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偏袒
杰西卡帶著阮酥離開,只留安娜一人在原地。
看著她們倆有說有笑的背影,安娜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愈發(fā)記恨阮酥。
明明她跟了杰西卡那么久,可是面對這樣的事,杰西卡竟然還是偏袒阮酥。
“你不用搭理安娜?!弊咴诼飞?,杰西卡擔心阮酥會因為安娜影響心情,開口說道,“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她對你的成見,若不是看在她跟了我那么久的份上,我就把她開除了?!?p> 阮酥還想著薄厲南與杰西卡認識一事,剛才安娜的嘲諷在她心里留下了印子,她忍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詢問道:“杰西卡,你聯(lián)系我,是不是薄厲南介紹的?”
杰西卡一愣,遲疑一瞬,還是決定告訴阮酥實情:“的確,是薄厲南找我,讓我指導你做服裝設(shè)計。”
眼見著阮酥的神情一變,杰西卡繼續(xù)說道:“不過,我不是那種別人說一句,就可以隨便把人塞給我的人,你也看到了,我考驗過你?!?p> “另外,在薄厲南把你介紹給我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并且很欣賞你?!苯芪骺ㄑa充說明道,“現(xiàn)在事實證明,當時我沒有看錯人。阮酥,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用實力證明自己,才是最主要的?!?p> 聽了杰西卡一番話,阮酥點了點頭。
杰西卡說得沒錯,她能被收作她的學生,也是經(jīng)過了她的考驗。
薄厲南只不過是她與杰西卡之間牽線人,可是就是這牽線人的身份,就足以再讓阮酥欠他一個人情了。
回到辦公室,阮酥很快就這件事拋諸腦后——陷入工作當中,她便不想再想這些叨擾她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阮酥每次鉆到設(shè)計中,就會忘記時間。
不知不覺,窗外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阮酥,時間差不多了,回家休息吧?!苯芪骺ú⒉幌矚g讓員工加班,見時間到了,便走到阮酥身邊提醒道。
看了看手中幾乎已經(jīng)完成的設(shè)計品,阮酥還想留一會:“等我把這個做完再走吧?!?p> “不行,雖說大秀重要,但是你們的身體更重要。”杰西卡制止道,“明天做也來得及,先回去休息吧?!?p> 最近因為GN大秀,杰西卡工作室的每一個人都很忙碌。
但是,一切都在計劃之內(nèi),只要每個人都能完成每日的計劃,大秀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杰西卡都會盡量讓他們早點下班,更別提阮酥這種總是超前完成計劃的人了。
阮酥見杰西卡非不讓她加班,無奈,只好站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然而,當她走到工作室樓下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孩朝她走來。
“阿方索?”阮酥看見阿方索,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在這?!”
阿方索沖阮酥一笑,與她進行貼面禮:“我特意來找你的。”
“有什么事嗎?”阮酥正想晚上自己出去逛逛,現(xiàn)在阿方索來找她,必然是有事找她。
阿方索說道:“雷蒙德老師回F國了,正好你也在,我想著我們倆干脆一起去拜訪他一下?!?p> “老師回來了?”阮酥更是訝異——她離開F國之前,一直教她設(shè)計的雷蒙德就已經(jīng)前往M國定居,她回到華國后,更是沒怎么跟雷蒙德聯(lián)系,現(xiàn)在好巧不巧,他們都同時回到了F國。
“對呀。”能見到之前的老師,阿方索也是笑意連連,“我都好久沒見老師了。話說,你們該不會是為了給我驚喜,約好這個時間回來吧?”
見阿方索正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阮酥忍不住一笑:“你呀,就當作是我和老師給你的驚喜吧?!?p> “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老師?我問過老師的助理了,他今晚有空,我們直接過去,給他一個驚喜?!卑⒎剿餍睦镉辛艘粋€主意,對阮酥說道。
阮酥也很想見一見自己的“恩師”,點頭答應。
“走,我?guī)闳ァ!卑⒎剿鲙е钏蛛x開,阮酥本以為他會開車帶她一起去拜訪雷蒙德,結(jié)果卻沒想到阿方索帶著她走到了一輛炫酷的機車面前。
阿方索拿起頭盔,戴在了阮酥的頭上:“戴上吧。”
阮酥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的機車,一時有些不敢坐上去:“你……你還真是越來越朋克了?!?p> 想當年,阿方索還是一個騎自行車的少年,偶爾會開開車,結(jié)果只是近一年沒見,他就成為了一個機車黨。
阿方索知道阮酥害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我會慢點騎的。”
阮酥半信半疑地坐上了車,扯住了阿方索衣服的一角。
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錯的,阿方索跟她說“他會慢點騎”只不過是將她騙上他的坐騎的手段。
阿方索一發(fā)動機車,阮酥便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再也不敢只扯住阿方索的衣角,而是害怕地摟住了他的腰。
遠在華國的薄厲南,再一次收到了阮酥和阿方索在一起時的照片。
他們的貼面禮,他們的談笑風生,以及阮酥坐上阿方索的機車的后座……每一張照片,都在向薄厲南宣告著阮酥和阿方索關(guān)系的不一般。
薄厲南的心里堵著一口氣,拿著手機的手不斷顫抖著。
這些天,他每時每刻都在掛念著阮酥,生怕她在F國遇到意外,也擔心她在那里沒有歸屬感。
可他還是想多了,阮酥在F國過得極其開心,甚至還找到了陪她的男人。
阮酥臉上的笑意與薄厲南臉上的陰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還要忍受身體帶來的痛苦,甚至還要面對他背后丑陋的燒傷,而阮酥卻在F國,與別的男人親密無間。
如果不是身體還未痊愈,薄厲南甚至想直接飛到F國,看看阮酥和那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病房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剛走到門外的簡辰心頭一驚,急忙跑了進去,只見床邊的地上是一灘玻璃碎片,熱水飛濺得四處都是,而薄厲南正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眼里的怒火仿佛能將整個病房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