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還有一些擔心?!?p> 張雅的擔心來自于她自己。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張雅就對于愛情這件事情特別的不自信,就算是自己長得可以家室也可以,但是張雅還是覺得,自己壓根就不配讓人堅定的愛著。
當時在沈易溪的家門口呆了整整一晚上,這已經(jīng)足夠卑微了,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誰敢相信。
囂張跋扈的張大小姐,像一只喪家犬一樣,在自己的前男友家門口等著前男友能夠跟自己復(fù)合。
張雅也能夠明白,沈易溪是愛自己的,最起碼現(xiàn)在是愛的。
但是如果通向自己的途徑是九九八十一難,張雅心里面就不能肯定了,她害怕在這些磨難里面,沈易溪不一定在什么時候就放棄了。
被放棄的不光光是克服這些磨難的勇氣,還有自己。
張雅眼神里面都沒有光彩了,一想到這些可能,張雅就覺得自己心尖尖在疼。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一直催促著自己的父親能夠盡快同意她跟沈易溪之間的事情,因為她沒有辦法等,也不敢等。
就當她是趁著沈易溪現(xiàn)在心潮澎湃想要抓住機會,先結(jié)婚再說,以后沈易溪如果真的不愛自己了......
那她愿意接受那個沈易溪愛上的人,只要沈易溪不離開自己。
“你不要把自己變得那么卑微?!苯ο兆×藦堁诺氖?,一下子把張雅從她的思維里面拉出來,一臉認真的看著張雅,“你是足夠優(yōu)秀的一個人,你看看喜歡你的粉絲,你看看你的家人你的朋友?!?p>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人,姜姒溪當然是知道張雅小時候的那些事情的,只不過是那時候大家不是玩得特別近,姜姒溪也只是知道而已。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張雅小的時候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的確是對張雅造成了不小的折磨,甚至讓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于特別自卑的狀態(tài)。
姜姒溪自己都忍不住的想,如果當沈易溪知道了張雅的那些事情,知道了張雅的心理,真的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鑒定嗎?
“現(xiàn)在你是愛沈易溪的,你覺得他是最好的,但是我還想告訴你,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就算是經(jīng)歷再多的磨難,你們也是會在一起的,如果這么人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就算是現(xiàn)在再怎么濃情蜜意,以后也會分開的。”
就像我們一樣,就像我和墨商彥一樣。
墨商彥不止一次說過,他們的這段感情在最開始的時候是他騙來的。
是他利用了自己的困難,落井下石,才會讓他們的婚姻開始的。
姜姒溪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在知道了墨商彥為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以后,她突然就明白了。
感情從來都不是什么一個人努力就能夠得到的事情,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這必須是雙向奔赴才是可以的。
張雅只看到了沈易溪在為了他們這段感情努力,其實張雅也為了他們之間付出了很多。
在她看來,張雅要比沈易溪更加勇敢一些,如果不是張雅邁出了第一步的話,沈易溪很有可能會就這么離開了張雅。
如果不是張雅去找了沈易溪,向沈易溪表達了自己堅定的選擇者他,沈易溪可能都不會有這個勇氣去面對張爸爸的刁難。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救贖了另外一個人,他們是鼓勵著對方成為了更好的人。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服務(wù)生才端來了他們點的蛋糕和飲品,還沒等服務(wù)生過來,喬川就已經(jīng)先一步結(jié)果來了服務(wù)生手上的東西。
等到擺放完了所有的東西,才把餐盤遞給服務(wù)生。
這中間服務(wù)生只是在門口站著,甚至都沒能進來這個包間,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喬川的動作,這可是自己的工作啊。
不知道顧客自己主動服務(wù)自己的,老板會不會扣自己的工資。
“這要不是因為我已經(jīng)過了孕吐的那幾個月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吐得昏天黑地了?”喬川剛關(guān)上門,就聽見自己身后陰惻惻的聲音傳了過來。
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姜姒溪用一種馬上就要殺了自己的眼神看著自己,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
哦豁,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是總裁安排的,不是我?!眴檀ǖ谝粫r間就把鍋推給了墨商彥,反正自己又不是孩子的爸爸,墨商彥才是。
老板安排自己跟過來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監(jiān)督夫人不要亂吃東西不能干危險的事情嗎?
他只是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打工人,都是老板讓干什么他才干什么的。
張雅沒有了一開始的糾結(jié)以后,整個人心情也是好多了,看著姜姒溪和喬川之間的互動也是開心的不行。
“明天我就讓墨商彥把你給辭了?!苯οf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直接把喬川放在這杯牛奶里泡一泡。
“不是吧不是吧,我只是一個打工人,難道就要成為你們感情里面的墊腳石嗎?”喬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夸張,甚至還假惺惺的想要制造出來鱷魚的眼淚。
姜姒溪一臉冷漠的看著喬川的表演,在他不模仿墨商彥的時候,還是挺不像個人的。
特別是打工人三個字用在喬川的身上。
打工人:您禮貌嗎?
“就你還打工?也不知道小的時候到底是誰成天給我出主意讓我去欺負墨商彥的,還在我跟墨商彥之間挑撥離間,破壞我們那個時候誠摯的友誼!”姜姒溪一點都沒忘記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在喬川說起來以后立馬就開始還擊。
這一下子就讓喬川說不出來話了,這的確是他小的時候做的做錯誤的一件事情了,至今都還是被挖苦的那一個。
每一次只要說起來這個事情,姜姒溪和墨商彥兩個人就會一致對外的攻擊自己,他可真是太慘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知道錯了,我這就閉嘴!”喬川自知理虧,立馬就灰溜溜的站在了姜姒溪的身后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