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第二天醒來時溫時澹已經(jīng)不在馬車里,而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
秦淺舒展了一下懶腰,走出馬車看到溫時澹正在用一口小鐵鍋煮著粥。
“早啊?!鼻販\打了一聲招呼走過去坐下。
溫時??戳怂谎郏暰€又落在了鐵鍋里。
昨晚上下了一場雨,山林里到處都很潮濕,秦淺看了一圈周圍,倒也為難溫時澹能找到干柴火了。
看著鍋里的粥還要一會兒,秦淺打算去方便一下。
在她起身時溫時澹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沒說話,但是眼神帶著詢問。
“我去方便一下。”
溫時澹又趕忙收回了視線,“嗯,你小心點。”
這有什么小心的?
秦淺往林子里走去,方便了之后在附近走了走,找到了一條小溪,順便洗漱了一番。
剛下過雨,林子里環(huán)境好,空氣清新,秦淺順著小溪走了一段距離,剛打算往回走,林子里突然冒出來一群人。
秦淺嚇了一跳,對方也沒好到哪里去。
“我去,這里怎么還有一個人?”
“奶奶的,還是一個大美人?!?p> “嘿嘿,大哥,你看要不要帶回去給你做壓寨夫人?”
幾個彪形大漢盯著秦淺,秦淺擰眉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這幾人中被當做頭領的那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秦淺。
“娘的,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呢,比那通縣守將女兒不漂亮多了?”這首領喃喃道。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應該喜歡,那我們還猶豫什么?快點把小美人抓回去,給我們大哥做壓寨夫人嘍!”
幾個彪形大漢一股腦的往秦淺這邊沖過來,秦淺本來就戒備的看著他們,此時一聽這話,轉身就往回跑。
但她哪里跑得過幾個男人,沒記住就被他們圍了起來。
秦淺擰眉看著這些人。
他們應該是這山上的山匪。
她此時無非后悔跑出來這么遠,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勸你們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她警告的視線落在那首領身上。
那首領看到秦淺這樣漂亮的女人臉頰發(fā)燙。
他紅著臉走過來,“你,你,你別怕,我又不打你,就是想讓你跟我回去做壓寨夫人。”
“你想的到是美,今日你若是敢動我,改日我必定讓你們山寨陪葬!”
旁邊一伙人起哄,“嘿嘿,聽聽,小美人口氣倒是不小,你怎么不打聽打聽方圓幾百里,有誰敢得罪我們大當家的嗎?”
“就是,通縣那守將厲害吧?西南大將軍的親弟弟,那也不敢招惹我們大哥?!?p> “我們山寨易守難攻,等有人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你早就跟我們大當家的生米煮成熟飯了?!?p> 幾個小弟齜著大黃牙笑的猥瑣,那位大當家的長得倒是周正,但此時他那樣子落在秦淺眼里也是覺得惡心。
看著秦淺抵觸的樣子,這大當家的揚起手給了旁邊的小弟一巴掌,“一個個瞎咧咧,把姑娘都嚇到了?!?p> 幾位小弟笑呵呵的往后退了退,把場子交給他們的大哥。
秦淺看著這位大哥,就聽他說:“姑娘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吧,我寨子上好吃好喝的招待你?!?p> “只是招待?”秦淺冷笑。
“那,那當然招待之后就是成親啊?!闭f著這大當家的就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臉,一副純情的模樣。
“我要是不跟你走呢?”
“這就由不得你了?!边@大當家的看著秦淺,“我看你也不想跟我回去,那我直接用強的吧,你可別恨我。”
說著這大當家的過來抓住秦淺的胳膊,秦淺掙扎,之前學的那些擒拿此時此刻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成了空架子。
她被這大當家抓住了胳膊,他的小弟們綁住了她的手。
秦淺看自救無效,扯著嗓子喊了兩聲“溫時?!?,這群人看她呼救,直接把她敲暈了。
秦淺昏迷前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傻逼玩意,荒郊野外的,讓你胡亂走!
溫時澹你個狗東西,快過來救我?。?p> 秦淺昏迷著被帶到了山寨,等再次醒來時被捆綁著放在一張大床上。
這床上到算是干凈,她掙扎著坐起來,聽到外面亂糟糟的動靜,她想著把手上的繩子掙脫開,廢了好大的力氣都沒用,反倒是把手都弄紅了。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被打開,大當家的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放著食物。
秦淺戒備的看著他。
這大當家的長了一張兇狠的樣子,進來時魁梧的身子把光擋的嚴嚴實實。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我勸你最好放了我,真的,我現(xiàn)在是平心靜氣的在跟你說話?!鼻販\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談判。
這大當家的把托盤放下,“我知道你想離開,這很正常,一開始來我們山寨的女人都不適應,但是慢慢你就知道我們山寨的好了?!?p> “我們這里的兄弟長得雖然粗狂,但是我們疼女人啊,你別把我們跟別的土匪比較,我們可是從來沒打劫過老百姓,劫的可都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商人、貪官?!?p> 秦淺擰眉,“你搶劫還有理了?你說不搶劫老百姓,那你把我綁來算什么?”
“這哪兒能一樣?等我跟你生米煮成了熟飯就會去你家里送求親,我們寨子上的人娶媳婦都是這樣過來的。”
秦淺無語。
這人還一副理所當然?
這是在犯罪啊。
“實話跟你說吧,我家不是這附近的,我是京城人,只是路過這里,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你這個寨子真的會遭殃,我不是威脅你也不是說大話,這是事實?!?p> 這大當家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淺,“我看你這穿著氣度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但是你已經(jīng)進了我們山寨,就沒有讓你離開的道理,管你什么身份,我上門提親就是了?!?p> “我要說我是皇親國戚呢?”秦淺冷聲問。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走了,那索性提親的事情也免了,我們山寨隱秘,或許等到你老死在這里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你。”
說著這大當家的也失去了耐心,把一塊干巴巴的大餅子送到秦淺面前,“吃吧,等吃飽了我們晚上就成親。”
秦淺一肚子臟話。
這都是什么東西!
窮山惡水出刁民!
她一個走劇情的工具人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
她無聲的跟著腦子里的那個東西求救,但沒回應。
她現(xiàn)在唯一寄予希望得就是溫時澹了。
但是溫時澹能找到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