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壁，得要把錘子
三體游戲，凡爾賽宮（恒紀元）。
為了讓破壁人能夠安心研究面壁者，嬴政向三體人申請，要讓他們的工作室免遭亂紀元的折磨。
三體人很慷慨，答應了嬴政的要求。
如果說嬴政這樣做是為了籠絡人心，那他起碼成功了一半。
因為還有一些不速之客，特意來到工作室打擾破壁人。
……
馮?諾依曼笑不露齒的，端著兩杯紅酒，來到愛因斯坦的身邊，往桌上放了其中一杯。
此時正埋頭苦干的愛因斯坦，抬起頭，并注意到眼前的紅酒和來者，然后又低下頭修改草稿。
“馮?諾依曼，這是在游戲中，你我根本沒辦法品嘗這紅酒的味道。”
“你不猜猜我過來的用意嗎？”
頓時，他停下了筆，二話不說，把草稿遞給馮?諾依曼，但被拒絕了。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睈垡蛩固拱巡莞迨栈厝?，“不要是吧，那請離開?！?p> 總感覺這家伙是來搞事情的。
“愛因斯坦，你研究泰勒多少年了?！瘪T?諾依曼詢問道。
“大概三年吧?！?p> “我也是。”
什么意思？
愛因斯坦用一種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馮?諾依曼。
“你知道嗎？在面壁法案發(fā)布之前，主找過我，本來已經(jīng)內(nèi)定我為泰勒的破壁人，可是被統(tǒng)帥一票否決了?！?p> 聽完，愛因斯坦嫻熟地端起紅酒，看著這紅酒的顏色，他沒有想喝下去的意思。
他怕自己會笑噴出來。
“所以，你是過來嘲笑我的？不過你放心，只要解開‘聚才’計劃背后的秘密，泰勒的計劃就會失敗，有沒有你，主不在乎?！?p> 研究這么久，愛因斯坦有理由懷疑馮?諾依曼，是不是想趁機剽竊自己的勞動成果。
提前表明態(tài)度，對馮?諾依曼不客氣，這是愛因斯坦想到的，最省力的解決方式。
“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因此我們不需要內(nèi)斗，合作就行?！瘪T?諾依曼回應道。
又放下紅酒，愛因斯坦想聽聽他能有什么餿主意。
“泰勒的面壁計劃，共分為兩部分，由他自己及其喬?哈德森全權(quán)負責，所以需要破壁兩個人。”
“然后呢？”愛因斯坦來了興趣，這的確是個問題。
“我負責泰勒，因為這是主曾經(jīng)安排給我的，你一直攻克‘聚才’計劃，負責破壁小泰勒，也無可厚非?！?p> 馮?諾依曼微微彎下身子，拿著手中的紅酒，與此前愛因斯坦拿過的紅酒碰杯。
這一次，愛因斯坦沒有拒絕。
“馮?諾依曼，當初我選人的時候，怎么不自己站出來?！?p> 聞聲，兩人同時向后看，在下一刻，他們皆露出驚恐的表情。
嬴政憑空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沒有多余的動作，把劍架在馮?諾依曼的肩膀上，與周文王的情況不同，這是要直接砍脖子的節(jié)奏。
看著馮?諾依曼慌亂的眼神，再看看他手中穩(wěn)抓不放的半杯紅酒，嬴政短暫的陷入沉思。
其實當初破壁人的人選，三體人早就列好清單，方便嬴政參考。
可決定權(quán)在自己手中，這份破壁人清單，真的僅僅起到參考作用。
除了亞里士多德因身份特殊無法剔除之外，其他人都被自己以莫須有的“罪名”罷免。
其中，馮?諾依曼是三體人多次口頭內(nèi)定的破壁人，他肯定有不簡單的地方。
雖然他被罷免，但也難保會因為組織的集體利益，而挺而走險，幫助愛因斯坦少繞點歪路。
這種人，比周文王還用心險惡，防不勝防。
“統(tǒng)帥，我……”馮?諾依曼慌慌張張的，著實想不出什么能解釋的話。
嘆了口氣，嬴政無奈地把劍放下，剛才能讓人大氣不敢喘的威壓，消失了。
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破壁的事不著急，我們要精確打擊到面壁者的軟肋，而不是在這里說個大概，主在看著我們呢?！辟B語氣都松了。
“統(tǒng)帥，我認為馮?諾依曼的部分想法，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愛因斯坦回應道。
馮?諾依曼放下紅酒，與此同時，也放下了剛才的傲氣，同嬴政一起洗耳恭聽。
“比如呢。”嬴政詢問道。
“泰勒和喬?哈德森所共同建立起的面壁計劃，的確不能只攻略其中一人……”
只聽到開頭，嬴政連連搖頭，說道：“那如果我說，你必須放棄一個研究對象，你會選誰？”
愛因斯坦和馮?諾依曼同時沉默了……
“您和白哲博士的那次對話，我知道這意思，您是要我放棄研究喬?哈德森，專于泰勒。”愛因斯坦給出答案。
“是的，但過去這么久，你都干了些什么？一股勁往喬?哈德森那鉆。”
嬴政又看向馮?諾依曼，冷冷道：“如果沒什么其他的建議，趕緊離線去，我要跟愛因斯坦單獨聊聊，這里，不需要意見?！?p> 想起之前嬴政的所作所為，他完全不敢招惹這個“暴君”，而活命的辦法，就是聽嬴政的話，趕緊離開。
于是，兩人目送馮?諾依曼下線。
“喬?哈德森的想法是什么？”嬴政冷冷地詢問道。
“目前最可行的猜測是：他想針對ETO。”愛因斯坦講出自己的猜測。
莫非喬?哈德森想通過‘聚才’計劃，挑選戰(zhàn)艦的駕駛員？而且，只能是ETO？
這個猜想，嬴政最終沒說出口，因為太過于牽強了。
但愛因斯坦就是這么想的。
“之前被逮捕的ETO成員，有相當部分被強制冬眠，而這些成員，大多都有為主犧牲的意志?！?p> “沒有正常人愿意成為這一類的駕駛員，除了我們?！睈垡蛩固棺猿暗?。
“你不覺得這個猜測，比‘秦始皇打錢’還荒唐嗎？”嬴政反問道。
被統(tǒng)帥反問的愛因斯坦，頓時笑不起來了。
有時候真希望破壁只需要一把錘子，一錘下去一了百了。
“統(tǒng)帥，你知道嗎，越是研究喬?哈德森，我就越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其實我明白，我并不能勝任破壁人這個職位，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說完，愛因斯坦將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對著嬴政吐舌頭。
愛因斯坦對別人吐舌頭，經(jīng)典的畫面。
即便在三體游戲中感覺不到，愛因斯坦也要試圖催眠自己喝醉。
嬴政不忍心，摸了摸他那蓬松的頭發(fā)。
“別想太多，如果真的覺得累，那就放棄研究喬?哈德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