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只想打死兩位
在武當山的第二天,傍晚,下山途中。
愉快的畢業(yè)旅行,短暫而美好。
C市一中,高三二班的同學們,這一年多來,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此時此刻終于得到了完全的放松。
再也不暗地里比較,誰的成績好,誰的排名高,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今后的路,大家都要自己走,這次聚會以后,從此就各奔東西。
純粹,這就是一種純粹的友情。一起同過窗,是難得的緣分。
徐子弘一邊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一邊想到道。
這種把自己藏在大家中間,泯然眾人的感覺,他樂在其中。
到達下榻的酒店的時候,盧冰導游最后一個下車,然后她一摸綁在腰間的運動包口袋,忽然大驚失色:“糟了!”
“怎么了?”班長沈穎回頭問道。
“沈班長,記得之前你們把大家的身份證交給我,拿去買門票嗎?買完票以后,我用了一個小盒子裝好放在腰包里的。
但現(xiàn)在,小盒子不見了。我想我應該是,把它們落在武當山游客中心的那個洗手間里了,”盧冰滿臉自責。
“沒事沒事,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找吧,希望還在。我們明早才坐火車走,現(xiàn)在去找肯定來得及。身份證不是錢,別的人就算拾到了,一般也會交給游客中心管理的?!鄙蚍f聽后,心里也是一個噔楞,隨后說道。
“好,對對,你是班長,現(xiàn)在天色也黑了,你又是女孩子,跑來跑去不安全,而且班里也需要你,我隨便找個男同學和我一起去吧?!北R冰趕緊說道。
“???那我想想找誰?!鄙蚍f站在酒店大堂里,看著休息區(qū)那些癱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的同學們。
“要不就找那個高個子男同學?我看他今天的體力依然很好,應該不會覺得累?!北R冰‘隨意’地指向徐子弘。
“對哦,他是學功夫的,不怕累。”正好,沈穎也希望能和徐子弘多說幾句話,于是她點點頭。
“徐子弘!”她揮手喊道。
“什么事,班長?”徐子弘走了過來。
沈穎將情況一說,徐子弘只覺一陣無語:之前還覺得這導游靠譜的呢,怎么最后關(guān)頭掉鏈子了。把我們送到酒店,他們就沒事了呀。這下好了,來回武當山和酒店一趟,又得一個多小時了。
他撇撇嘴,但還是答應了。誰會拒絕一個可愛的美少女正當?shù)恼埱竽兀?p> “固所愿也?!毙熳雍雽W著古人一抱拳,倒是把沈穎焦急的心態(tài)舒緩了不少。
她說道:“晚飯我們會給你留一份的,記得早去早回。”
“OK!”徐子弘比了一個手勢。
…………
車子開的很穩(wěn),徐子弘不由自主的又睡著了。
上車睡覺,下車撒尿,到點拍照,回來什么都不知道,這就是旅行固定套餐了。
盧冰和何從軍,在前排駕駛座上,互相對望一眼。然后,何從軍將方向盤一拐,開上了另一條路。
一條他們?yōu)樾熳雍霚蕚涞狞S泉路。
“嘎吱!”大巴停了。徐子弘瞬間醒了:“到了?”
“到了?!北R冰語氣如冰。
“這是哪兒?”徐子弘看四周都沒有燈光,都是參天大樹,倒像是一個原始森林。
“你猜?徐子弘?!北R冰忽然笑了,她從腰包里,拿出一個折疊面具,打開來,戴上。
黑暗中看去,是一頭蠢萌蠢萌的小鹿,頭上還長著鹿角,就跟海賊王里的喬巴似的。
而另一邊,絡(luò)腮胡子何從軍,也戴好了面具,是一只仙鶴,那長長的尖喙,正好與他的鷹鉤鼻,很相稱。
“白鹿,他都已經(jīng)看到我們臉了,反正也要弄死的,何必要戴面具呢?”何從軍甕聲甕氣地說道。
“你不懂,這叫高貴的儀式感。咱們不是那種低級的獵人,是清算師,你忘了嗎?”白鹿清冽的聲音從
“不是吧……”徐子弘看到這熟悉的動物面具,聽著二人的對話,瞬間反應過來。
“看來你知道一些東西。”白鹿轉(zhuǎn)過頭,原本始終帶著笑意的眼眸,此刻只有冷酷與無情。
“青狐呢?”
“呵呵,你自身難保,倒還想著她,看來你倆確實有事兒?!卑茁估湫Φ?p> “如果我沒猜錯,她被你們拿下了吧?不然我的事情,你們怎么可能知道?!毙熳雍胍彩抢辖?,很快就想明白,響尾蛇這是善后來了。
也是,灰猿白象,也是他們組織的小高手了,一下子折了兩個,上層不注意,都難。
“你的確很聰明。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樣,我可不想你太弱了,那樣,一下就死,就沒意思了?!卑茁共讲骄o逼,快要靠近徐子弘的座位了。
“等一下,”徐子弘一伸手,對方腳步停了,“這里太悶了,我想下去涼快一下。”
“老鶴,給他開門?!卑茁雇嵬崮X袋。
“唔?!鼻帔Q面具話不多,在駕駛座旁邊一點,開了大巴車門。
白鹿伸出左手,指向車門:“請,你可以先跑十秒,我們給你機會?!?p> “這可是你們說的?!毙熳雍爰傺b害怕,吞了一口口水。
他慢騰騰地挪動位置,然后白鹿詫異的眼神中,背上了自己的小旅行包。
“這人腦子是不是不好使,背上書包,不是跑得更慢了?”白鹿看著他背上書包跳下車,發(fā)力往外狂奔。
“老鶴,別看了,可以抓人了。”白鹿在心里數(shù)了幾秒,對駕駛室里看著《聊齋志異》的青鶴說道。
“好嘞。”戀戀不舍地離開寧采臣的世界,老鶴甩甩腦袋,打開駕駛室的門,咚地一下,跳進草地,砸起不少的泥水。
“哪個方向?”他問道。
“這邊。”白鹿自信地往東方一指。
“好,走起?!?p> 而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身影??雌饋恚c徐子弘一般無二。
“真是傻子啊,暈,灰猿白象是怎么折的,除了那本拳譜,我現(xiàn)在又好奇這個了?!卑茁挂允址鲱~。
人漸漸走近,借著月光,兩人看清了對面。
一身夜行衣,頭戴一個銀色野狼面具。
“你是誰?徐子弘嗎?你怎么會有我們的面具?”白鹿看到那野狼面具,心里忽然開始有一絲不安。
這是不曾掌握的情報。
“你們別管我是誰,我今天來,只想打死兩位,或者,被兩位打死。”銀色面具下,傳出一道低沉渾厚,語氣平淡如水的男聲。
衡生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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