,不想與他爭論,人一旦有了執(zhí)著偏見,有了名利欲望,無論怎么說,都是說不通的,他之前也勸過,毫無成效。
過了一日,曙光初升,初陽山上,突然圣氣沖霄,一人自圣氣中邁步而出,立在空中。
白色的發(fā),蒼老的顏,久經(jīng)歲月洗禮,飽受人間疾苦,而今歸去,留仁留德,留君子之風(fēng)。
正是丘子。
丘子道:“吾留《論語》一篇,啟后世繁盛明智之機(jī)?!?p> 他手中書卷飛出,鑲嵌在“仁”字旁,瞬間石化,書卷上有兩字“論語”。
丘子手指輕點(diǎn),一道靈光自指尖射出,落在“仁”字上,他道:“吾道盡于此,爾等好生參悟?!?p> 道已成,余事了,不待多言,丘子微笑著,身化虹光,轉(zhuǎn)眼游歷神州大地,再深看一眼,飛升而去。
眾弟子儒生齊拜道:“恭送。”
六天之界,丘子見一人騎牛停在不遠(yuǎn)處,上前道:“道兄?!?p> 老君道:“儒兄也來了,等等老佛吧?!?p> “也好。”
丘子離去,紫氣再度席卷神州,再化天護(hù)地辟,護(hù)衛(wèi)神州。
初陽山下,忽有一人情緒激動,失聲痛哭,伏地而拜。
“這個氣息……”
子川心有所感,轉(zhuǎn)瞬間來到了山下,子干也跟著來到。
子川驚道:“子華師弟?!?p> 子干卻怒道:“背師叛徒,來此作甚!何必如此假惺惺。”
子川厲聲道:“子干,住口?!?p> 子干不甘,拂袖而去。
子華收拾情緒,禮道:“子川師兄?!?p> “上去拜一拜恩師吧?!?p> 子華搖頭道:“不用了,弒師叛徒?jīng)]有資格上山。師兄保重,來日為敵,請不要手下留情?!?p> 子華轉(zhuǎn)身離去,子川看著他的背影,嘆道:“人生多無奈,情這一字,難解啊?!?p> 子華,昔日丘子高徒,自幼跟隨丘子行走天下,怎料因一個情字,落得叛師叛道,令人唏噓。
“徒兒,走了。”
山頂上,舟學(xué)海、紫衣客耳邊響起師尊子川的話來,兩人告別子干師叔,及其他師叔師弟,迅速離去。
紫衣客心道:“這就走了,我還沒參悟師祖丘子的道呢?!?p> 子川慢悠悠的走著,他不想再上山了,去了山上,將要面臨一大堆的俗事,既然他想領(lǐng)導(dǎo)儒門,就讓他領(lǐng)導(dǎo)吧,卻不知汲汲營營終究失其道。
他心中回憶著過往,子干、子華等等師兄弟,與丘子周游天下,那時天高山高,那時人清心清,真是快哉。
可惜,遇到了青青,困于情,從此兩面。
“聽聞好友與夜天玄女有一段情,不知是不是真的,下次遇見問問,是也不是?!?p> 舟學(xué)海、紫衣客追上子川,子川道:“走一趟軒轅圣城吧,看一看軒轅皇,是否已有計策。”
他看似漠不關(guān)心,終究還是惦記著天下,關(guān)注著各方大戰(zhàn)、蒼生百姓。
三人往軒轅圣城走去。
初陽山上,子干取出德劍,佇立一旁道:“諸位師弟,師尊化道飛升離去,子川師兄又不理儒門事務(wù),吾等卻需做些打算,興盛儒門?!?p> 眾大儒道:“子干師兄有何想法,盡管說?!?p> 子干看了一圈,說道:“儒門要想壯大,光靠吾等是不行的,而在于天下,讓天下更多的人學(xué)習(xí)儒道,教化天下。吾想請諸位師弟、師侄前往天下各地,創(chuàng)立儒門各脈,教化一地之人,如此一來,天下學(xué)儒者多,則儒門興盛矣?!?p> 眾大儒儒生聞言,不住點(diǎn)頭,時而交頭接耳討論。
大的方針議定,接下來就是誰誰誰去哪里的問題了。
一眾人又在初陽山討論了三日,方才徹底議定。
這時,有儒生道:“誰來坐鎮(zhèn)初陽山,儒門至圣之地?”
有人提議子川師兄,師兄弟中他最大。但立馬又有人反對,稱其不理儒門事務(wù),何以有資格坐鎮(zhèn)初陽山。
“依吾看,還是子干師兄坐鎮(zhèn)儒門至圣之地最佳,統(tǒng)協(xié)天下儒門?!?p> 子干聞言,笑著推脫三次,最終勉強(qiáng)接受,成現(xiàn)今儒門最高領(lǐng)導(dǎo)人。
諸事閉,眾大儒儒生于“仁”前參悟丘子之道,有人悟的深,有人悟的淺。
半月后,漸漸有大儒儒生離了初陽山,往各自劃定的區(qū)域,建立儒門支脈,發(fā)展儒門。
一年后,大儒儒生基本全部離了初陽山。子干站在初陽山頂,看著一個個離去的人,心中豪情萬丈:
“天下間,儒門各脈創(chuàng)立,神州盡歸吾儒門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