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順驢下坡:“其實(shí)我學(xué)習(xí)也不怎么樣,考試都是抄其他同學(xué)的……?!?p> “抄誰能抄出個第一?”李長河和林驚海異口同聲道。
得,沒轍了。
不過這兩人既然還在打啞迷,周躍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應(yīng)對的辦法,這個辦法既能代表自己的選擇,同時也能試探二人的反應(yīng)。
他笑口道:“既然林兄和李兄都這么說了,那以后你們有什么學(xué)習(xí)上不明白的,我要能幫,就一定不會推辭。”
李長河和林驚海對視一眼,就聽李長河緩緩拉起了重音,他緊緊盯著周躍:“就怕周兄分不開身啊,你看,我這身后四十多號人呢。”
看起來,他一方面在展示自己的勢力更強(qiáng),一方面要逼著周躍做出一個選擇。
周躍似乎早想到他會這樣說,笑口道:“這簡單啊,你們把不會的題目集中一下,我這個月到李兄這里給大家講解,下個月去林兄那里給大家講解,這樣一來,不就完美解決了?”
說著話,他眨著眼睛看著雙方。
打啞迷的妙處正在于此,試想,假如周躍說,我這個月跟著李兄混,下個月跟著林兄混,那這個說辭就很難聽了,你周躍要做墻頭草?
但是,如果把這個說法換成輔導(dǎo)學(xué)習(xí),那就絲毫沒有違和感了,怎么,我周躍做一個辛勤的園丁,輔導(dǎo)大家學(xué)習(xí)還有錯?
李長河和林驚海聞聽此言,頓時面色古怪起來。
李長河下意識地摩挲著寸發(fā),半晌把目光轉(zhuǎn)向他身邊的軍師,投去詢問的意味。
軍師也一臉古怪,他凌亂了。
只看這一邊的情勢,周躍就心中有底了,看來,這兩撥人對拉攏自己都沒有必勝的信心,想到這里,他氣定悠閑起來,這個本來讓自己為難的題目,轉(zhuǎn)手就拋給了他們雙方。
林驚海的反應(yīng)顯然要快了一步,他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來:“周兄可真是妙人,我看這個方法很不錯,就是不知道李兄作何感想?!?p> 李長河的軍師垂下了眼睛,似乎代表了某種意味。
見狀,李長河顯然有些不滿,但他想了想,終究還是再一次擠出勉強(qiáng)的笑容:“周兄都這樣說了,這自然是他本人的態(tài)度,我看就這樣吧,但有一點(diǎn),剛才周兄可是說了,這個月先到我這,下個月才去林兄那?!?p> 說著話,他的臉色就變得霸絕起來,似乎這一點(diǎn),是不可讓步的。
其實(shí),周躍剛才只是一個說法而已,總得有一個先,一個后,但想不到,卻被他抓住不放了。
看來,第一觀感,這是個霸道的人。
林驚海的臉色閃過一絲頓挫,但他還在笑,甚至又一次搭上了周躍的肩膀:“周兄,雖然你人在李兄那,但兄弟的心可一直是掛著你的,回頭我馬上讓大伙兒收集一些他們不會的題目,我們翹首以盼,等著你來給我們解答?!?p> 李長河閃過一絲不耐:“好了,林兄,我們要帶著周兄走了,你那邊慢慢收集,我這邊已經(jīng)有一堆題了。”
周躍再一次感受著林驚海臂膀上的巨力,心中暗暗稱奇,他打了個哈哈,先對林驚海道:“林兄,既然李兄那邊已經(jīng)有一堆題了,我就先過去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這么客氣?!?p> 林驚海笑了笑。
周躍轉(zhuǎn)頭對李長河道:“好啦,李兄,我們走吧?!?p> 李長河聞言,一聲招呼,幾個肌肉少年就笑口滿面簇上前來,眾人轉(zhuǎn)身向著李長河的大本營走去。
周躍笑著應(yīng)付著,“不知李兄有哪些題目覺得疑惑,讓我先看看?!?p> “啊,這個問題不著急,不著急……?!?p> ……
在李長河的大本營中,周躍和眾人已經(jīng)闊論了一陣子。
李長河隆重向眾人介紹了周躍,然后又介紹了其他一些人,重點(diǎn)值得一提的是,他手下有個軍師,是他們這個團(tuán)體的智囊,名叫高展,這是個目光老成的肌肉少年。
除此外,李長河手下還有四大金剛,八大偏將,聽說是按力氣排行,余者則是普通的物理類變異人。
這讓周躍頗感好笑,這還真是論資排輩。
“老大,既然周躍兄弟今天新加入我們,你不妨露一手,就當(dāng)給周躍兄弟接風(fēng)了。”軍師高展眨著眼睛,對李長河說道。
這句話頗合李長河心意,他正要讓周躍見見自己的本領(lǐng),以后也好管教他。
一眾小弟也開始喧嘩起來:“露一手,露一手……?!?p> 李長河又一次擠出勉強(qiáng)的笑容:“呵呵,既然軍師說了,我就露一手?!?p> 周躍也眨了眨眼睛,他正好奇,此人和林驚海一樣,身材平平無常,如何做得了一眾物理類變異人的老大?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李長河微微松動了下筋骨,頓時渾身噼里啪啦作響。
緊接著,他走下場地,到了一輛重卡面前。
看到他這個架勢,周躍突然想起了某人的話。
難道是他?
很快,他印證了這個想法。
那是一輛封閉的廂式重卡,少說有一二十米長,前面兩個輪,后面十二個輪,起碼幾十噸重,外圍焊了一層扶手,似乎是專門用來訓(xùn)練的。
只見李長河站在那輛重卡一側(cè),也未見作勢,只是兩手抵住了重卡的車廂扶手,緊接著一聲暴喝,響徹全場。
林靜海那幫人,異術(shù)類那幫人,全都看了過來。
緊接著,只聽一聲轟隆作響連綿不絕,便見那輛幾十噸的卡車,先是顛起一側(cè),然后快速傾斜,最后直接側(cè)翻,各種盤橫交錯的底盤暴露在眾人面前,撲騰起一陣灰塵。
這一手震驚到了周躍,如非親眼所見,他猶在懷疑王耀的話。
同時,他心中再次升起那個疑問,李長河身材平平,為何有這么大的力量?
周圍的肌肉少年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李長河猶不作罷,他站在重卡的底盤面前,微微朝車頭走了幾步,找到重心位置,然后兩手扳住一塊底板的邊緣,再次一抬,頓時,那輛重卡又一次翻身,成了底朝天。
緊接著,李長河蹲下身去,摸著倒扣的車廂扶手,再次發(fā)力,那輛重卡又一個側(cè)翻,只不過這一次,底盤翻到眾人對面了。
最后,李長河站在車頭位置,找了一個傾斜的角度,再次發(fā)力一推,頓時,那輛重卡最后一次翻身,在原地重重彈跳了數(shù)下,輪胎著地,四平八穩(wěn)地落在地面。
周圍的喝彩聲響徹這片場地,就連異術(shù)類的變異人也目光灼灼,看來,李長河平時也只是偶爾露這么一手,大家并不多見。
周躍在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很慶幸自己剛才的選擇,沒有得罪任何人。
黑色水珠在他腦海中笑嘻嘻道:“少年,你有沒有更渴望了,如果你有完全忽視他們的能力,還怕得罪他們嗎?所以做人要想直抒胸臆,首先你要橫推一切?!?p> 周躍在腦海中沒好氣道:“你那么牛,怎么也沒見你橫推一切,一個損耗,讓你束手縛腳?!?p> 繞過這個話頭,且說眼下,周躍是想著不得罪人,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用不了幾天,事情的發(fā)展就將徹底違離這個初心。
此刻,他對物理類變異人有了一個徹底顛倒三觀的認(rèn)識。
“看來這些人不容小覷?!彼蛋迪胫?p> 黑色水珠再次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笑聲:“呵呵,啥也不是?!?p> 這時候,李長河回到大本營中,在一眾肌肉少年的歡呼下,眉目中帶著一絲威壓,看著周躍,但他嘴上卻在說:“讓周兄見笑了?!?p> 周躍笑道:“李兄真是神力蓋世,我的三觀已經(jīng)碎了一地。”
這句話倒是真心有感而發(fā)。
接下來,李長河又讓他手下的四大金剛展示了一些神力,這四人的力量雖然比不得李長河,但也同樣不可小覷,其中一人,硬生生地將一根直徑約有15厘米粗的鋼棒掰彎對折,引起一片叫好。
這讓周躍對他們的能力認(rèn)識更加清晰了。
這個晚上,李長河在他自己的宿舍內(nèi),為周躍擺了一桌接風(fēng)宴。
說是接風(fēng)宴,其實(shí)就是讓他手下去餐廳把飯菜打包帶回來,然后擺了一桌,不過奇特的是,李長河不知從哪里搞到幾十罐啤酒,這在餐廳可是沒有的。
看來,他有自己的辦法。
除此外,李長河宿舍的面積,以及墻上的電視,也讓周躍微微驚訝了一下。
看來,每個人的待遇也是不一樣的。
撇過這些不談,倒是在這場接風(fēng)宴中,周躍從李長河的口中,了解了一件事,正是這件事,終于讓他明白,為何自己的速度,讓兩幫人都想拉攏。
“李兄,你是說,秦帥很可能讓我們?nèi)Ω赌侵蛔儺惖呢???p> “是的,我估摸著,這個任務(wù)很快就會下來,到時候,周兄的速度,必將發(fā)揮重大作用。”
“嗯,不知李兄說的那種獎勵是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