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有一個綠茶姐姐27
“你也配親她?”抱臂站在門口的李柏冷冷嘲諷,頎長的身形甚至比門還高一點。
“看來我有必要徹底斷了你的念想?!彼^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女人,毫不拖泥帶水,一個旋身深吻。
肋骨被踢斷了的蘇墨陽捂著胸口,吐去口腔里的鮮血,勉強站起來。
看著李柏用高大的身影擋住顧半霏,刻意留下她接吻時迷離的眼神,蘇墨陽只覺心臟比胸口更疼,一口溫熱的鐵銹味再次涌上喉頭。
他掀起眼皮,帶著報復的決絕:“你一定不知道,她把初吻給了我,被繼父當做情人培養(yǎng)過,曾為了一個男人陷害繼姐。還特別少女心,喜歡穿著粉色睡衣睡覺,每天早上起來一定要喝一杯涼白開。呵呵,你了解嗎?”
親吻的兩人沒有因他的話停下來,就像他吹了一陣無痛無癢的風。
他們的反應往蘇墨陽心上再插一刀。
他靜靜站在原地,要看他們吻多久。最終不到一分鐘,就露出了自嘲的笑,不禁憶起與顧半霏的點點滴滴。
從什么時候開始心動的?18歲那年,他來丁家做客,無意聽見一個少女的琴聲,尋聲望去,只見窗邊隱約坐著一個長發(fā)白裙少女。他以為那是丁糯,一直誤會了3年。直到再次聽到令他心頭悸動的琴聲,卻來自顧半霏。
對于丁糯,他仿佛被程序設定好了一樣,只能愛她。要問愛她的理由,他答不出來。
也許愛本來就是抽象的感覺吧?
然而在那個酒精迷醉的夜晚,他就像長出了一顆新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因為一個軟綿的吻而劇烈搏動。
一連幾個晚上,全是關于她的旖旎之夢。
那時候,丁糯變成了褪色的紙,再也不復鮮亮。這讓他一度對自己感到不恥,怎么可以移情別戀得那么快?
可他更害怕被別人議論自己的深情比草賤,便藏掖心思,一面與丁糯往來,一面悄悄偷窺顧半霏。
所幸那場兒戲一般的訂婚宴上,丁糯逃了。他竟從未覺得如此輕松,仿佛拷在頭上的枷鎖沒了。
如今,她另嫁他人,而且很幸福。他還有什么立場說自己愛她呢?
于是蘇墨陽抹開唇上艷麗的血,冷笑幾聲,離開了這個傷心地,背后傳來李柏的聲音:“我比你更清楚她的過去。不管她經(jīng)歷過什么,我都愛她!”
他腳步未停,看起來像釋然,也像心死。
其實他們所謂的熱吻不過是李柏用借位帶給蘇墨陽的錯覺。
顧半霏站在二樓圍欄后,望著蘇墨陽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輕嘆:“你下手太重了?!?p> “我一向奉行有效行為。”李柏笑了笑,“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幫你把他追回來。”
“沒有。”她盯著他溫雋的眉眼,“我想離開這里?!?p> 李柏搖頭:“這是他們最不可能找到地方了。按照蘇墨陽的性格,他絕不會告訴別人你在這里。論安全,這里很好。倘若你是膩了這里,我可以幫你換個新鮮地方?!?p> “行吧,那暫時不考慮搬家?!鳖櫚膂D身走回房間。
本想著蘇墨陽走了,她就無需與李柏演戲,誰知進入臥室就見李柏坐在床上。
顧半霏有些無語:“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嗎?另外,蘇墨陽走了,不用演了?!?p> 李柏用食指擋在唇前,示意她小聲一點,又露出令人看不懂的笑容,朝她勾手,“過來?!?p> 顧半霏不耐煩上前,忽然天地一旋,被男人壓在柔軟的大床上,推搡不及,就聽他悄聲說:“蘇墨陽正在門外,想徹底甩開他就扯開嗓子叫。”
她秒懂,滿頭黑線:“為什么不是你?”
“如果是我,他會覺得我不行,然后他就有機會了?!?p> 可是……她也不會啊!
李柏望著陷入糾結中的女人,兩眼沁出笑意:“算了,讓我教你?!?p> 于是欺身而上。
一門之外。
去而復返的蘇墨陽聽著里面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拳頭越攥越緊。一想到顧半霏正在和別人進行他在夢里做的事,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撕碎。
這下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呢?
蘇墨陽頹廢地走開,回頭望了眼緊閉的房門,毅然決然離去。
這次是真走了。
房間里,一場情事酣暢淋漓地進行著,主角正坐在電腦前忘我地親吻撫摸對方。
別誤會,這不是顧半霏與李柏。
顧半霏將視線移到身旁,發(fā)現(xiàn)李柏正目光幽深地望著自己,干巴巴地問:“你早就有辦法了,為什么不早說?”
“我擔心他認出你的聲音?!崩畎厝魺o其事收回目光,關閉筆記本上的小電影,“我走了,你早點休息?!?p> 顧半霏看著他拉開墻上的門進入另一個房間,瞬間麻了。
他居然又在墻上做了一扇隱蔽的門,關鍵是還連通了她的臥室。這是否代表之前他曾趁她不在私自進來過呢?
這樣一想,顧半霏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跟上去想質問他。
一進門,碩大的粉色直沖眼球。
粉墻粉床粉窗簾,房間里除了她,無一不是粉色。墻上還掛著小皮鞭等帶有暗示性質的工具。
一個大寫的“臥槽”印在顧半霏的腦子里。
李柏怕不是個變態(tài)。
她突然好慌,連忙轉身離開。
眼前多了一個人。
裸著上半身的李柏如同一尊魔神攔在她回去的門前,唇邊噙笑,渾身散發(fā)著不可名狀的氣息。
粉墻上的白色小夜燈散發(fā)的光綽綽約約落在高大的男人身上,勾勒出幾分不明的意味。他就像黑夜里蟄伏的怪獸,兩只藏在暗影里的眼睛緊鎖獵物,只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撲上去。
“你撞破了我的秘密?!彼貋頊貪櫲缬竦纳ひ舸藭r像沾染了甜甜的果醬,正在勾引迷途的小蜜蜂。
他步步逼近,直至將人困在墻角,俯身在她耳旁噴灑熱氣:“你擋到我拿衣服了,讓一讓?!?p> 顧半霏被迫后仰,一手按在床頭柜上,手下冰涼柔然的質感告訴她確實壓到了衣服。
但是明明她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李柏一出現(xiàn),衣服也出現(xiàn)了。
這家伙,明顯在耍她。
忽冷忽熱,曖昧不清,海王行為。顧半霏起身讓開,給李柏貼上新標簽。
“你引我過來就是為了耍我?”
李柏拿過白襯衫套上,扣扣子時,睨了她一眼:“沒有。我只想告訴你,這棟房子是我從別人手里買的。這間房不由我布置,免得你以后發(fā)現(xiàn)了產(chǎn)生誤會?!?p> “你意思是打通臥室的門不是你干的?”顧半霏問。
“我可沒有這么變態(tà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