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長安城此時正是大雪紛飛,身為世子的墨子凌正在墨府大院里渲染筆墨,只見滿府的詩詞、書畫皆是墨子凌的手筆。其實仔細端詳來看,倒是有那么幾分大師的風采,相信百年以后也是不朽的佳作了。
其實這詩詞書畫只是墨子凌的愛好,墨府老爺子,也就是墨子凌的老父親墨征。是想讓墨子凌習武的,因為墨家是世家,哪有哪個世家的公子哥不會習武的呢?墨子凌又是屬于比較乖巧、聽話那種,所以打小啊,就跟著老父親冬練三伏,夏練三九。
在墨子凌兩歲半的時候,奶娘抱著墨子凌,墨征就把一支毛筆和一把短刃放在了年幼的墨子凌面前,意思就是讓墨子凌選,長大以后是學文?還是習武!當時奶娘還和墨征說:“老爺啊!你倒是看一看啊,少爺選擇什么??!”當時那墨征毫不在意的說道:“管它呢,不管這小子選啥,以后都必須給我習武練劍,哪有哪個世家的公子不會習武的呢,我墨征南征北戰(zhàn)這么多年,如果我兒子是個文人、書呆子,說出去,我墨征都嫌丟人!”很不巧的是,年幼的墨子凌把毛筆抓在了手里。
哎喲,你怎么攤上這么個爹啊,奶娘感慨的說道。但是奶娘又不得不承認,這墨家的大老爺啊是個好人!是個遠近文明的大好人啊!墨征宅心仁厚,在長安城甚至遠處的徐州,楚州都遠近聞名。
墨子凌七歲時便跟著老父親習武。那時候墨子凌連十八般武器都認不全,墨征就讓墨子凌選兵刃作為防身的武器。那個時候墨子凌哪懂那些啊,不夠在他熟讀的文章里墨子凌記的那些仗劍走天涯的大俠們。所以就選擇了劍,墨子凌對習武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煩,可能是受文章中人物的影響,又或是受老父親的影響,墨子凌練起劍來并沒有那么吃力,但是墨老爺子還是不滿意,就感覺墨子凌練劍心不在焉的。這一練就是十年。今年17歲的墨子凌已經(jīng)有了一身的武義,原本的墨子凌想要帶著一把古琴坐在天涯海角處獨自彈奏,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再背上一把厚重的長劍了。墨子凌雖然不像文章里的那些大俠們一樣仗劍走天涯,但是也絕不是花拳繡腿,遇見高手來此,簡單的防身還是不在話下,因為十年過去了,墨征也老了不少,有些事情還是要靠墨子凌自己的。
因為墨老爺子有時候不在家,墨子凌閑暇的時候也不會出去,只是在墨府大院和老趙下(墨家大院的管家-趙攀)下棋罷了,老趙是看著墨子凌長大的,兩人關(guān)系非常好。在棋的方面老趙可以說是墨子凌的老師,二人更是亦師亦友。再不就是和梅姨(墨子凌的奶娘)聊聊天,梅姨也是看著墨子凌長大了,和墨子凌的娘沒有什么區(qū)別了。梅姨會刺繡,梅姨的刺繡可是一絕,在這長安城的十里八鄉(xiāng)沒有不知道梅姨的手藝的,但是墨子凌不怎么感興趣,但是時間長了,墨子凌對刺繡也是略知一二了,自己繡一些小玩意還是不在話下的,但是要是繡一些大師的大作,那恐怕就要繡上個一年半載的了,沒事,實在不行,就要梅姨親自上陣了。
老趙下棋一絕,梅姨刺繡一絕,就好像沒有什么手藝都不能進墨家大院做嚇人一樣,墨子凌想著有些憋不住笑。
墨子凌練劍的同時,詩詞、書畫也沒有落下,這十年之久,墨子凌真可以說得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武雙全。相貌上也不用說,身為世子,各種的飾品在墨家大院怎么可能缺少呢,但是墨子凌也不愛帶那些東西,就簡單帶一個墜子就好了,其實墨子凌本身就不丑,他可是繼承了墨征百分之八十的血氣方剛,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當然是繼承了母親繡娘的秀氣,墨子凌屬于耐看型的,越看越好看的那一種,墨子凌的母親是絕對的賢妻良母,快四十歲的她風韻猶存,完全看不出來,再加上墨家大院里的胭脂水粉葉不會少,但是繡娘一樣不愛抹那么些,可能是繡娘天生麗質(zhì),只涂抹了一些口紅的她和墨老爺子走在一起就像是父女,不知道的肯定以為這墨老爺子老牛吃嫩草,不是個好人那。
眼看著墨子凌快十八歲了,這墨老爺子又開始著急了,因為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都在張羅婚事了,這不,那墨老爺子又感慨道:“誒,老子年輕時就顧著南征北戰(zhàn),經(jīng)營生意了,就忘了給子凌定個娃娃親了!”哎,你著啥急,憑咱們子凌還怕找不到好女孩么繡娘說道。誒,好女孩倒是有的是,但是我這不是想找一個門當戶對,配得上咱家子凌的么,墨老爺子說道。這樣固然好,但是,咱倆還是問問子凌吧。繡娘說道,問他?那個小兔崽子不是成天在書房就是在院子里練劍,像一個大姑娘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好像是嫁姑娘似的墨老爺子罵道,看來還要老子出馬啊!
墨老爺子也就閑不住了,帶上一副墨子凌的畫像,出去談生意或者去哪應酬都要夸贊這墨子凌一番,什么風流倜儻,文武雙全,反正好詞都用上了。
墨征平時很愛結(jié)交一些俠士,每隔一段時間就在長安城舉辦一次英雄大會,五湖四海的俠士都回來此切磋武義。時間長了,不光這長安城中的女子都認識這墨子凌,就連五湖四海的俠士也知道了個大概,而這些在墨家大院的墨子凌還全然不知。
實在閑不住的時候墨子凌會去皺胖子的家里做客,皺胖子名字叫做皺福,是長安城皺川的獨生子,皺川的財富和墨家的財富差不多,平時周川也有很多應酬,應為皺胖子平時沒有什么愛好,就只有吃,什么好吃吃什么,皺胖子曾說要吃遍天下的美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百多斤的皺胖子卻是看不出來一點胖,因為皺胖子和墨子凌差不多高,他倆走在一起,皺胖子是壯,而墨子凌就很顯瘦,皺川平時有很多大生意,和墨老爺子也曾經(jīng)合作過,兩人關(guān)系也非常好,墨子凌去皺胖子的家里做客時,皺家的人都非常熱情,皺川更是把墨子凌看成是自己的孩子,其實皺老太爺更希望的是墨子凌能夠影響一下皺胖子,想讓皺胖子學習一點書畫或者詩詞什么的,但是無奈皺胖子都不敢興趣,只有吃才能讓他興奮。
墨子凌比皺胖子小一歲,但是皺胖子不習慣別人叫他兄長,二人認識這么久,熟的不能再熟了,皺胖子就稱之為墨子凌老大。墨子凌每一次到皺胖子家里做客,皺胖子都會來上一句“哎呀!老大來了?老大里邊請”給墨子凌形成了進入了什么娛樂場所的錯覺,弄得墨子凌臉紅撲撲的。時間久了,墨子凌也就見怪不怪了,時不時會來一句“來了,老弟”!然后一大桌子的美食就出現(xiàn)在了臺席上,皺家的那個臺席是十個人吃飯用的,但是皺胖子吃飯時就和墨子凌兩個人,然后皺胖子一個人能吃一半,墨子凌每一次都覺著挺嚇人,但是皺胖子都會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