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伺候好我,我給你錢
慕清然在說完這句話后就后悔了,她看見薄厲南的臉色暗了幾分,隨后陰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這種人?呵,慕清然,你不用出門賺錢了,你可以在我這里賺錢?!?p> 話雖如此,但慕清然知道,事情絕對(duì)沒有這么簡單。
果不其然,下一秒,薄厲南別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陪我睡,伺候好我,我給你錢?!?p> 慕清然的瞳孔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薄厲南,到底是多恨她,才會(huì)對(duì)她說出這樣的話?才會(huì)把她當(dāng)成妓一般看待?!
慕清然徹底死心了,之前薄厲南那樣羞辱她,她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絕望,她眼眸中滿是怒火,揚(yáng)起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薄厲南的臉上。
這一巴掌徹底點(diǎn)燃了薄厲南的怒火,他一把將慕清然推倒在床上,慕清然尖叫著伸手想要推開他,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薄厲南的胳膊——她太害怕了,上一次在病房的痛還歷歷在目。
薄厲南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放狠話,這樣沉默的他,讓慕清然更加害怕,整個(gè)房間里只回蕩著慕清然的哭喊聲。
隨后,慕清然的朱唇便被薄厲南的唇堵上,她只能發(fā)出嗚咽聲,任由薄厲南啃咬著她柔軟的嘴唇。
看著床上睜著大眼睛,眼角掛著淚痕的她,幽幽說道:“我說到做到?!?p> 隨后,一張支票輕飄飄地落在了慕清然的身上。
那一刻,慕清然恨不得就這樣死掉。
薄厲南真是狠吶,用這樣的方法懲罰她、羞辱她,她在他的面前,真的毫無勝算可言,只有任他宰割的命運(yùn)。
“一百萬,足夠了?!北柲险砗靡路湫σ宦?,轉(zhuǎn)身離開了慕清然的房間。
房間里還彌漫著一股歡愉過后曖昧的氣息,薄厲南的無情卻讓這抹曖昧蕩然無存,只給慕清然留下了如同無底洞般的痛苦和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大腦一片空白的慕清然才徐徐緩過神來,從床上支起了身子。
她的淚水莫名模糊了眼睛,撿起那張只需要薄厲南簽個(gè)字、卻讓她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的支票,她第一次覺得,一百萬是那么的刺眼。
但是,她只能安慰自己,雖然承受了剛才的痛苦,但是這一百萬足夠治母親的病了。
如果能治好母親的病,那這些痛,都無所謂了。
慕清然調(diào)整好情緒,忍著身上的酸痛靠在床頭,拿出手機(jī)撥通了洛然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本想欣喜地告訴洛然,她可以拿出一百萬給母親治病了,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哭聲卻讓她如鯁在喉。
“姐……媽……媽她進(jìn)急救室了……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明明昨天媽還好好的,今、今天就不行了……”洛然的哭聲如同千萬只螞蟻一般在慕清然的心里撓著,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看看她是不是在夢(mèng)里。
慕清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失聲了,根本說不出一句話,拿著支票的手不斷地顫抖著。
“姐,姐,你還好嗎?”洛然見電話那頭沒動(dòng)靜,擔(dān)心慕清然一時(shí)受不了打擊出事。
慕清然哽咽地?fù)u著頭,手中的支票已經(jīng)被她捏得皺成一團(tuán):“為、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duì)我……我已、已經(jīng)拿到一百萬支票了,你、你快問問醫(yī)生,能不能給媽做手術(shù),我馬上就把錢送來!”
慕清然一邊說著,一邊撐著虛弱的身子拖沓著拖鞋跑出去——她要去見媽媽,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出去!
“姐……沒用了,媽已經(jīng)沒了?!?p> 沉默半晌后,洛然的話如同一記驚雷一般,劈在了慕清然的身上,也徹底劈碎了她的生活、她的人生。
不、不可能……
她已經(jīng)籌夠錢了,可以做手術(shù)的,媽媽怎么可能會(huì)不等她?
明明說好的,他們?nèi)齻€(gè)人要一起共度余生,要幸福地在一起,媽媽為什么沒有信守承諾?
慕清然的淚水控制不住地滴落在地上,她沖出房門,想要去醫(yī)院,去證實(shí)這一切都是假的,想再去看媽媽一面,但是她一跑到大門,幾個(gè)保鏢就攔在了她面前。
“少夫人,少爺說了,您不能出去。”五大三粗的保鏢攔在她面前,給她制造了另一扇門,堵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出去,你們不要攔我!我要出去!”慕清然發(fā)狂似的尖叫,想要推開這些保鏢,但是她一介弱女子,任她怎么推,這幾個(gè)男人都巋然不動(dòng)。
看著慕清然淚如雨下的模樣,這幾個(gè)保鏢確實(shí)動(dòng)了惻隱之心,但是他們也不敢違抗薄厲南的命令,只能堵在慕清然的面前。
薄厲南本在洗澡,聽見門外的動(dòng)靜后便穿好衣服大步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門口的慕清然正拼盡全力地想要出去,眉頭緊皺。
“慕清然,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薄厲南一把拽過慕清然,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微微一愣。
——她哭了?
這些天來,任他怎么欺負(fù)她,她都沒有哭過,可是今天……難道剛才他真的太過分了?
“你放我出去!”慕清然想要甩開薄厲南的手,對(duì)著他尖叫,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是你……媽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說不行就不行了?!是不是你和慕婉柔害死我媽的?!”
薄厲南一愣,隨即臉色極其難看:“慕清然,你在說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勸你安分一點(diǎn)——嘶——”
一陣疼痛從手肘傳遍全身,薄厲南皺眉垂眸,只見慕清然狠狠地咬著他的手肘,直到他的手肘滲出血來,慕清然也沒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