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過去,由未來述說
與此同時,遠在月球基地的雷迪亞茲工業(yè)集團總部的CEO辦公室內(nèi)。
身為集團的CEO,雷迪亞茲可以調(diào)動僅次于面壁者的資源,而且還能以面壁者喬·哈德森的名義,獲得面壁者的法律豁免特權(quán)。
雖然權(quán)力和資源大不如前,但起碼身邊的都是自己人,沒有那些代表左右他的決定,不再忍受被人針對的屈辱。
從某種意義上,雷迪亞茲迎來了事業(yè)的第三春。
可他險些失去了自己的親兒子。
雷迪亞茲坐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喝著啤酒,腳下則是數(shù)不清被踩扁的易拉罐,這顯得他很頹廢、孤立無助。
昏暗的辦公室中,只有他的平板電腦在發(fā)光。
他在看一條被截取過的監(jiān)控錄像……
時間:三個星期前。
地點:聯(lián)合國總部審訊室。
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一點是:馮·諾依曼的確是被全世界拋棄的人,但相比較ETO,喬·哈德森等人至少還能讓他再茍活一會。
所以,馮·諾依曼才會心甘情愿地被他們輕易抓住。
他拔牙也不是因為有蛀牙,而是為了騰出位置,安裝幾顆被改造過的金牙。
在進行全身檢查的時候,檢查人員也的確發(fā)現(xiàn)了那幾顆金牙。
不過,當時的兩名檢查人員沒放在心上……后來就解雇了這兩個失職的檢查人員。
其實,馮·諾依曼還鉆了個小空子。
檢測金屬的設(shè)備雖然可以判定金屬的存在,但分辨金屬內(nèi)含的液體另說。
也因此,金牙里的機關(guān)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如此縝密的計劃,馮·諾依曼肯定是出了血本的……金牙里藏有劇毒,是他在東南亞配制的,威力不亞于基因病毒。
而當馮·諾依曼大力咬某樣東西的時候,機關(guān)觸發(fā),劇毒便會釋放……
所以,這就是馮·諾依曼的同歸于盡戰(zhàn)略,這就是對面壁者最好的破壁方式。
只有讓面壁的那個人死了,面壁就毫無意義——不想破壁的馮·諾依曼。
“斯內(nèi)普……快叫醫(yī)生……我覺得頭有點暈……”喬·哈德森捂著腦袋,似乎有點喘不過氣。
不等他說完,斯內(nèi)普連忙按下藏在桌底下的緊急按鈕,醫(yī)療團隊很快就到。
“說!你還有什么詭計!”斯內(nèi)普怒吼道。
面對手槍,馮·諾依曼第一次露出猙獰的表情,仿佛不懼死亡的野狗。
誰也不會想到,泰勒最瞧不起的一類人,竟能傷害到泰勒最重要的人。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哈哈哈哈……我就是期待今天這個畫面!消滅人類暴政!世界屬于三體!”馮·諾依曼發(fā)出喪心病狂的笑聲。
而后,馮·諾依曼全身抽搐,口吐血沫,看上去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哈哈哈……”
這時,醫(yī)療團隊來了,他們把喬·哈德森和馮·諾依曼抬到推床車后,向斯內(nèi)普詢問下一步的指示。
斯內(nèi)普大手一揮,大喊道:“快!快把先生送去冬眠!沒時間治療了!”
“沒有的,這劇毒在體內(nèi)蔓延極快……你們的先生估計會撐不到冬眠的?!?p> 喬·哈德森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他感覺全身被千萬只螞蟻啃食,喉嚨在燃燒,是真沒想到對方還能說這么多話。
不是說,反派死于話多嗎?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嗝屁?
他難道不是主角?只是配角?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馮·諾依曼說出了最后的遺言。
“ETO將揭露人類在智子面前所能保守的最后一線秘密,這是我為主做的最后一件事,之后,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沒有人在乎馮·諾依曼的遺言,更不在乎這混蛋的死。
隨后,面壁者喬·哈德森被緊急安排冬眠,總算是能吊著一條命。
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
“雷迪亞茲,你還在看監(jiān)控錄像?”
這時,泰勒和斯內(nèi)普一同走進來,他們很是擔心雷迪亞茲的精神狀態(tài)。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他還是沒有走出喬·哈德森遇害的陰影。
“不用擔心,我沒事。”雷迪亞茲放下平板電腦,轉(zhuǎn)而拿起旁邊的一張舊照片。
這是雷迪亞茲和小時候的喬·哈德森的合影,背景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以及被霧靄遮擋一部分光芒的太陽。
當然,也可能是硝煙。
兩人看到雷迪亞茲這樣,擱誰心里也不好受。
泰勒首先安慰說:“放心,PDC已經(jīng)發(fā)布了最高級別的全球通緝令,各國政府會用盡一切代價,徹底鏟除ETO!”
斯內(nèi)普跟著說道:“雷迪亞茲先生,這群人奸會受到人類的制裁?!?p> “我在考慮集團接下來的部署?!崩椎蟻喥澱曋麄?,說道:“既然這小家伙冬眠了,我總得留點東西給他,就當是補償這些年的兒童節(jié)禮物?!?p> 雷迪亞茲突然質(zhì)問道:“對了,你們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李華博士到底是不是ETO?”
聽到這話,泰勒和斯內(nèi)普連連搖頭。
“暫時還沒有線索,但不排除李華的可能性?!彼箖?nèi)普回應(yīng)道。
“既然這樣,斯內(nèi)普,你也跟著喬·哈德森一塊冬眠吧,到未來去,畢竟你是他的聯(lián)絡(luò)人?!?p> “這點我同意?!碧├照J同道。
斯內(nèi)普點點頭,向他們行軍禮:“雷迪亞茲先生,泰勒先生,我斯內(nèi)普會聽從你們的安排?!?p> “雷迪亞茲,我覺得你也應(yīng)該冬眠,陪在小泰勒的身邊。”泰勒建議道。
“為什么?”雷迪亞茲聽出了對方的意思,震驚說:“泰勒,你難道不想冬眠?不想再見喬·哈德森?”
泰勒沒有否認,解釋道:“沒錯,我不想冬眠了,我對未來也沒有期望,這個時代挺好的,我想留在這里?!?p> “可是,你是先生的干爸啊?!彼箖?nèi)普勸阻道。
泰勒連忙搖搖頭,語氣則更為委婉:“不,我與你們不同,你們都是小泰勒身邊最重要的人,是可以輔佐他的人,所以你們必須要冬眠……再說了,如果連我都要冬眠,集團的運營誰負責?交給安東?還是秦市長?”
如果當初沒有喬·哈德森,泰勒早就在十幾年前的北歐伊甸園的湖邊自殺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活著。
泰勒已經(jīng)想開了,也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不需要奢求更多。
其實在這一點上,雷迪亞茲和泰勒不謀而合。
“好吧,我理解你的感受……送給你,就當是留作紀念吧?!崩椎蟻喥澃雅f照片交到泰勒的手中。
看著照片上的小泰勒,泰勒老淚縱橫,仿佛夢回成為面壁者之前的日子。
面壁者,終究是一場夢。
過去,也要由未來述說著……
東耳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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