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水落石出(完)
毛利信看著為了保護自己未婚妻愿意頂罪的島崎裕二,能夠感覺得到他的行為是發(fā)自真心的,可惜真相就是真相,不會被任何關(guān)系所牽絆。
“島崎先生,喬裝成安西的人確實是你,可是你并不是犯人。”毛利信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石獅子身上所濺落的血跡道,“死者的周圍到處噴灑著血跡不是嗎,那么兇手的身上也會噴到血才對。”
“目暮警官,可以讓鑒證科在妙子小姐和島崎先生的衣服上噴灑一些魯米諾試劑,我想這樣看起來誰是兇手會更鮮明一些吧?!?p> “確實如此!”目暮警部點了點頭,準備向下屬招手示意叫鑒證科警員過來。
“不是這樣的!人是我殺的!”島崎裕二突然沖到目暮警部面前,伸出雙手道,“警官,你抓我吧!人真的是我殺的……真是我殺的……”
目暮警部靜靜地看著不知何時潸然淚下,哽咽著向自己認罪的島崎裕二,感覺自己不抓他好像對不起他似的。
站在旁邊的毛利蘭和沖野洋子看著島崎裕二的所作所為,頓時被感動得稀里嘩啦,相互擁抱著安慰著彼此。
“裕二,你不要再說了……”從自己爺爺保護下走出來的豆垣妙子看著那高大偉岸,為自己遮風(fēng)擋雨的未婚夫島崎裕二,兩行清淚在清秀的臉上滑過,走到他身邊輕輕開口道。
“妙子……”島崎裕二看著柔弱又堅強的豆垣妙子,內(nèi)心深處釋放著那不安的預(yù)感,眼前的可人兒即將離自己而去,越來越遠了,化為那可望而不可即的蓮花。
“信先生,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安西是我殺死的?!睆娜萸謇涞穆曇魪亩乖钭拥目谥型鲁?。
“那么,你并不知道島崎先生會替你喬裝成安西先生出現(xiàn),是不是這樣呢!”目暮警部雖然同情二人的遭遇且為之感動,但是警察的操守與原則并不會為之撼動。
“是的!”做下決定的豆垣妙子沒有與時刻看著自己的島崎裕二對視一眼,清冷的聲音帶著她的答案傳入目暮警部以及周邊的耳中,包括他島崎裕二,“所以,當我在旅館的入口看到安西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p> “妙……子……”島崎裕二看著強作鎮(zhèn)定,一切由自己背負的豆垣妙子,心中滋味百出,恨不能親身代之。
“可是,妙子小姐,這又是為什么呢!”感性又善良的毛利蘭不能接受她這樣的結(jié)局,她不是應(yīng)該高高興興地跟她心愛的人走進那幸福快樂的殿堂嘛,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
“妙子小姐,我想你應(yīng)該也是被安西勒索的吧!”聽到自己的聲音很突兀的出現(xiàn)的毛利信嚇了一跳,余光看到柯南不知何時偷偷潛到自己身后,居然擅自用變聲器改變成自己聲音來發(fā)聲。
草(一種植物),在眾人投來的目光下,毛利信不由自主地為柯南打著掩護。
“是的,我在念高中的時候,父母親因事故去世了,那個時候剛好處于叛逆時期,每天也不去上課,盡和一些壞朋友混在一起,安西就是我那個時候所交的朋友之一?!倍乖钭涌戳丝窗参魇啬心撬啦活康氖w,再次回憶起高中時期不好往事時,莫名的輕松了很多。
“爺爺,那段時期我們神社的倉庫曾經(jīng)發(fā)生過高價的祭祀用具被偷走而引起一陣騷動,您還記得嗎?”滿懷愧疚的豆垣妙子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爺爺豆垣久作說道。
“嗯?嗯!”豆垣久作愣了下隨后這件往事在心間流淌,呆呆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女。
“那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在不經(jīng)意的情況下把祭祀用具的事情告訴了安西,可是那個家伙……”面上閃過一絲恨意又平靜的豆垣妙子認錯式的說出那件往事。
“你說什么!你當時為什么不馬上說出來?!睜敔敹乖米魍蝗粡淖约簩O女口中知道真相時,驚得瞇著的眼睛徒然睜開道。
“我是想要說的,可是我……那個時候管理倉庫的杉山先生非常自責(zé),并且因而自殺身亡了,我真的好害怕,怎么樣都說不出口?!倍乖钭釉俅蜗肫鹨蚣憾詺⒌纳忌较壬?,自認平靜的她頓時破防,潸然淚下哽咽不止。
“從此之后,我就決定和安西他們斷絕來往,也很認真去上課,這些痛苦的往事我全都埋在心里面,我希望把一切都忘掉,因為我想和裕二結(jié)婚,想跟他一起創(chuàng)造美好幸福的家庭!”低著頭,聳著肩的豆垣妙子眸子里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濺起小小的淚花。
“可是,那個家伙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梨花帶雨,低著頭的豆垣妙子看著躺尸的安西守男發(fā)出最后吶喊。
“然后,你就被勒索了,是吧!”目暮警部聽完豆垣妙子的自述,神情沉重的說道。
“是的,他說那件事我也是共犯,杉山先生之所以會自殺,我也必須要負責(zé)任,有好幾次……我心里想再這樣下去,我和裕二的婚姻會被他毀掉的。”在痛苦和自責(zé)之間掙扎的豆垣妙子自述道。
“因此,我和安西約好,今晚九點半左右在這里把錢交給他。
可是,我卻是拿著刀子去的,為此我反過來威脅安西,叫他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
可是,那個家伙卻很生氣的像我撲了過來,那把刀子就捅進了安西的身體里了。
我真的沒有打算要殺他的……嗚嗚嗚……”自述完,自以為能夠承受這一切的豆垣妙子瞬間崩潰了,攤跪倒在地板上,捂臉痛哭起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妙子出去的時候,樣子有些奇怪,就假裝要出去買煙而跟了過去。
到了神社一看,發(fā)現(xiàn)安西已經(jīng)死了,他在手邊的地板上用血寫著‘豆垣’兩個字,所以我想應(yīng)該是妙子殺他的。
于是,我做起了喬裝的工作,把刀子上的指紋擦掉,把安西的手表拿下來帶回旅館去,然后就像信先生所推理的那樣,雖然把血跡的字擦掉就可以了,可是我又想起那智先生傍晚被安西威脅的情形,就在那些文字里補上了幾筆?!睄u崎裕二看著無助痛苦的豆垣妙子,緩緩蹲下將她輕輕攬入懷中,開始自述自己所為。
“我對不起你,裕二,對不起……”被攬入懷中的豆垣妙子聽完島崎裕二為自己的所有作為,越是感動就越是愧疚痛苦。
“妙子……”島崎裕二緊緊抱住懷中的豆垣妙子,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無怨無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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