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捷報才剛剛開始發(fā)酵的時候,郭嘉等人已經(jīng)悄然來到了洛陽并住了下來。
“原來買賣官職的活計是由張讓的義子操辦,怪不得無人能動的了他。”
到達洛陽的第一天,郭嘉便讓楊殷等人出去打聽負責賣官的人。直接上門拜訪十常侍根本不現(xiàn)實但賣官之人定與十常侍有著密切的關系,所以只要搭上了這條線才能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實行下去。
“明日楊殷跟著我一同去那張讓義子張云府上拜訪,你們就在酒樓歇息。”
張哲為這次能夠用錢砸通關系也是下了大本錢,雖然鮮卑人的糧食輜重都被燒光。但和連如此喜好排場之人身邊所帶金銀卻也是不小的數(shù)字。張哲也是沒有留下多少全都讓楊殷等人帶了過來。
次日,郭嘉與楊殷便帶了足足百金(實打實的黃金)來到了這個張讓義子的府上。張云本以為他們也是打算買官的某個地方富商,本不欲親自接待,但確實禮物還算的上貴重便親自出來接待一下二人。
“郭嘉見過張大人?!?p> 雖說面前的張云只是一區(qū)區(qū)閹人的義子,但郭嘉依舊禮節(jié)做的很是到位。
而張云也不愧是能讓張讓將如此肥差交給他,很是熱情的上前拉住郭嘉的雙手。
“郭富,咳,郭兄弟莫要多禮。此次前來倒是讓兄弟破費了,來來,請進客廳詳談此事?!?p> 張云如此熱情倒是讓郭嘉有些不太適應,他本來還以為此人會是囂張跋扈之輩。
‘倒是有著天生的商人嘴臉啊。’
待進入客廳就坐后,張云端起茶杯抿了口便直接開門見山道。
“不知郭兄弟看上了什么官職,我可以適當?shù)慕o些優(yōu)惠?!?p> 張云絲毫不遮掩的樣子還是讓只大概了解賣官之事的郭嘉有些心驚,如今大漢官場已經(jīng)糜爛至此了嗎?
“還望大人恕罪,嘉此次前來并非為了買官而是有事相求于大人?!?p> 郭嘉裝作害怕的模樣顯得自己更加無害一些,但張云顯然也算是久經(jīng)官場了自然不會因為郭嘉的片面之言就相信他。再次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口茶瞇了瞇眼,一般他這個樣子是準備趕人離開了。但郭嘉以百金作為拜門禮還是打動了他,他決定先聽了聽此人的請求,若是過分的話他便借機趕他離開,還能不損商名的吃下這筆禮錢。
“你先說說看,但我可先和你說明了我可不一定能幫得了你?!?p> “嘉希望大人能幫在下向張常侍引薦一番,若事成,嘉當另行奉上厚禮以示感謝?!?p> 郭嘉的表現(xiàn)就如同想攀上高枝的暴發(fā)戶一般,但此舉也是讓張云松了口氣。
“哦?”
聽到了郭嘉的請求,張云便決定了這個忙他可以幫。這個郭嘉見自己義父能有何事?無疑是為了送大禮討好義父,這樣自己既能得到好處,也能討得義父歡心。至于說他會不會加害義父張云想都沒有想,真當自己義父的護衛(wèi)是鬧著玩呢?
“嗯。這倒不是小事情。我義父何等身份豈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拜見的!”
雖然已經(jīng)決定答應下此事,但身為奸商的張云還是要矜持一下。
“嘉愿再獻上百金給大人以表誠意?!?p> 雖然心里暗罵張云貪得無厭,但郭嘉表面仍是恭敬之態(tài)。
“你的誠意我確實看到了,看你也是儀表不凡,義父最是喜愛,如此我便會為你向義父引薦。你且留下住址,有了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p> 看著再次端起茶杯的張云,郭嘉知其意,識趣的起身告退。轉身后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來人,備好馬車。我要進宮去拜見義父!”
等到郭嘉走后,張云便迫不及待的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主公為何費勁心思的討好一閹人,就算他勢力很大但咱們遠在并州為何不去討好大將軍?”
回去的路上,楊殷對如此浪費金子有些不忿。
“那是因為那大將軍并州已經(jīng)有人他的手下,你說他會選擇身為太守的丁原還是身為縣尉的張哲呢?不過嘛,送給閹人的金子終有一日要讓他們再吐出來?!?p> “義父!義父!孩兒來了!”
剛進入張讓的住所,張云便是呼喊了起來。
“咱家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宮中莫要大呼小叫,驚擾了陛下我可保不了你?!?p> 屋內走出一人正是那張讓,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語氣上卻很是寵溺。因張云乃是張讓在入宮之前姐姐所生子,在其母親去世之后,張云便是張讓唯一一個帶有血緣關系的人了,所以幾乎視如己出,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寵愛。如今陛下都常言自己是為讓父,只要自己不斷的幫劉宏斂財那他的位置就會屹立不倒。
“云兒此次匆匆來看望為父恐怕并不是想念為父吧?”
張讓笑瞇瞇的看著張云道。
“孩兒怎會不想念義父,不過這次還真是特意為義父獻禮來了?!?p> 張云在張讓面前哪還有前面奸商的模樣,邀功的樣子好似一孩童一般。
“哦?是何禮物竟令吾兒如此興奮?”
張云劈里啪啦將郭嘉之事全部告訴了張讓,就連事成后會多送一份厚禮也沒有瞞著。聽完張云的復述,張讓只是微信著聽著沒有說話。拍了拍手,屋子的暗處突然走出一人嚇了張云一跳差點便要高呼刺客。
“去調查一下那個郭嘉是何人?”
久經(jīng)陰謀論的張讓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能做到他這個位置是有屬于自己的情報網(wǎng)的。
“諾~”
“來,云兒,坐下先吃些宮中的糕點?!?p> 張讓將張云拉至身邊坐下。
“義父非是不相信你,義父是擔心你年輕太過單純被一些有心人利用,這世間想要我們死的人可是多的很吶,咱們得多長一些心才能夠活下去?!?p> 張讓看著張云有些呆滯的樣子也是低沉的解釋了一下,顯然他也并不想自己的義子誤會自己。
“孩兒省得,義父這也是為了孩兒好?!?p> 雖然臉上依舊畢恭畢敬,但張云的內心仿佛有了些不應該有的東西。被長期吹捧的自己明明十分有能力,為何張讓還是沒有信任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