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節(jié)約用電
官道上,朱阿牛李成兩人一前一后朝鎮(zhèn)上行進(jìn)著。
這個世界并不太平,剪徑的強(qiáng)賊,嘯聚山林的盜匪都有可能奪走你的性命,平常人外出可以說是十分危險。
他們二人,李成可以說是個戰(zhàn)五渣,朱阿牛打獵為生,稍有些武力,箭上的準(zhǔn)頭還是有的。
李成在前方探路,朱阿牛帶著弓箭遠(yuǎn)遠(yuǎn)的綴在后方。
也是幸運(yùn),一路平安無事,兩人安全到了鎮(zhèn)上。
這王家鎮(zhèn),李成也來過幾次,只是并未單獨(dú)一人來過,這里可不比現(xiàn)代,沒有那無處不在的天眼監(jiān)控。
遇到強(qiáng)人,運(yùn)氣好損失些錢財(cái),運(yùn)氣不好,被人宰了往河里一丟,誰也不知。
王家鎮(zhèn)上的鎮(zhèn)民雖說衣著看去比李成二人華麗一些,但在鎮(zhèn)上的賦稅也越高,只是有著官方的力量守護(hù)著,比小山村要好上幾分。
一路上人來人往,賣魚的、買菜的,好不熱鬧。
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李成還未體驗(yàn)過古時特有的青樓文化,他對此還挺好奇的。
二人走在大街上,朱阿牛偏過身子詢問李成,“阿成,對婚事有什么章程,該買些啥你知道不?”
“伯父,咱們先去王家藥鋪,上次我跟人約好了,要送些藥材過來,成親的物事接下來再買?!?p> 朱阿牛自無不可,跟著李成身后就去了藥鋪,剛進(jìn)了門李成就招呼起坐堂的,“王掌柜,我把上次你要的藥帶來了。”
“李小哥來了,把藥材拿出來我看看?!?p> 坐在柜后稱藥的大夫見了李成到來,忙放下手里的事,招呼起二人。
李成放下背簍,掏出藥材給大夫過目,想了想他又把那株向日葵拿在手里詢問大夫。
“王大夫,你認(rèn)識這是什么嗎?”
王大夫從手里接過藥材,拿起來細(xì)細(xì)的打量后開口。
“這是黑臉花,煉制藥材剛好需這味藥,李小子你在哪兒找到的,你那還有嗎?王家藥鋪有多少要多少?!?p> 李成見這藥能夠賣錢,開心的回答著王大夫問詢,“原來這個叫黑臉花啊,這是我在王屋山偶然采到的,就這一株,王大夫你看它值多少銀子?”
“李小哥,加上其他藥材,我給你二兩三錢,以后你要是還能采到,麻煩你送到藥鋪來?!?p> “沒問題沒問題,以后要是有藥材還來你這兒?!?p> 接過銀子李成用牙試了試,咬不動,這才揣進(jìn)懷里。
二人交易途中,朱阿牛在李成身后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看著。
直到兩人遠(yuǎn)離藥鋪,朱阿牛這才疑問道:
“阿成,你剛才那黑色的藥材是不是賣便宜了?”
李成這才恍然,怪不得剛剛朱阿牛不說話,原來是在糾結(jié)這事,他開口朝朱阿牛解釋道:
“伯父,雖然那株黑臉花頗為神異,肯定不止值二兩銀子,但是咱們沒那個本事賣出高價來,咱只賺該賺的錢?!?p> 一手拖著背簍,一手摸索著懷里的銀子,李成的思緒已經(jīng)發(fā)散,想著接下來要采買的東西。
囍燭、酒水,給阿秀買幾件首飾,對了還得給村里的小孩買些糖果。
。。。
王家鎮(zhèn),夜晚一處民房中。
一對父女正磨著豆腐,準(zhǔn)備著明日早起趕著早市賣些豆腐。
“姑娘你有沒有中意的小子,我看藥鋪里那個叫陳強(qiáng)的小活計(jì)就不錯。”
“爹…你又說這種話,女兒不嫁人!”
“怎么可能不嫁人呢,爹老了,現(xiàn)在還能動,給你多攢點(diǎn)嫁妝?!?p> “爹,你還沒老呢,就是老了女兒也養(yǎng)你一輩子。”
民房門外,一行四騎勒住韁繩停在此地。
領(lǐng)頭那男子開口問道身后之人,“你確定那豆腐西施就是這家?”
“少爺,你放心吧,白日里我早就打探好了。”
“行,去叫門。”
四人下了馬,把木門砸得砰砰直響。
“來了來了,誰啊?”
“買豆腐的?!?p> 少女打開房門,見是四個陌生男子。
“女兒,是誰???大晚上的來買豆腐?!?p> 四個男子進(jìn)了院落,為首的少年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少女的面貌,眼露邪光。
見這家主事的老頭出來,他直接開口,“老頭,我是王少保,你女兒五十兩銀子我買了。”
聽聞此言,老頭大驚失色,沒想到鎮(zhèn)長家的公子會來到他家,更沒想到的是他要買自己的女兒。
老頭把女兒拉到自己身后,小心地開口:
“王少爺,我家姑娘…已許配人家了,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恕難從命?!?p> 聽見老頭推辭,王少保有些意外,接著便勃然大怒,想他今年二十有一,自記事以來在王家鎮(zhèn)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這還是第一次有賤民膽敢拒絕他。
“老東西!給臉不要臉!小的們,給我把豆腐西施搶過來。”
“是,少爺?!?p> 身后三個男子走上前去,一人阻攔老頭,兩人一左一右夾住貌美少女回到王少爺身后。
老頭子見女兒被抓,氣急還想阻攔,轉(zhuǎn)身回到廚房拿起刀具握在手上就要拼了。
老頭仗著一腔血勇,提刀就砍向阻攔他的惡徒,可他已年弱體衰,更別提對面還是個粗通武藝的家伙,刀具直接被打落在地,胸口也被錘了一拳,直打得他口吐鮮血。
“爹!”
見父親被打得口吐血沫,貌美少女大驚失色,身子更加用力地掙扎起來,可面對兩個惡仆,也是無濟(jì)于事。
“王少爺,王少爺,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女兒吧?!?p> 老頭披頭散發(fā),痛的直不起腰來,嘴里說著求饒的話語,上前跪在陰鷲少年身前求饒道。
“老東西!本少爺看上你女兒是你家的福氣,你再糾纏不清,當(dāng)心你的腦袋!”
面色蒼白,一身白衣的王少保開口威脅道,抱住少女身子,說著他便上前一撕,少女衣衫便破爛不堪露出大片春光。
眼見這誘人一幕,少年手底下的打手齊齊吞了口吐沫,眼角露出淫光。
見四周傳來艷羨的目光,陰鷲少年又想出個主意,對少女說著。
“本少爺今天就在這老東西面前辦了你?!?p> “爹,爹!救我…救我…”貌美少女用雙手捂著胸口,急得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王少保說著就要動手,欲成了好事。
老頭聽見女兒求救,眼看她就要被玷污,顧不得身上傷勢,直直地舉起拳頭一頓老拳就要砸死惡少。
惡少面對老漢靜靜以待,起身一蹬就是一腳飛踹踢飛了他,再看那老漢,身體已重重地倒在地上,再沒了聲息,不知生死。
豆腐西施眼看父親生死不知,顧不得再流淚捂胸,怒上心頭,撲向惡少,抱住他就是一口咬在脖勁上,銀牙閉合恨不得生吃了他。
王少保也是一個武者,雖然武藝不精,但家中富貴,平日里有珍貴的藥浴沐體,名師指點(diǎn),一個弱質(zhì)少女怎能夠破他的防?
見他脖子比牛皮還韌,少女又去撕扯他的耳朵,咬得王少保痛極,勃然大怒下,他怒氣上頭使出了一招鷹爪掏心,只見那少女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已然是活不成了。
殺了一個手無寸鐵之人,王少保毫無悔意,好似打開了枷鎖一般,心臟砰砰直跳,只覺得快意至極,望向少女裸露的身軀。
直接撲倒在其身上,少傾隨著一聲低沉的啜息,他的腰部不再動作,僵直住身子停頓了幾秒,這才翻身從女子身上下來,拿起少女胸衣擦了擦污漬,開口吩咐手下。
“看看那老頭死沒死,送他上路,走,回武館。”
“走水了!走水了了!”
“那不是賣豆腐的陳老漢家嗎?快救火,快救火!”
陰鷲少年一行人早已離去,熊熊大火燒得掉尸體,燒不掉冤屈。
回到鷹爪武館,王少保的心還是一番火熱,今日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受到了快感。
“嘿!哈!”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使勁兒!沒吃飯嗎?”
武館教頭手拿馬鞭,頤氣指使地訓(xùn)斥著武館內(nèi)的學(xué)徒們。
一旁佝僂著身軀擦洗地板的黑臉少年正偷偷地看著,手臂下意識地學(xué)習(xí)著他們的動作。
王少保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少年的偷學(xué)動作,但他沒開口提醒教頭,只是抱著雙臂瞧著樂子。
直到武館教頭發(fā)現(xiàn)王少保的到來,正要上前拍一番馬屁時,發(fā)現(xiàn)少爺?shù)哪抗馓?,有個入迷的黑臉少年正偷偷地比劃著鷹爪練習(xí)。
武館教頭直接上前拖住少年一臂,帶他去少爺面前,聽候發(fā)落。
被人從入迷狀態(tài)打斷,還被硬生生地拖行在地,雖無大礙,可他也被嚇得夠嗆,冷汗直冒。
“少爺,這小子偷學(xué)咱們鷹爪功,該如何處置?!?p> “沒意思,拉出去亂棍打死吧?!?p> 王少保想看看樂子,誰知那少年一聽此語便嚇得直尿了出來,聞著這味兒,他捂住鼻子,揮揮手。
“快拉出去,別臟了地兒?!?p> 教頭見這黑臉少年這般無膽,也是鄙夷萬分,敢偷學(xué)武藝卻這兒點(diǎn)膽量?
教頭拖著他便要交給弟子,讓他付出代價。
這黑臉少年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聽聞自己小命不保,頓時開口大叫求饒道:
“饒了我吧王少爺!饒了我吧王少爺!”
“我用銀子賠罪!我用一份藏寶圖賠罪…我…我有個貌美的未婚妻!我把她獻(xiàn)給少爺!”
。。。
心中野獸破枷鎖,
為活命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