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拳,足矣?。ㄇ笸扑]票!求收藏!)
“你要承辦權(quán)?”龍海流瞪大牛眼,直直地盯著徐子弘。
“沒錯,你輸了,說明你沒法代表C市武術(shù)界,那武術(shù)交流大會,我們徐氏古拳館來承辦,很合情,也很合理吧?”徐子弘微笑地攤手。
龍海流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他緊咬下嘴唇,低著頭左右搖晃,等他抬起來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變了。
不像一個人,像一頭瞄準(zhǔn)獵物的老虎!
“等等!”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臺下響起。
“傅師傅?”徐加壽看到門口擠進(jìn)來一個人,正是上次徐子弘和刁朝兵交手那時的臨時裁判。
“還好趕上了?!睏钍教珮O門傳人,練小架的傅意文喘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哨子掛在脖子上,然后就熟門熟路地往擂臺走。
“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叫上我,不夠意思啊?!备狄馕纳斐鍪持冈诳罩刑撎摰攸c了徐子弘幾下。
這也是個高手!
龍海流比賽經(jīng)驗豐富,對這些裁判都比較熟悉,看到傅意文來了,他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差點忘了。
“裁判!”他舉手道,“什么規(guī)則?不會又要掏襠插眼吧?除了這個,傳武沒別的了?”
散打拳館的人也在底下喊道:“是啊,除了這個,有沒有別的了?小流氓打架都會這招,那我們干嘛還學(xué)武術(shù)???直接學(xué)猴子偷桃就行了!”
論壇上的網(wǎng)民也紛紛留言,表示想看沒有掏襠插眼的,也不想看王八拳。不過沒人理他們就是了。
“禁止掏襠插眼鎖喉,倒地后可以繼續(xù)擊打,直到K.O.或投降認(rèn)輸。小徐有沒有意見?”傅意文帶著一點擔(dān)憂的神色對徐子弘說道。
他沒有見識過徐子弘其他的功夫,也在想這樣的規(guī)則是不是對他不利。
不過,龍海流之前用輿論造勢,占了上風(fēng),徐子弘如果不答應(yīng),就等于承認(rèn)古拳法沒有別的招了。
“可以啊,反正都是我贏?!毙熳雍胱孕诺嘏呐男馗?。
虞若琳在臺上興奮地舉手:“子弘加油!”
徐加壽走到擂臺角落,對徐子弘鄭重其事地說道:“子弘,你記得:拳無拳,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意?!?p> 說完,便退后幾步,找了一把椅子,拿了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地喝著。
“OK的,琳姐。記得錄像?!毙熳雍氡攘藗€手勢。
傅意文見狀也不多言,將兩人召喚到一起,重復(fù)了一遍規(guī)則,接著便將手一劃:“攻方:龍海流,守方:徐子弘,開始!”
……
在傅意文鉆進(jìn)拳館不久,慢悠悠的易得天和火急火燎的沈旖旎終于坐著出租車趕到了。
“小妮你急什么嘛!你哥哥他那一支的梁系詠春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小軒不會吃虧的?!?p> 易得天是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中等身材,面上無須,看起來是個老實巴交的教師模樣,鼻梁上頂著一架眼鏡。
他腿上是一條阿迪運動褲,身穿黑色T恤,上面用白字在正面和背面都印了“李氏形意”幾個字,硬生生把一件練功服穿成了廣告衫。
沈旖旎倒是像一個貴婦人,手上挎著包,身上是一件民國式樣的大紅牡丹旗袍,開叉不高,僅到小腿,腳上是有十來公分的高跟鞋。
只見她就這么蹬蹬蹬平步如飛地跑了過來,小碎步移動,高跟鞋居然也沒有崴到腳,仔細(xì)觀察的話還會發(fā)現(xiàn),她的每一步距離都一模一樣,像是測量過似的那么標(biāo)準(zhǔn)。
看他們到了,沈軒喪氣地低下了頭,輕聲打招呼:“姑父,姑媽?!?p> 除了葉敬亭和刁朝兵,其他拳館的幾人,紛紛對看了一眼,眼中詫異,意思是:“這小子是會長家侄子,你們知道嗎?”“不知啊?”
“會長,他們在里面,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比~敬亭身著一件夢特嬌Polo衫,扎在白色西褲里,顯得很是儒雅。
“進(jìn)去吧,看看也好。徐氏,嗯……”易得天抬頭看向頭頂?shù)恼信?,好像在回憶著什么,眼鏡反光,看不清他眼神中的東西。
“你去哪兒?”沈軒也想進(jìn)去,被沈旖旎一把扣住手肘內(nèi)側(cè),拿住了麻筋,動彈不得。
“我,進(jìn)去,學(xué)習(xí)?!鄙蜍帀阎懽?,指了指里面。
“跟在我后面,別亂跑。”盯著沈軒那酷似自己大哥的臉,沈旖旎還是心軟地放開了手。
“Yes!好!”沈軒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
拳意?爺爺?shù)囊馑际亲屛夷廴?,去對付他嗎?p> 腦海里回想著那句話,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在升武世界里,作為金無咎所度過的那段歲月。
對面的龍海流看似打法粗狂,其實內(nèi)心細(xì)膩,粗獷只是他用來迷惑敵人的假象。
只見他腳下來回跳動,身體不停左右擺動閃躲,兩只手臂最粗的地方,有徐子弘的大腿那么粗,像帝王蟹的蟹鰲一般,在胸脅的兩側(cè)不停揮舞擺動。
沒法一擊必殺。徐子弘找不到對方破綻。
那索性不找了!徐子弘竟然閉上了眼睛!
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戰(zhàn)機一瞬即逝,哪里有時間讓大腦來判斷對方的弱點?
就是閉著眼睛殺殺殺,用最原始的本能,殺出一條血路而已!
場中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眼睛,虞若琳更是“啊”地一聲叫出聲來。
正好,拳館外的大多數(shù)人都走了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徐子弘閉上眼睛這一幕。
論壇上:
“小哥哥是閉目等死嗎?不要??!”
“我感覺是要放大招了,你們看,像不像剛出的那個游戲里英雄要出絕招的樣子?”
“樓上游戲打多了,勸你還是多學(xué)點傳統(tǒng)武術(shù),鍛煉身體吧!”
“我要學(xué)就學(xué)散打,再就是跆拳道、柔道,打死不學(xué)武術(shù),更不要說這種閉著眼睛等死的古拳法了。他是想對方手下留情、不要打臉嗎?哈哈哈哈!……”
只有場上的三人,最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剛吃完晚飯,嘴里還偷偷嚼著口香糖當(dāng)做刷牙的裁判傅意文,停下了咀嚼,差點一口就把口香糖咽下去:“拳意?!”
這是明勁圓滿,要入暗勁之時,才會凝聚的東西啊!而且,可遇不可求,徐子弘才明勁小成吧?
肯定是小成,我是明勁巔峰,龍海流是明勁大成,我不會看錯的。
傅意文臉上嚴(yán)肅了幾分,兩腳一前一后站立,微微屈膝,隨時準(zhǔn)備救援,就是不知道,該救哪個。
強行爆發(fā)拳意,哪怕是打贏了對手,自身機能也會超負(fù)荷運轉(zhuǎn),說不定比對方先休克了。
而龍海流,心中只覺得被一只利箭鎖住了,牢牢的釘上,無論腳下怎么變幻,都甩不掉那種感覺。
“**!”他爆了一句粗口,不再試探,兩腳快速交替著上步,一記勢大力沉的左勾拳就朝徐子弘揮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fù)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徐子弘的腦海中,不知怎的就響起了這首歌,就像考試緊張的時候,腦海里會放歌一樣。
隨著歌曲高潮的到來,他在抗金戰(zhàn)場上歷練得到的沖天拳意,氣勢也越來越勝,在唱到來賀二字的時候,徐子弘張口吐氣:
“喝!”
這時,腦海里與喉嚨中的聲音完美結(jié)合在一起,拳館中則是平地起了一聲驚雷。
膽子較小的虞若琳嚇得雙手捂住了耳朵。其余人也是精神一抖擻。
只見徐子弘不閃不避,睜開的雙目中,滿是無窮的仇與恨。
仇!掠奪土地、殺我族類之仇!
恨!滿腔熱血、未能報國之恨!
這一刻,他不是徐子弘,他是那個,眼睜睜看大宋昏君,用十二道金牌,將他的主公岳飛召回風(fēng)波亭問斬的親兵:金無咎!
“我殺!”【朝天一炷香】,十成十的功力爆發(fā)。
之前用的兩次招式,第一次對刁朝兵,還沒有易筋洗髓的身體,強行催動,只使出一成功力;
第二次對沈軒,沒有附帶拳意,也沒有必殺之心,只用了七成功力。
而這一次,是金無咎穿越千年,第一次讓岳飛師公、祖師爺金臺的拳法,真正地亮相龍蛇世界!
“你敢殺我徒孫,我便要你抵命!”仿佛是金臺本人的怒吼!
“嘭!”“咚!”
看到徐子弘的【朝天一炷香】,標(biāo)準(zhǔn)的和拳譜沒有兩樣,就像是畫冊上的金臺本人附體!
恍惚中,徐加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原本貼著祖師爺畫像的地方。
雖然現(xiàn)在,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面白墻,他卻看到了那個穿戴著古代武服,一身威武霸氣的宋朝第一高手,在墻上怒目而視!
誰說這一招只能掏襠?
徐子弘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整個人居然飛到了龍海流上方。他的右膝格開對方左勾拳,左腳牢牢踩住龍海流的右手臂,整個人竟然凌空蹲在他身上!
隨后,在龍海流錯愕之際,左拳揮擊對方面部,右單掌狠狠下劈!
“咔嚓!”這是頭骨骨折的聲音,也是鼻梁骨斷裂的聲音,由于太快,混成了一聲。
“啊啊啊啊!”龍海流鼻血直流,眼角與耳孔都溢出鮮血,腦顱內(nèi)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好像要爆炸一般。
徐子弘沒有留手,此刻的他,并不能控制自己,雙手下意識地抱住對方的腦袋,就要順勢一扭。
“不好!”傅意文的準(zhǔn)備還是見效了,只見他立馬身子一矮,接著崩炸開來,一擊單鞭,直接瞄準(zhǔn)徐子弘的尾椎,便要一鞭打下去。
人的尾椎是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尤其練武之人,站樁就是要站出個尾巴來。這一鞭打中,徐子弘的尾椎必定受傷,不過那也好過,他即將犯下的殺人罪行!
傅意文選擇進(jìn)攻這里,是希望通過脊椎神經(jīng)觸發(fā)的本能反應(yīng),能快過徐子弘大腦后天的決定,讓他及時回頭防御。
還好,他賭對了。
徐子弘似乎是知道龍海流已經(jīng)沒有戰(zhàn)力,于是輕巧地一個轉(zhuǎn)身,面對傅意文,就要用出下一式【朝天一炷香】。
“救人!”易得天與沈旖旎是多年夫妻,一個眼神就可以心意相通。
兩人也爆發(fā)出最快的速度,上臺救援。
易得天拿手的是虎形,這時候如猛虎上山,在場館內(nèi)飛快地跳躍著,十米的距離,呼吸之間就到,還帶出呼呼風(fēng)聲。
這正應(yīng)了形意拳的口訣:
“虎形屬陽力勇猛,跳澗搜山它最能。搶步起時加雙鉆,雙掌抱氣撲如風(fēng)?!?p> 云從龍,風(fēng)從虎。
沈旖旎踢掉高跟鞋,赤足前進(jìn),卻像一條在云霧間翻騰前行的赤龍。
八卦游身,身如游龍,緊窄的旗袍,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速度,夫妻二人幾乎是同時進(jìn)場。
一入場,他們就將殺招鎖定了徐子弘,只要對方敢繼續(xù)動一下,迎接他的便會是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
“咣!”
龍海流重重向后倒下,他的門人趕緊爬到擂臺邊,奮力將他抽出去,留下擂臺上一條血跡。
不過沒人在意這些,所有人,包括驚呆了的論壇網(wǎng)友,都在看擂臺中央!
太極、形意、八卦,三大內(nèi)家高手,齊戰(zhàn)金臺拳!
面對三人的威脅,徐子弘絲毫沒有后退,傴僂的身子慢慢挺直,眼中的鋒芒開始退卻。
不能再用了。
這一次強行用了金無咎明勁圓滿的力量,再打,身體就透支了。
徐子弘松開雙手,朝幾位一抱拳,說了句:“失陪?!北阕灶欁缘剞D(zhuǎn)身走了。
易得天的廣告T恤,因為氣息鼓蕩而撐得老高,像一只蛤蟆吸飽了氣,這時收了勁力,衣服才緩緩平落下來。
“拳不如金。”
他看向徐子弘和徐加壽,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
“沒想到還能看到古拳法的拳意重現(xiàn)江湖。我還以為被歷代朝廷禁了以后,這拳意早就失傳了。”傅意文也松掉架子,“呸”地一聲,將口中的口香糖吐了出來。
那口香糖上,竟帶有一絲血跡。原來他剛才發(fā)力過猛,齒縫之間,溢出了一些鮮血。
“哼,他要是再敢動手,下半輩子就在牢里練拳吧!”沈旖旎身子一扭,收起單換掌,兩足回到原位,冷冷說道。
沈軒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徐子弘,對他大聲吼道:“You man?! That was awsome!You are really f**king gooood!”
徐加壽和虞若琳趕緊迎上來,遞上毛巾和水,扶他坐下。
誰都能看出來,剛才那一下,徐子弘是超負(fù)荷爆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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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生居士
終于在寄出合同這一天,把第一個小BOSS干倒了。哈哈。對新人來說,把握劇情節(jié)奏真是需要學(xué)習(xí)的。謝謝大家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