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你怎么了?”
“額……嗯,沒事。”
卡茲知道楓在撒謊,便開口問她。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當卡茲問過這句話之后,楓的眼眶間瞬間流出了眼淚,這讓楓感覺到無助。
“是不是……你父親出了什么事?”
卡茲看到楓在那無助的哭,又想到剛才戮說完話之后楓反常的舉動,她瞬間明白了什么。
楓沒有回答卡茲,只是在那里哭著,她很想要有個人傾訴,可她始終說不出話來。
戮這時候走到了楓的身邊,拿出紙給她擦掉了眼角的淚,隨后抱住了她。
楓被戮弄的有點楞神,隨后戮說到道。
“我們都在這里,有什么難事的話,我們不一定能幫上什么忙,但如果是楓的話,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最起碼你能向我們傾訴?!?p> 楓的頭搭在戮的肩膀上,原本有點抗拒的楓現(xiàn)在已經(jīng)抱緊了戮的身體,就像一個孩子無助時,有溫暖的陽光在照射著她,讓她感受到幸福。
“我父親……我父親他……他活不長了……”
楓一邊抽泣著一邊說著,他的父親腦袋里長了一個瘤,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
“我們……我們就算……就算科技發(fā)達了又怎么樣……父親……父親他還是不能活下去……”
“我之前一直……一直以為……我們的科技已經(jīng)足夠發(fā)達了……可是……可是我錯了……”
“我們總是得到一點東西就夸大其詞……將得到的東西夸大化,來滿足我們的虛榮心……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們是那么的落后又無知……”
“我救不了我父親的命……也救不了人們的命……”
楓在那無能的發(fā)泄著,村莊的事也好,二一四部隊的全滅也好,這些全部烙在她的心上,她現(xiàn)在只能感受到一個詞,死亡。
卡茲只是在一旁聽著楓的話,她也承認,現(xiàn)在的高科技僅僅是虛假的,不過更虛假的是人的內(nèi)心,如果別人夸大的話語穿到自己的耳朵里,自己會不會也覺得那種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康叔他還有多少時間?”
楓哽咽著說。
“醫(yī)生說……最多……只有三……三個月了……”
“將軍……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這件事,我只相信你能實現(xiàn)?!?p> “你說吧……”
“我偷看了我父親的筆記,他上面寫著一件一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楓的眼淚已經(jīng)止住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她起身將手中的筆記交給了卡茲,卡茲翻到康命標注的地方,上面這樣寫著。
“我最尊敬的好兄弟,你還好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整天渾渾噩噩的我了,但是說實在的,我每天也算是渾渾噩噩的,如果你沒有離開的話,那該是多好,楓我也已經(jīng)撫養(yǎng)長大了,她很懂事,但是我知道我陪不了她多久了,這十幾年里我一直在尋找你,可是你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多希望你能再給我那樣的一塊面包……”
后面沒有再寫什么了,從這開始就斷了,但也可以看出康命對這個所謂的兄弟執(zhí)念頗深,這就像是他心中的殘缺的一堵墻,如果在他死之前也沒有砌好這堵墻,那么康命就算是死也不能夠釋懷。
“所以,你是想讓我找到這里面所寫的“兄弟”?”
“嗯……那個人也是我的親生父親……”
“好,我答應你?!?p> “不過你要先振作起來,既然作為我的士兵,那就一定是堅強的,他們是不會被心魔可笑的東西所打敗的?!?p> 楓將眼角慢慢流出的眼淚抹掉,她的眼神現(xiàn)在無比堅定,蹲下行了個軍禮。
“是,將軍?!?p> “振作了就好。”
卡茲拍了拍楓的肩膀,手中的日記也被她僅僅的捏著,回頭轉過身對戮說。
“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你們不用過多詢問這件事?!?p> “而現(xiàn)在,我們需要擔心的是明天的葬禮?!?p> “楓,明天的葬禮,你還能來嗎?”
卡茲其實不太想讓楓去了,這容易讓楓產(chǎn)生遐想,所以要詢問楓自己的意見。
“我能來,將軍?!?p> 卡茲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對楓笑了笑。
而楓也知道,這是卡茲在顧及自己,但如果連這點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戰(zhàn)勝心魔呢。
“咳咳咳咳……”
就在楓充滿決心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咳嗽聲,所有人向那咳嗽聲看去,只看見鐘又再吃吃起東西來,而且還被食物嗆著了。
戮連忙給鐘遞過去紙,一邊責備他,一邊給他擦擦臉,由于鐘看著也不像那種小孩子,戮給他擦臉的畫面就變得很喜感了。
“這畫面怎么像媽媽在照顧孩子?”
王宇在一旁邊看邊說,還故作思考的摸了摸下巴。
卡茲與楓對視了一眼,便笑了起來,王宇的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而戮也無可奈何的笑了,只留下鐘一個人在那里疑惑著。
“熵,那位泉好像不怎么待見我???”
“上校一直是那樣,別太見怪?!?p> 空和熵走在走廊里,走廊十分昏暗,燈光也不時的閃著,好像隨時會滅一樣。
“對了,那件事準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夜里就可以出培養(yǎng)皿了。”
“不會出什么差錯吧?”
“絕對不會,我已經(jīng)準備了足夠的毒蟲,它們每天都在侵蝕著宿主,你不用擔心會出問題?!?p> “那當然最好,如果出了任何差錯,可不是你我能夠彌補的?!?p> 熵的語氣尤為沉重,就像是一旦出點差錯便會被殘忍殺害的語氣一般,這讓空十分好奇。
“熵,那位泉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此時熵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冷著眼看向空。
“不該問的不要去問,也不要去打聽,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也保不住你?!?p> 空立馬被嚇得不再說話,隨后便安靜的和熵走著,直到走到了樓梯口。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現(xiàn)在還能夠送你,千萬別到了我不能夠再送你的時候?!?p> 空沒說什么,左腳優(yōu)先踏進了電梯,電梯緩緩上升,空再也忍不住,用力的踹了踹電梯的后壁。
“那是什么?威脅我嗎?”
“還有那個泉,那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不是為了那個?!?p> 說完他又踹了一腳電梯后壁,此時電梯門已經(jīng)緩緩的打開了,空轉過身想要走出電梯時,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站在電梯門口。
空走出電梯,而黑袍男子走進了電梯里,門關閉并開始下降。
“那是什么人?難道是長老派來的?”
空也沒再多想,便向集團內(nèi)部走去了。
.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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