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支箭裹挾著凌厲的風刺進了秦淺的胸口。
她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沒有來得及留下一句話就直挺挺的倒進了身后的河流。
這河名叫清源河,水勢兇猛,秦淺胸口中了一箭再掉進這河里面,肯定活不了。
她這一生作惡多端,死有余辜?!?p> “這是《庶女成妃》中惡毒女配秦淺所要走的全部劇情?!?p> “如果你想在現(xiàn)實世界中活過來,那就要去走完書中世界惡毒女配的人生?!?p> “記住,千萬別擅自改動惡毒女配的命運,否則現(xiàn)實世界中的你將永遠消失?!?p> *
……你將永遠消失。
……消失……
秦淺耳邊還回蕩著機械的聲音。
在那個一望無際全是白色的空間里,她看完了《庶女成妃》這本狗血全員寵女主的小說。
睜開眼看著層層疊疊的床帳,秦淺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書中世界里了。
她現(xiàn)在是惡毒女配“秦淺”。
躺在床上好好理了理書中大概的劇情走向,然后起床。
她這邊剛有動作,在外間守夜的丫鬟放輕了動作走進來。
“縣主,您醒了,奴婢讓人進來伺候您?!?p> 小丫鬟低眉順眼恭敬的出去,沒一會兒就進來一群丫鬟,手腳麻利的伺候她。
視線落在銅鏡里面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秦淺滿意的揚起了唇。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用顧忌世人的眼光、道德的譴責,虛擬世界體驗另一種人生她不爽嗎?
改劇本?
不存在得好嗎。
揚了揚眉,銅鏡里的人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從銅鏡里面看向旁邊垂眉順眼的丫鬟。
這丫鬟名叫花紅,和另一個叫做柳綠的是“秦淺”的大丫鬟。
或許是她的問題有點奇怪,花紅略顯詫異的看向她,“縣主,今天您要去參加安王的生辰宴?!?p> 安王?
想到這個人,秦淺交疊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動了一下。
安王是《庶女成妃》這一書中的男二,風光霽月,更是長了一張讓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容貌,是“秦淺”喜歡的人。
奈何這男二對書中女主癡情,所以導致“秦淺”總是跟書中女主作對。
至于花紅說的安王的生辰宴,正是《庶女成妃》這一書的開始。
在這場宴會上,女主憑借著自己的才華吸引了男主和安王的注意。
而她秦淺,因為嫉妒把女主推下了湖。
沒想到上來就是這樣的劇情,絲毫準備都沒給她。
秦淺右手食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左手手背,對今天要走的情節(jié)有了大致的掌控。
“四小姐呢?”她問。
花紅臉上的詫異更甚。
秦淺也從她的表情中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秦知秋呢?”她淡定的改口。
秦知秋正是《庶女成妃》的女主,是南陽侯的第四個孩子,也是“秦淺”的四姐。
“秦淺”是嫡出,當今皇后是她的姨母,她從小長在皇后身邊,小小年紀就被封了縣主,封號清和,更甚是在皇上面前比宮里的公主還受寵。
而秦知秋是庶女,所以秦淺一直都沒過給對方尊重,以至于剛剛她那一聲“四小姐”讓花紅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花紅很快就恢復,“回縣主,昨日夫人讓人給那邊送了衣服過去,應(yīng)該是要帶著四小姐一起去的。”
秦淺平靜的點頭。
這場宴會是秦知秋的主場,自然不能少得了她。
簡單的吃了早飯,然后秦淺被花紅帶著去了原身母親那邊。
南陽侯夫人,也就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長得溫婉大氣,也生了一副柔軟的心腸。
秦淺進去的時候南陽侯夫人正在跟秦知秋說著話,兩人脾氣相仿,秦知秋又是在南陽侯夫人身邊長大,兩人坐在一起氣氛那是一個好。
跟原身比起來,秦知秋和南陽侯夫人更像是親母女。
秦淺視線在秦知秋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書中的女主角,長相自然是不用說了,是屬于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雖然“秦淺”是秦知秋的妹妹,但是她有封號在身,秦知秋見了她也要行禮問安。
走到侯夫人面前,秦淺行禮,“給母親請安?!?p> 南陽侯夫人笑著點頭,“淺淺來了,那我們就出發(fā)吧,去的晚了也不合適?!?p> 沒有跟秦淺交代什么的意思,親疏遠近一眼明了。
當然,秦淺也不計較這些。
惡毒女配的人設(shè)就是爹不疼娘不愛。
三人坐上了馬車秦淺就靠著車壁閉上了雙眼。
她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
看她閉上雙眼,南陽侯夫人和秦淺就沒說話。
等到了安王府,馬車一停下來秦淺睜開眼,打了一個哈欠跟著侯夫人下了馬車。
進去安王府之后,有人引著他們往里走。
安王名叫周安誠,是當今皇上的長子,雖然不是嫡子,但也頗被皇上看重,所以這二十歲的生辰就讓安王的生母德妃大辦,受請過來的自然也都是高官顯貴的家眷。
南陽侯夫人進來之后就遇到了相熟的人,停下來互相問好,秦淺懶得應(yīng)酬這些,帶著花紅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安王府是真的大,所以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還真的挺容易。
花紅跟著自家主子走到湖邊,心里越發(fā)覺得奇怪。
“縣主,這個時候安王在前院呢,您不想見安王殿下嗎?”
秦淺靠在欄桿上看著湖里面各色的錦鯉,“不急?!?p> 花紅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淺。
主子不是為了見安王新打了一套首飾,而且做昨晚上還激動的沒睡著,怎么現(xiàn)在反而這般淡定了?
主子從今兒早上就很奇怪。
這個地方安靜,秦淺本來是想在這里一直等到宴會開始再回去,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過來打攪。
她所在地方本來就偏僻,來人沒看到她。
“氣死我了,那賤人就是故意摔在王爺懷里的,有什么可得意的?如果不是南陽侯府,她能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
“姐姐別為了一個庶女氣壞了身子,安王殿下定然也看不上她這種女人的?!?p> “哼,如果秦淺那個草包在這里就好了,要是她看到那賤人這般不要臉,早就上去撕碎那賤人的臉了?!?p> “說來納悶,安王殿下生辰,秦淺今日應(yīng)該來才對啊?!?p> “一丘之貉,不來還倒好了呢!煩死了,我現(xiàn)在看到秦知秋那張臉就惡心!”
“姐姐您消消氣,我倒是有法子讓秦知秋那賤人等會兒丟盡臉面?!?p> “你有什么辦法?”
“姐姐您想,今天來的可都是大人物,如果在這種場合那賤人出了洋相會怎樣?”
這兩人沒想到假山這邊有人,所以肆無忌憚的說著她們的計劃。
無非就是給秦知秋喝的東西里面加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這兩個人說完就走了,剩下假山這邊目瞪口呆的花紅和一派鎮(zhèn)定的秦淺。
秦淺靠在欄桿上,心道果然是狗血的小說世界,來人家家里參加宴會,竟然還會帶著某種藥物,真是無力吐槽了。
原書劇情中確實因為女主摔倒被安王扶了一下然后引來了全場女人的嫉妒,這些女人在接下來的宴會上也鉚足了勁針對女主。
但是給秦知秋下藥這個劇情倒是沒出現(xiàn)過。
要么是原書中剛剛那兩個女人的計劃沒來得及實施,要么就是現(xiàn)在所進展的劇情跟原書中發(fā)生了偏移。
如果是前者那自然好,但如果是后一種可能……
【嘀,請您去保護女主,避免劇情出現(xiàn)偏移?!?p> 突然之間腦海里面就出現(xiàn)了這個在白色空間里面出現(xiàn)過的機械聲音。
秦淺愣了一下,心里大罵。
有沒有搞錯,她現(xiàn)在拿的可是惡毒女配得劇本,讓她去救女主?
這種ooc的事情她不做。
【如果劇情發(fā)生偏移,就判定您任務(wù)失敗呦】
呦你妹!
合著她就是為男女主服務(wù)的唄?
深吸一口氣,秦淺冷哼一聲。
行,救場是吧?來就來。
“能聽出來剛剛那兩個人是誰嗎?”秦淺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花紅。
相比較秦淺,花紅就沒那么淡定了。
“奴,奴婢只聽出來一個,那個出言不遜的羞辱您是繡花……那人是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她前天剛跟您一起喝過茶呢,沒想到竟然背地里編排您!”
花紅由一開始聽到秘密的震驚,換成了現(xiàn)在的憤懣,還不忘觀察著秦淺的臉色。
在看到秦淺神色淡然,似乎根本就沒被剛剛那兩個人影響的樣子,她心里又犯了嘀咕。
這要是擱在以前,自家這主子早就沖出去教訓那兩個人了。
“縣主,她們這是要害四小姐,我們要不要管?”花紅小心翼翼的問。
“他們陷害秦知秋,我作為南陽侯府的千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輕哼一聲,“走,找場子去?!?p> 話落秦淺往前院舉辦宴會的方向走去,花紅恍惚跟上。
兩人離開,倒也沒發(fā)現(xiàn)一直藏身假山另一面的侍衛(wèi)。
這侍衛(wèi)穿著安王府侍衛(wèi)的衣服,身形頎長氣質(zhì)非凡,卻長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膚色黝黑,綠豆眼酒槽鼻,臉上還長了膿瘡,勉強入目。
侍衛(wèi)從假山后面走出來,看著秦淺的離開的方向瞇了瞇雙眼。
這秦淺,似乎和傳聞中的有些出入。
瑜清晚
呃,本來想全文存稿再發(fā)布的,沒忍住就開了。 希望這本文有進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