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的感受很真切,張道一甩動拂塵后,有一股天地之力包裹住了自己,然后帶著自己一路飛遁,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兩人就繞過了前山,登上了后山半山腰。
這是張道一的遁法?
說實話胡來有些意外,這種遁法的速度已經(jīng)在五行遁法之上,何況張道一還帶了一個人。
以胡來的判斷,這是一種絲毫不弱于速度法則的遁法。
道教的手段不一般啊。
而張道一則是一副心不跳氣不喘的樣子,似乎使出這種遁法對他沒有多少消耗。
等從遁法的意外中醒悟過來的胡來,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他第一次來張道一修煉的地方,自然十分好奇。
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草屋,沒什么值得他關注的,唯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那扇懸浮于空中的窗戶。
“道長,這是?”胡來指著窗戶出聲詢問道。
他已經(jīng)試著用神元探查過這扇窗戶,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神元進入窗戶后就像泥牛入海,完全探查不出什么狀況。
張道一沒有馬上答復他,而是不疾不徐的引他入座,泡上一杯茶水之后才慢慢說道:“此次邀居士前來就是為了此物。”
“哦?愿聞其詳?!焙鷣硗蝗粊砹它c興趣。
他感覺張道一這次邀請他沒有惡意,似乎還有什么驚喜在等待著他。
“此物乃我道教之鎮(zhèn)山寶物,名為神戶,至于作用幾何,待居士試過就一清二楚了?!?p> 說完后張道一拿起杯盞,示意胡來共飲。
胡來自然早就探查過眼前的茶水,所以毫不猶豫就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他有點期待張道一要對他說什么了。
見胡來喝完一杯茶后,他再次為他滿上,然后才繼續(xù)說道:“還記得貧道贈與居士的四句箴言嗎?”
“嗯?!焙鷣聿粍勇暽幕貞宦暎瑫r在腦海中想起那十六個字。
圣仰于人,道法于間,神佛獄鏡,降主滅天。
此時張道一的話緩緩在耳邊響起。
“民教、道教、神教、佛門包括鏡界,其實都是互為一體的存在,這四句箴言最核心處就在最后一句,降主滅天,而你就是那個主?!?p> 這一點胡來沒有感到詫異,他早就分析過這四句,其實前面都很好理解,他唯一不理解的是最后兩字,滅天。
至于所謂的降主,他覺得既然張道一這么在意他,那他必然就是那個主,沒什么好多加揣測的。
所以他此時不動聲色的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看著張道一等待他繼續(xù)說下去。
但張道一未如他愿,沒再繼續(xù)說,反而是提了個問題。
“居士覺得何謂天?”
這個問題讓胡來感覺一陣莫名其妙。
他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空,再看著張道一,此事不言而喻。
張道一搖了搖頭,似乎是否定了胡來的看法。
他站起身來,踱步到草屋門前,留下了一個背影。
這老頭子要開始裝B了,胡來預感到。
果然,張道一徐聲說道:“天非天,人非人,囚盡萬物斷前程?!?p> 胡來此時很想跟他說一句,說人話。
不過他仔細回味張道一說的話,似乎應對了民教囚籠的說法。
這個世界是一個囚籠,那囚的是什么?囚的就是張道一他們這樣的人?
沒理解錯的話,他的話似乎就是在說他們都被關在了這個囚籠中,被斷了前程。
張道一轉身看向胡來,見他一臉若有所思,沒有打擾他,而是回到座位上開始慢慢品起茶來。
他相信胡來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沒多久,胡來看向了他,說道:“你覺得我是可以打破囚籠的人?”
張道一點了點頭。
胡來繼續(xù)問道:“那怎么樣才能做到這一點?還有,打破囚籠后呢?會是怎么一個結果?”
張道一搖了搖頭。
這老神棍莫不是在忽悠自己,胡來此時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么一句話。
你啥都不知道憑什么說自己就是那個人?
瞎**扯淡呢。
胡來當然不可能當面這么說,不過他也不會就這么認了。
“給我個理由,你為什么這么覺得?”
“上天的指示?!?p> TMD跟這老頭說話真累,胡來心想。
“行吧,就算是,然后呢,你想讓我做什么?”
“貧道會助你一臂之力,突破修為的極限?!?p> “啊?什么意思?你要幫我修煉?怎么幫?你知道我現(xiàn)在修煉的是什么嗎?”
胡來又是一陣莫名其妙,他發(fā)現(xiàn)這個老道士總是話說一半,其他全靠自己猜,累得慌。
“世界之大,無非物質(zhì)精神兩者而已,諸法之巔殊途同歸,貧道又何必了解居士修的是什么呢。”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胡來一陣吐槽。
不過張道一此言也不無道理,萬事萬物都離不開物質(zhì)法則和精神法則,修煉不管是什么體系,到最終修的都是這兩者而已。
只不過有的體系較為單一,像光明神教修的是單一的光明法則,禪宗修的是心識等等。
民教相對復雜一點,修的是完整的物質(zhì)法則,所以這也是這一教派比較強大的原因所在。
當然不是說學的越多越厲害。
民教的體術相對來說還是較為粗淺的,它只是將法則納入體內(nèi)而已,并沒有去完全的理解它,所以運用起來是相對粗糙的,這也是為什么佛門的佛境和神教的神境大能能與圣體境抗衡的原因所在。
深入理解一種法則威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說說具體的方案,還有你的想法?!焙鷣硪呀?jīng)不想跟他兜圈子了,他只想盡快弄明白張道一的想法,然后快速閃人,簡直聊不下去了。
要是段齊天在這,一定會感嘆胡來和他是同道中人。
“神戶就是答案?!睆埖酪徽f了這么一句之后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胡來看了一眼那扇窗戶,又看了一眼張道一,心想你都不給個使用說明啥的?
這窗戶怎么用啊?一聲咆哮在他心底擴散。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走到窗戶邊,伸手摸了摸。
窗框是實體的,材質(zhì)不詳。
當手伸進窗戶中時,卻是有種莫名的煩躁在心底升起。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