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暫停鍵
在大月氏國,莫頓忍辱負重,最終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便是投靠大月氏國成為大悅氏國與匈奴的雙面間諜,最后在自己的父親將要駕崩之時,率領(lǐng)自己的在大悅氏培養(yǎng)的精兵悍將回去奪取了王位,而他的弟弟以及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在那場政變之中被屠殺殆盡。
由于在大悅氏常年為人質(zhì),所以他跟大月氏人的關(guān)系極好,現(xiàn)在的左賢王便是自己從大月氏國帶來將軍。
“單于,現(xiàn)在南面的那大秦有些不正常,他們過一段時間就會在陰山之外操練兵士,這一次是不是跟上一次一樣呀?!?p> 左賢王皺著眉頭看著坐在王座上的莫頓單于說道。
此時的莫頓的嘴里正嚼著一塊蜂蜜和奶酪混合的軟糖。
這種糖果就是西末國的國王特制的,而且據(jù)說是西末國王妃非常喜歡這種食物。
軟糖對于現(xiàn)在這個時代來說雖然很平常,但是對于那個時代的人來說莫過于奢侈品,而且這個西末國王想盡所有辦法都要好討好王妃歡心。
讓匠人在30天之內(nèi)就要研制出各種新奇的吃法,最終匠人不負眾望,研制出了這種可以咀嚼的軟糖,而且之后的這種軟糖也被西末國王命名為妃子糖。
不過現(xiàn)在的西末我已經(jīng)滅亡。
國王身死,而他百般討好的那個王妃也成為匈奴的階下囚。
很有意思的,是莫頓也非常喜歡這種妃子糖的特別是在思索問題時候都要叫嚼上兩口。
此時的他也在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嚼著糖。
坐在正座上方的莫頓單于聽到他的推測之后,立馬坐了起來,并不斷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回來的兄弟說大秦那邊派出來的這些人身披黑金色戰(zhàn)甲,而且坐下的馬駒都是赤紅色的,所以我推定這不是一般大型的騎兵?!?p> 而是蒙恬帳下那1萬記精銳黑甲騎兵。
此時莫頓的眉頭已經(jīng)緊鎖在一起,當聽到黑甲騎兵的事,底下的人無不沉默。
有人甚至不停的搖頭,他們的表情都跟座上的莫頓一樣凝重。
黑甲騎兵對于草原上的匈奴人來說非常熟悉,就在10年前蒙恬率領(lǐng)的30萬長城軍之中就有黑甲騎兵,而且那一次把匈奴趕到河套地區(qū)北部,那幾次戰(zhàn)役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便士黑甲騎兵。
雖然匈奴狼騎兵已經(jīng)是騎兵中一等一的存在,但是碰上黑甲騎兵卻根本打不上兩個回合,就被黑甲騎兵紛紛挑落馬下,而且黑甲騎兵一路追到草原上還消滅了他們將近10個部落。
當時匈奴為了避開黑甲騎兵的腳剎,所以才一路向北來,到了漠北草原,所以當很多人聽到黑甲騎兵名字的時候都一身哆嗦,仿佛曾經(jīng)的那個恐怖的兵團就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一樣。
這時候左賢王突然站恭手作揖問道莫頓:“這一次咱們并沒有進攻大秦,這蒙恬怎么突然就騷擾我們匈奴,而且我聽說秦國的那個長公子扶蘇就在秦軍之中,他一向不贊成打仗,怎么這一次只要支持蒙恬的呢?”
莫頓不斷的點頭。
這里是莫頓一直擔心的,畢竟身后的蒙恬一向是個不安生的主,要不是長公子扶蘇在這里鎮(zhèn)著,他早就大開殺戒了,但是長公子那里并不代表長公子一定會一直待在云北郡,也不代表長公子一直不提倡大帳。
如果有一天長公子不在這里監(jiān)軍了,那么云北軍的戰(zhàn)士將會重新燃起殺氣。
這也是莫頓為什么不敢派大軍深入西域的原因,他害怕后院起火,如果他真的往西域不斷縱深,那么深厚的匈奴王庭或許用不了三四天就會被經(jīng)過的黑甲騎兵打下。
另外他害怕蒙恬也也并不是單純因為蒙恬的黑甲騎兵厲害,蒙恬的偵查工作做的也是讓人心服口服。
他在繼位之后初期的那幾年每年都會派一些探子回到大悅氏和西域去看看,但是每一次派出都會被蒙恬發(fā)現(xiàn)。
秦軍很聰明,只要發(fā)現(xiàn)他派出去這些探子有返回的跡象之后便不會往北攻打匈奴。雖然沒全軍覆沒,蒙恬都留活口,但這并不代表蒙恬是一個心思手軟的人。
他就在三年前蒙恬似乎變了一個人,往年莫頓都能遭遇到蒙恬的襲擊,但是這次他們派出去的人卻沒有遇到蒙恬的“禮遇相待”。
一開始莫頓以為是蒙恬跟他形成了默契,要故意放他過去。或許是蒙恬早已覺察到他要回來有新的動作,所以莫頓那時小心翼翼。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fā)現(xiàn)蒙恬并沒有發(fā)兵,于是他便認為可能蒙恬出了事,或者背秦始皇派到別的地方去了之后,他又做了很多試探性的動作,加強人手,從西域與運送錢糧量帶回匈奴,但是蒙恬依然沒有動靜。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莫頓竟然大膽的派出軍隊到陰山這邊的長城過來了解事情,但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蒙恬的蒙字旗依然還在長城的從頭掛著。
那時的莫頓,確實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不符合蒙恬本人的作風,按照他剛硬的個性以及有戰(zhàn)必打的態(tài)度窩在長城南面做縮頭烏龜絕對不符合他的做法。
后來匈奴重金賄賂一位在長城守軍中的負責伙食的炊夫,才知道蒙恬的軍中來了一個大人物,這也便是大秦秦始皇的長子扶蘇,而且據(jù)火夫說他們皇長子扶蘇的個人風格跟皇帝完全不同。
要說秦人是有個戰(zhàn)必應(yīng)一副狼性,但是服輸,此人卻宛如一個謙謙公子,他不僅心地善良,而且還十分注重基層管理和百姓們的實際生活,他對于打仗更是反感,認為這是在勞民傷財,所以之前他對蒙恬發(fā)動的這些襲擊戰(zhàn)也嗤之以鼻,認為這是對于生命的踐踏。
打仗就是傷害了大秦的臣民的生命,更讓大秦的錢糧付之一炬。
而蒙恬和蒙毅早已把賭注壓在扶蘇公子身上,所以他們對付出也算是言聽計從,更重要的是扶蘇作為贏政的長公子是大家心里內(nèi)定的下一任接班人,因此到扶蘇提出按兵不動時,也沒有人敢真正的提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