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回國
翌日,就算心里再流連忘返,離開的時候還是到了。
這一次送她到機場的人,是阿方索、杰西卡和安娜,而裴染因為簽約的事,已經早早回國了。
他們三個陪著阮酥到了機場,周圍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阮酥站定,與他們一一告別。
“阮酥,以后有機會再來F國?!苯芪骺ㄑ劾餄M是不舍——可以說,阮酥是她最出色的學生,她很希望阮酥能一直跟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努力做設計。
“對呀,我們都在F國等你!”安娜附和道。
阮酥一一應聲,與她們擁抱,隨后才看向阿方索。
阿方索的嘴角仍舊留著昨晚打架留下的淤青,讓他那幾乎完美的臉上留下了并不那么好看還的印記。
“還疼嗎?”阮酥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詢問道。
阿方索笑著搖了搖頭:“不疼,就是想到你要回國了,心疼。”
“你就會貧嘴!”阮酥噗嗤一笑,心里卻也滿是不舍,“你好好演出,將來成為大明星,我去看你的演唱會?!?p> 阿方索點點頭,揉了揉阮酥的頭發(fā),又與她擁抱,與她道別。
心中縱然有千萬分不舍,可該離開的時候,阮酥還是得離開。
她與他們揮了揮手,拖著行李箱進了安檢通道。
杰西卡、安娜和阿方索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轉身離去。
飛機準時起飛,阮酥感受著高度變化帶來的沖擊力,窗外逐漸是白云飄飄,這座曾經她無比熟悉的城市越來越渺小。
漫長的飛行途中,阮酥不知睡著了多少次。
她這次在F國呆了近三周,雖說學到了很多新的東西,但是也同樣讓她感到很是疲憊。
趁這個難得可以好好休息一會的機會,阮酥干脆好好睡會。
也不知過了多久,飛機終于落地,阮酥也強打起精神,下了飛機。
這里是讓她更加熟悉的城市,從小到大,她都在這里生活。
而且,這里承載著她多樣的記憶——不單單是像在F國那般的幸福回憶,還有一些不愿提及的痛苦。
不過好在,這些痛苦也在慢慢消散,阮酥逐漸從過去的事中走了出來。
一到機場的出口,阮酥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東張西望,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似的。
當他們的目光與阮酥不期而遇之時,他們的臉上立即綻放出了絢爛的笑容,沖阮酥激動地揮起了手。
“姐!”
“阮酥姐!”
阮酥一走到洛然和彭瑤面前,他們兩個人就無比激動地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你們這是要把我憋死?!彼麄兊膿肀^熱情,阮酥夾在他們中間,感覺自己要被擠扁了一般。
“阮酥姐,我們都可想你了!”彭瑤松開了阮酥,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之前阮酥無論去哪里,都會帶著彭瑤一起,可是現(xiàn)在,她卻自己一個人去了F國,將彭瑤一個人留在了國內,彭瑤一開始甚至還有些不習慣沒有阮酥在身旁的日子。
不過慢慢地,她也能獨當一面了。
洛然習慣性地接過了阮酥的行李,一邊和她朝外走,一邊說道:“姐,我可是全程關注了那個GN大秀,你的設計也太優(yōu)秀了吧?!我聽說F國那邊都炸開鍋了!”
“對對對,我也看了!我最喜歡那條鵝黃色的裙子!”彭瑤急忙附和道。
“那個模特……是裴染姐吧?”洛然突然問道。
阮酥看向洛然,點了點頭:“嗯,就是裴染?!?p> “裴染?是那個大模特嗎?!我聽說她要回國發(fā)展了,好像和席意遠簽的同一家公司——燦星。”對這些八卦,彭瑤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而且我聽說她的資源不錯,燦星的老板很看重她,她這兩天剛回國,老板就已經幫她接了影視劇,還給她找了最好的老師?!?p> 聽著彭瑤的嘀嘀咕咕,阮酥還是忍住,沒有告訴她她和裴染的閨蜜關系。
洛然在一旁聽著,內心澎湃,目光時不時地瞥向阮酥,見阮酥眼里飽含的笑意,他便知道,也許在F國,阮酥就已經與裴染相認了。
“最近公司有什么事嗎?”聽了一堆八卦后,阮酥忍不住問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大秀的事,公司的事也沒過多過問,這一季的新品,她也交給了其他設計師做,但是她還是擔心公司上有什么必須要她出馬的活。
“你放心,那些工作我都幫你做好了?!迸憩幷f道,“而且最近公司也不是很忙,可能和薄總住院了有關吧……之前他在的時候,總是有一些緊急任務?!?p> 聽到薄厲南住院,阮酥的心還是咯噔一下——算起來,她也有段時間沒有與薄厲南聯(lián)系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康復了沒有。
“聽說這次薄總受傷挺嚴重的……公司還傳聞薄總毀容了,脾氣更加陰郁了呢。”彭瑤喃喃道,隨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緊張地瞥了一眼阮酥,見阮酥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阮酥之前可是很排斥薄厲南的,而她卻還在這里喋喋不休地將薄厲南的事——這不是找死嗎?!
阮酥并沒有接彭瑤的話,洛然見狀,連忙轉移話題:“不說那個男人了,姐,我跟你說點同事的八卦,我們公司的攝影師要結婚了!她對象就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模特……”
為了不讓阮酥難過,彭瑤也連忙跟上洛然的話,將公司這段時間的大事小事都跟阮酥說了個遍,一路上,他們倆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沒有停過。
不過,阮酥也樂在其中。
回到熟悉的家,阮酥才感到無比的輕松。
她很喜歡這種出差許久后回家的感覺,只是,這個偌大的家,只有她一直個人。
剛才彭瑤和洛然都嚷嚷著要和她一起回來,幫她收拾,可是阮酥卻以“她要好好休息”為由拒絕了他們。
現(xiàn)在她只想一個人待會,好好收拾一下行李。
阮酥在沙發(fā)上癱了一會兒后便起身,將行李里的東西撿了出來,將那些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了衣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